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8章 你若優柔寡斷，我便殺戮縱橫

夏妍卿如此，夏可卿同樣如此。

兩人甚至於恨不得掏心肝的對待方淩曦，哪裏敢接受她的行禮？

“謝謝兩位皇女姐姐。”

方淩曦很開心，羞澀感倒是少了一些，不安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別和我們客氣，不然我們反而很惶恐。”

夏妍卿柔聲說著，隨即又看向陳悟真，道：“陳公子，你還好吧？”

“嗯，還行。不過，這件事我原本不打算插手的，但既然出現了這般變化，呵呵。”

陳悟真臉上顯出了幾分冷冽之意。

林詩琴見狀，心中一顫，知道陳悟真這是生氣了。

“什麽事，竟然連大夏皇女都求來了？”

林詩琴很好奇，但也不敢問，只是帶著期待之色的看著陳悟真。

林嬋兒則如犯花癡一樣的看著陳悟真很久，都沒有收斂一下目光，仿佛要看個夠一般。

至於方翠鸝和方淩霄、方雲浩三人，則完全看呆了。

方翠鸝這時候已經完全意識到，自家的姑爺，可不是什麽廢物，也不是什麽弱者，而是太厲害了！

她簡直是無法形容姑爺的厲害，她有些心花怒放，又有些忐忑不安，同時又會莫名的想到，哪一天會和姑爺圓房……

方淩霄和方雲浩，則已經徹底的服氣了。

看，這就是方家的姑爺，逆天吧？

逆天就對了！

方家的姑爺，那能是普通人嗎？

那能不逆天嗎？

兩人全然沒有想過，最初陳悟真決定入贅的時候，他們是什麽態度，而現在又是態度。

陳悟真目光逡巡，從方淩霄和方雲浩臉上掠過，也不由失笑。

這兩個少年，這會兒那‘小人得志’的模樣，想來也是好笑。

就好像現在的榮耀，是他們自己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算是徹底認可我這個姑爺了吧？”

“本想，低調一點兒的，看樣子，還是實力說話最實在啊。”

“另外，淩曦的抑郁情況，看樣子有些嚴重，竟是侵入到了靈魂裏了嗎？她到底又歷經了什麽，以至於有這樣深的抑郁？我原本以為，淩曦這種情況，是因為不願意與我在一起，而生出。

現在看來，恐怕真不是這樣。這其中，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而且，淩曦的父母，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重生前那一世，我就沒聽說過她的父母的任何事情。”

“看樣子，這其中，也有很多的因果可以挖掘。今生，我以淩曦為生命的意義，便解決她的一切好了。”

陳悟真思量著，目光又落回方淩曦俏美的臉上。

方淩曦開了第二竅之後，容貌和氣質有了極大的提升，如今已經並不比大夏皇女差幾分。

見陳悟真的目光溫柔的看了過來，方淩曦雖然模樣兒有些嬌羞，卻還是含笑回應了一道甜蜜而柔情的目光。

她的笑容很甜。

而這一幕，仿佛在這一刻永恒的烙印在了陳悟真的心中。

“有你這樣的笑容，我便是身死萬道，也是值得的。我前世風流不羈，難道不是因為感情方面的得不到而放縱？難道不是因為對你用情至深，反而活得格外扭曲，格外痛苦？”

“我當時很在乎你，也才覺得你的做法，徹徹底底的傷害了我。卻根本不知道，這世間比傷害、羞辱更痛苦的，便是那無怨無悔的付出。”

“若你當時愛我，那麽我即便是死，卻也足以含笑九泉，因為我被你如此深摯的愛著。但可惜，我很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斬斷陳家和方家的所有因果，所有羈絆。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卻偏偏，付出了所有的一切。”

“我，是罪人。前世的我，罪該萬死，萬死難辭其咎！但我沒有選擇去死，而是活著，那是我對我自己的放逐，我對我自己的折磨。我要讓我自己生不如死！”

“但為何，我又死了？若非死了，豈會重生？”

“這一世，便是為了彌補遺憾嗎？淩曦，放心，今生，我會為你，傾盡一切的。”

“你若優柔寡斷，我便殺戮縱橫。你若殺伐果斷，我便為你柔情似水。”

“你若剛，我便柔。你若陰，我便陽，我們在一起，就是至道，就是混沌，就是一切。”

陳悟真眼神停留於方淩曦身上，心中，卻刹那之間萬念紛呈，隨即又很快化作更加堅定的執念。

方淩曦並不知道，她那回眸一笑，卻給予了陳悟真最大的肯定，最大的動力，以及前世那一顆孤苦而蒼老的心，最大的慰藉。

陳悟真收回目光，隨即看向了夏妍卿。

夏妍卿並沒有催促什麽，靜靜的等待著。

陳悟真的話，別有深意，她自然能明白，陳悟真要插手九荒神凰塔的事情。

她美眸一轉，在陳悟真看向她的時候，立刻欠身行了一禮，柔聲道：“陳公子，若是如此，妍卿倒是有一個小小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