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書樓裏的怪人(第2/3頁)

學生們之間也有人議論,說書樓裏的教習,其實犯過錯的。所以被罰看守書樓,永遠不許出去,除非等到下一個犯了大錯的人進來替換他們。

書架後面那小屋子雖然簡陋,但一應俱全。門框上有人用刀刻了兩行字,一邊是三杯通大道,另一邊是一鬥合自然。

安爭心想這為教習,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求我什麽事?”

宋橋升捏著一根烤串吃了一口,眼神一亮:“這是武院外面過兩條街那個小胡子的烤串吧?”

安爭點頭:“是!”

宋橋升道:“倒是有幾年都沒有吃過了,算算看,我已經差不多兩千多天沒有離開過書樓。”

他看向安爭:“說吧。”

安爭整理了一下措辭後說道:“先生有沒有見過一個叫丁盛夏的人,前不久他來過書樓。”

宋橋升道:“雖然不出書樓,但也知道你是誰,知道你和丁盛夏之間的事。你突然跑來問起這個,是在懷疑什麽?”

安爭道:“我不確定,但是我和丁盛夏交手的時候,發現他使用的功法極為特別,見所未見。我查了一下,在和我比試之前,丁盛夏來過書樓。也許是在書樓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功法,只是好奇……”

宋橋升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去的二樓,不歸我管。不過二樓裏也沒有什麽了不得的功法,說起來武院只有一本了不得的功法,在三樓。能讓你覺得特別,說說看怎麽特別。”

安爭猶豫了一下,回答:“邪。”

只這一個字,宋橋升的臉色猛地一變:“邪?”

安爭點了點頭:“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個字能形容。就是很邪,不管是出手的方式還是運功的法門,都很邪門。”

宋橋升的臉色越發的不對勁起來,他問安爭:“怎麽一個邪法?”

安爭把自己和丁盛夏交手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宋橋升的眼神裏有些安爭無法理解的……惶恐。一個已經好幾年沒有離開過書樓的教習,為什麽聽到安爭說過這些之後眼神裏會出現惶恐不安?

“你跟我上去。”

宋橋升站起來:“書樓要例行清理了,你們明日再來。”

遠處那幾個還在尋找功法的學生互相看了看,然後把手裏的書冊放回去,有些不甘心的離開。這些人大多出身寒門,平日裏接觸不到這麽多功法,哪怕是如此低級的功法。修行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宋橋升等人都出去之後把書樓的大門關上,然後快步上了二樓。

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有一張不大的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個女教習,看起來端莊秀美,大概三四十歲的模樣。她看起來永遠都是那樣恬淡安靜,似乎不會因為任何事擾動了自己的心境。

“出事了。”

宋橋升跑上來,第一句話說了這三個字。

那女教習微微一怔:“你上來了……是因為那件事?”

她稍顯戒備的看了安爭一眼,宋橋升道:“消息是他帶來的,你可以問他。安爭,把你剛才對我說的事,再對她說一遍。”

安爭不知道為什麽宋橋升會如此緊張,但總覺得和丁盛夏那邪門的功法和行事風格有關。也許……丁盛夏的巨大改變,真的是從書樓裏得到了什麽。

女教習本就坐的端正,此時身子拔的更筆直了些。

她微微側著頭,側臉很好看。

安爭只好再次把他和丁盛夏交手的是說了一遍,當然有些事沒有說,比如那杆黑槍。在老霍沒有發現什麽之前,這條黑槍絕對不能交出去。

安爭本以為自己說完之後這女教習也會出現點什麽反應,但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對安爭說道:“已經太晚了,你可以回去了。這件事你暫時不要跟別人提起,誰也不要。”

安爭問:“就這樣?”

女教習點了點頭:“就這樣,你走吧。”

安爭不好繼續留下來,只能離開書樓。他走出書樓之後擡起頭往回看了看,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爭吵時,窗戶上也能看到宋橋升的影子,似乎有些激動。

宋橋升和那個女教習肯定是知道什麽的。

安爭越發覺得武院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了,也越發的懷疑宋橋升之所以好幾年沒有離開絕不是因為犯了什麽錯。或許他一千多天沒有離開,守著的不是一層的那些低級功法,而是別的什麽更重要的東西。

安爭走幾步就回頭看看,直到再也看不到二樓窗戶上宋橋升的影子。

可就在安爭即將離開武院的時候,宋橋升從後面追出來,一把拉住安爭的手:“帶我去你和那個家夥交手的地方看看。”

安爭一愣,還沒容得反應過來,屁股下面忽然多了一個東西,而且還在變大。頃刻之間安爭覺得自己飄了起來,再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坐在一個巨大的酒葫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