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道與佛

傳聞之中，昆侖九曜，於大破滅後，開辟界上界，重建道門，再立昆侖山。

新昆侖山，便是界上界的核心地帶。

目前，乃是三皇五帝的道場所在。

值得一提的是，昔年幽明大帝尹天下還在世的時候，也曾在昆侖山有自己的道場。

彼時全盛狀態下的幽明聖教，同樣是在中央鈞天境活動，總壇就在昆侖山外不遠處的月寧山。

其後，幽明聖教落魄，才遷出中央鈞天境，來到東南陽天境重新立足，並在遷徙過程中，分裂為現如今的光明、幽暗二宗。

阿虎幽幽說道：“公子，同樣是承繼大破滅前道門五嶽之名，咱們廣乘，比起人家昆侖，可要顯得名不副實啊……”

燕趙歌不在意的聳聳肩膀：“大破滅前的道門五嶽，中嶽昆侖也是最特別的那個，更何況……”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阿虎咧咧嘴，豎起大拇指：“公子，你這話真是太囂張了。”

燕趙歌沉吟片刻後，看向小愛，突然問道：“小愛，問你個事情。”

小愛眨眨眼：“少爺，什麽？”

燕趙歌的目光變得有些幽深：“你有沒有聽我娘親提過，大破滅之後，佛門如何了？”

小愛仔細思索片刻後答道：“還真有！”

燕趙歌追問道：“什麽？”

小愛說道：“具體不清楚，就是有一次，我們一起探索一處異域空間的遺跡，之後姑娘有些沒好氣的一個人嘀咕。”

在小愛的回憶中，雪初晴當時的原話是“這些大和尚在搞什麽鬼？”

燕趙歌目光微微一凝：“那處異域空間，你可還能找到？”

小愛搖搖頭：“姑娘或許可以，婢子找不到。”

燕趙歌徐徐頷首：“嗯，找不到也沒關系。”

他陷入沉思之中，封雲笙、阿虎、小愛等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阿虎好奇地問道：“公子，你突然關心佛門做什麽？”

燕趙歌淡淡說道：“大破滅之前的寰宇大千，佛門同樣昌盛至極，只是大破滅後，不管在八極大世界、滄海大世界又或者浮生、炎魔這些世界，都沒見過佛門傳承。”

“界上界這裏，也是相同。”

阿虎撓撓自己的大腦袋：“倒也是，以前聽家主提過，大破滅前，傳聞佛祖和三清祖師一樣超脫，但佛門仍有滿天神佛，似乎比道門聲勢還要更加浩大，尤其是在世俗百姓間，信佛者比信道者更多。”

燕趙歌言道：“傳聞中現在佛祖釋迦牟尼如來超脫，之後有未來佛祖現世，立地上佛國，受萬家香火供奉。”

“大破滅之後是什麽情況，卻不知曉了。”

燕趙歌目光輕輕一眯，若無其事說道：“傳聞中，未來佛祖的佛法，和已經超脫的如來佛祖不同，凡虔心誦佛之人，皆可得未來佛祖佛力加持，不需多麽費心修練，就能有莫大神通。”

“更玄妙者，獲得果位，得享極樂。”

阿虎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公子，那……那我們還費心修練個什麽勁啊，大家一起背佛經不就行了？”

燕趙歌咂摸了一下嘴唇：“傳聞中就是這麽玄妙，至於真假，那就不好說了。”

阿虎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怎麽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小愛這時說道：“婢子對佛法也不了解，但確實聽姑娘提過，未來佛祖之前的佛門精義，是求本性自在，見心中如來，人人即可成佛，而未來佛祖說法，卻有了不同。”

“但大破滅之前，佛門信徒眾多，香火廣布天下，確有其事，大破滅之後如何，姑娘似乎知道一點情況，婢子則不清楚。”

封雲笙皺眉：“我從沒接觸過佛門武學和經典，所以不好評價什麽，但我覺得，就算是真事，恐怕也沒那麽簡單吧？天下真有那樣白白掉餡餅的好事嗎？”

阿虎有些猶豫地說道：“如果是真的，感覺就像商賈交易一樣？”

他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看向頭頂。

現在不好講，但大破滅之前，在這個世界，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一句虛言。

燕趙歌笑了笑：“現在很多東西，都不好說，古今悠悠歲月，曾經佛門和道門之間，也有融洽相處的時候，但一方發展的越好，另一方的發展就難免受限。”

畢竟不是親身經歷的事情，封雲笙、阿虎、小愛等人討論一陣也就算了。

燕趙歌卻不然。

有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雖然無法確定，但對燕趙歌而言，天庭神宮遭劫的元兇，如果讓燕趙歌說自己心中最懷疑的對象，毫無疑問是佛門。

倒是當年的大破滅，同佛門是否有關，不好肯定，畢竟當年的環境，佛門發展勢頭很好。

不過，這只是個模糊的想法，沒什麽依據可言，至於原因是什麽，過程細節又如何，燕趙歌都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