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1章 蓄勢一刀斬天人

於洪之所以說那個地方是虛空中的沙漠，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那片區域，楚墨硬是沒有看見一顆星辰！

黑暗，孤寂！

那片宇宙虛空，站在楚墨和於洪這個位置上看的話，只有這樣一種感覺。

那裏就像是一片虛無的區域一樣。找不到任何生機。

“那裏原本，其實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於洪輕嘆一聲，淡淡說道：“原本，那個地方，生機無限，有著大量的星辰。至少有幾百萬條星河穿行其中。但在昔年，那些人為了能夠永遠的封印住古神的精神，將這裏的星辰，全都給清空了！”

“清空了？是給那些星辰搬走了？”楚墨看著於洪問道。

於洪苦笑搖搖頭：“主上覺得可能麽？”

“那些天人，不是號稱……”說著，楚墨自己都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天人什麽樣，他又不是沒見過。永恒之主也好，三大勢力主也好，他們的行為，其實跟人類又有多大的區別？

如果真的要說雙方之間的恩怨，在楚墨看來，他在人界的時候，那些世俗凡人的老祖宗們，早已經給出了最完美的解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楚墨輕聲說道。

“主上這句話，當真說到點子上去了。”於洪說道：“事實其實就是這樣的，天人源自於人，但是他們超脫了。擁有了更加強大的境界和能力，也擁有了更加漫長的壽元。這其實，就跟很多修行者，不把世間的凡人放在眼中，是一樣的道理。但他們卻忘記了，他們自己，其實也是從凡人當中進化而來的。”

楚墨淡淡說道：“他們更加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世間，是有輪回的！”

於洪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即，他喃喃說道：“是啊，這世間……是有輪回的！不過，天人差不多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輪回了。所以，他們甚少會輪回成人，或是其他的什麽生靈。輪回之後，他們也依然是天人。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很多的天人，才覺得自己不凡，覺得自己是真正高高在上的。”

楚墨冷笑道：“他們是不是甚至認為，他們已經徹底掌握了輪回的秘密？”

“其實就是這樣的。”於洪有些敬佩的看著楚墨：“主上並沒有進入過天人的世界中去，但對天人的那種心態，卻簡直了若指掌。”

“天人也是人，他們同樣沒有脫離了人的範疇，那些心思，也沒什麽難猜。”楚墨淡淡說道：“但我卻是覺得，這世間，根本沒有人能夠真正掌握輪回的奧秘。”

說著，他看了一眼遙遠那片清冷孤寂和黑暗的宇宙虛空，接著說道：“不管是四大天主也好，還是那無數的界主也好，他們都不能真正掌握輪回的奧秘。不然的話，何須用這種方式來滅我們？直接在輪回之地等著……不就什麽事情都解決了？”

於洪說道：“他們甚至連輪回之地在什麽地方都找不到，其實，我在鴻蒙大道紫金天當界主的時候，曾經查閱過一些古老的典籍。關於輪回這件事，很多先賢也曾經有過各種各樣的猜測。但幾乎所有的先賢前輩，都認為輪回之地……並不存在於我們這個世間。它應當……是在更高緯度的世界。甚至，就連那些來自高維的銘文生命和符文生命，都說不清楚這件事情。說以，那些自以為掌握了輪回奧秘的人，其實都是井底之蛙罷了。他們所能掌握的，不過是在某種程度上，對自身的一點影響罷了。”

“看見豹身上的一個斑點，就以為自己看見了整頭豹子。”楚墨說著，然後向前走去：“走吧，去會會那裏的守將！”

楚墨說著，他的身形，幾乎一下子就消失在那片虛空當中。他大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出現在無盡遙遠的虛空深處。於洪的眼睛微微一眯，他這才明白，楚墨剛剛跟他說的那番話，並不是在嘲諷那些自大的天人。

而是……在為自己蓄勢！

因為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楚墨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沖了出去。

他身上的氣勢，簡直節節攀升，到最後，於洪只能看見楚墨的一道影子，但卻能感受到那股沖天的氣勢！

那是一種不可擋的氣勢！

仿佛整片天地間，除了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這是……唯我獨尊啊！”

於洪的臉色，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潮紅。然後，他拎著盤古斧，也一路追了上去。

他同樣也在蓄勢，也是想要讓自己的氣勢，能夠像楚墨那樣，不斷的攀升，然後攀升到一個令人敬畏的高度。

但這太難了。尤其是有楚墨在前，他不管怎樣，氣勢都達不到楚墨那種高度。

到最後，於洪忍不住在心中苦笑：這就是萬萬億的生靈中，脫穎而出的應運者的厲害之處嗎？

楚墨的真正厲害之處，顯然還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