第一千六十一章 初凝第一步

鏘鏘……

溫泉岸邊，五彩屏障籠罩下，秦墨身周劍氣狂熾，瘋狂沖擊壁障，似要脫困而出。

即使隔著壁障，也能感到一種肆意狂放，鋒銳不羈的可怕劍意，似是要沖破壁障，直沖九天之上。

“這小子的‘方圓’，快要開始凝結了，只差一絲契機。奇怪，到底我說了什麽，觸動了這小子，使他進入這樣的頓悟中。”奕銘風喃喃自語，很是不解。

一般武者的感悟，乃是聞及武道至理，或是觸動了心境，才會陷入頓悟之中，沖擊武學壁障。

可是，奕銘風仔細想了想，似乎就想起往事，慨嘆一番。怎麽秦墨就突然頓悟了？難道說，這少年與他一樣，也是經歷歲月滄桑？那根本是一個笑話。

旁邊，銀澄、高矮子一陣咧嘴，對於秦墨突然的頓悟，它們已是見怪不怪。相處這兩年，這少年時常會陷入頓悟狀態，也不知是其身具鬥戰聖體，還是擁有那種曠古絕今的劍魂，或是其他什麽……

“這個小子，本想潛移默化，讓他對陣道多用一點心。怎麽劍魂反而要凝聚了。算了……”

奕銘風搖了搖頭，帶著銀澄、高矮子轉身離去，任憑秦墨佇立在那裏，在空明狀態中感悟劍道。

鏘鏘鏘……

激昂的劍鳴不斷傳出，即使隔著五彩壁障，也是遠遠能夠聽見，讓遠處趕來的車宗主心驚不已。

……

時間一分一秒逝去，夜幕降臨。

後山的溫泉升騰霧氣，充斥著濃郁的地氣，若是置身其中，暖洋洋的，卻又不會感到慵懶，反而身體迅速補充力量。

鏗鏘！

一聲劍吟，秦墨從空明的領悟狀態中醒來，環顧周圍，身周的五彩壁障恰好消失。

“我這是……”

秦墨一睜眼，竟是一道劍光從眸中射出，無聲無息，卻是斬開了溫泉的霧氣，連虛空都斬開一道裂痕。

“我眸生的劍芒，何時有這樣的威力！？”

注視著那道裂痕緩緩合攏，秦墨心中一跳，劍破虛空，以他現在的實力自是能做到。

但是，僅是眸生劍芒，就能斬開虛空，這是他之前做不到的。

隨即，秦墨就感到，心臟部位傳動“咚咚”的聲響，與心臟波動相合，隱隱重疊在一起，幾乎難以察覺。

展開內視，他吃驚的發現，在心臟部位，縈繞在金劍印記周圍的劍魂之力，不知何時形成一團霧氣，懸於金劍印記上方。

咚咚咚……，那團霧氣中，傳出猶如心臟搏動的聲響，每震動一下，周圍的虛空似乎就會晃動一下。

“我的劍魂，終於開始凝成了！”

意識到這一點，秦墨心中湧起狂喜，他沒有理由不欣喜若狂。等待了這麽久，他的劍魂終於要開始凝聚了，劍魂凝聚的第一步，終於邁了出去。

這一天，秦墨等得太久了……

在先天境界前，就擁有一絲劍魂之力，曾讓秦墨感到無比幸運。那一絲劍魂之力，也成了秦墨在實力弱小時，克敵制勝的最大底牌之一。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劍魂卻是一直未凝成。一些劍道天才，在先天宗師境，就開始觸摸劍魂凝成的第一步。

雖然，這一步對於那些劍道天才來說，無比的困難，至少他們知曉該如何努力。但是，秦墨一直以來，對於劍魂的凝聚，劍魂之力，都是雲裏霧裏。

誠然，他的劍魂之力有著無窮威力，但是，對於未知，而又不能立刻掌握的力量，任何人都會有種心焦的感覺。

這一份心焦的等待，持續了足足四年多，秦墨終於邁出了，凝成劍魂的第一步。

“不容易！？”

這一刻，秦墨心中空蕩蕩的，有種釋放解脫的感覺。

屈指一彈，一道無形劍氣噴吐，卻是沒有射出，在秦墨指劍吞吐不定，如同是一柄無形劍刃。

劍刃吞吐，空間時而切開，又在下一刻合攏，仿佛整個空間都如流水，劍刃過處，了然無痕。

這樣的情景太奇異，這並非是何種劍技，而是秦墨的劍魂之力。

“這是……，我的劍魂之力？究竟何名？”秦墨喃喃自語，腦海中似有兩個字出現，卻是若隱若現，看不清晰。

此刻，秦墨才明了，為何奕銘風他們不告知，自己的劍魂何名？或許，在劍魂徹底凝成的那一刻，自己就會知曉。

良久——

秦墨轉身，離開了溫泉，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正如奕師所說的，首先一步，就是穩固西翎，解決鎮天國的隱患。

現在的他，已經擁有這樣一份實力，與欒皇一脈叫板。

……

翌日，清晨。

整個西翎主城一片喧囂，西翎軍團的護城軍集體出動，趕往主城百宗的一個個宗門，勒令封宗，十年之內不得出世。

這些宗門，正是在此前，對於皇室使者團采取靠攏，觀望態度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