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章 你敢打我?我讓我娘子打哭你!

“果然是抄的!你這都是從哪抄的?你得到了機緣?獲得了某個文道苦修士的傳承秘寶?”

方淩曦眼中顯出果然如此的眼神來,同時很是期待的看著陳悟真。

“其實……這個真是我自己作的。”

陳悟真很是靦腆的樣子。

“哦?那這首詩詞,表達的可是離別、愛恨等很復雜的意韻啊,夫君這是要和誰離別,又如此的眷戀不舍呢?”

方淩曦美眸含笑,言笑晏晏,卻帶著一絲危險氣息。

這樣的她,自是多了許多的風情,很是令人心動。

院子門口,呆立了好一會兒的方淩霄,也沉著臉走了進來,臉色冷冷的盯著陳悟真,似乎同樣想要一個答案。

若是陳悟真能有這等文才,那陳悟真也並非一無是處,方淩霄多少也能有說服自己接納陳悟真當姐夫的理由。

“不是說了這是關於風月樓的詩詞嗎?這詩詞的名字,就是‘月樓春’,這一個‘春’字,可謂是含義深刻呢。”

陳悟真嘿嘿笑道。

方淩曦俏臉微微泛紅,卻還是饒有興趣的道:“哦?”

“淩曦你想啊,風月樓,乃是癡男怨女們研究人體開發藝術的殿堂。然後,我便作出了這樣一首詩詞。”

陳悟真感慨道。

“難道,我們真理解錯了?陳公子真的是在詠唱風月樓?月樓春?這名字,倒是……不凡。”

林詩琴也不由顯出了疑惑之色。

林嬋兒和方翠鸝也都有些懵,明明是擁有那麽唯美意韻的詩詞,堪比絕世仙詞了,怎麽就成詠唱‘風塵之地’的詩詞了呢?

四個美人兒,美麗的大眼睛同時落在了陳悟真的身上,顯然是想尋求一個答案。

陳悟真心情很好。

能被方淩曦以俏麗的眼神兒凝視著,這他覺得有些飄。

“淡定,淡定。”

陳悟真告訴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唉,其實啊,這詩詞蘊含著的意韻、意境甚至於意象等,都有著一些形意與語境上的真虛法則。其最本質的表現就是適當的誇張,以及一些霧裏看花、鏡花水月的唯美修飾。

就好比是林小妞——林詩琴姑娘之前的‘仙詞風月三千首,寄與天涯忍淚看’一樣,合著你林詩琴有三千首風月仙詞呢?你有三千仙詞還想聽我‘一戳一蹦跶’的詩詞?又不是在風月樓陰陽合道,蹦蹦跶跶。

好,就算你真有,你還能將這三千詩詞傳訊到天地的盡頭,讓天地垂淚觀看?”

陳悟真的話,就是這麽現實。

好好的詩詞意境,被他說的這麽粗鄙不堪,方淩曦有種強烈的、焚琴煮鶴的感覺。

而林詩琴,則直接被說得面紅耳赤,羞慚不已。

同時,她也本能的聯想到‘一戳一蹦跶’和男女之間那點事兒,頓時惱恨而又嫵媚的白了陳悟真一眼。

“好,你說的對,你有理!”

方淩曦再次白了陳悟真一眼。

“所以嘛,我恰恰也運用了這種創作的法門——所以,這麽一想,這首詩詞的意韻就不難把握了。”

陳悟真說著,又道:“先看前四句‘樽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這四句,意思很明白,就是說:喝下這杯翔酒的時候,就知道即將會離別,所以就一切盡在不言中。這酒客有些傷心,有些發愁——發愁什麽呢?可能是發愁時間短或者是太小了,這為什麽時間短或者太小了……咳咳,畢竟進入風月樓的男人嘛,時間或者是本錢長和短的都有。”

“呃,淩曦你這兇巴巴的眼神是做什麽?想要殺夫證道嗎?”

“好好說話!”

“好,好。話說把酒言歡,傷別離,感嘆一番,然後說上一句,人間自有真情在,人世間,總歸是有情癡的,這卻與是不是在風月樓遇到好姑娘無關。”

“……這就是你的解釋?這等絕美詩詞,你就是這麽創作的?”

方淩曦和林詩琴都有種吐血三升的感覺,但同時又覺得——咦,這陳悟真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呀。

似乎,還真是這麽回事?

“然後呢?”

方淩曦還是壓下怒火,冷聲詢問道。

“然後,就是那……那啥。然後,完事兒了唄。別問為什麽那麽快就完事兒了,當事人又不是我,我只是個作詩詞的……喂,林嬋兒,方翠鸝,你們這懷疑的小眼神兒是什麽意思?”

“你還說不說?”

方淩曦惡狠狠的道。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府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這就是說,完事兒了——嗯,要開始走人了。但不能立刻就走,得說點兒好聽的話啊。怎麽說?不會吟詩,也要裝一下嘛。那就說,離別啊,就別提及那些千古仙詞了,教人肝腸寸斷、咽淚裝歡啊。然後,那風月樓的姑娘就感動了,然後姑娘說‘公子你放心的縱意整個府城的風月樓吧,春風一度什麽的都不要緊,只要心中有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