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戒嚴令,許陽新政

“不必了。”

許陽聲音如萬載不變的寒冰,平靜得幾乎凝固。

驟然廳門之間,一團青光緩緩聚攏,一個人影在其中努力掙紮著,細看一看,正是任志剛!

也不見許陽如何作勢,那團青光就摔落到了大廳之中。青光散去,任志剛灰頭土臉地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任將軍明明依靠遁符逃走了啊!”有戍衛將軍疑惑不解。

“區區遁符,也想在我面前使用?”許陽居高臨下,眼眸微微睜開,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藐視上官,頂撞節度使,還畏罪逃走。數罪並罰,死。”

許陽手指尖彈出一道赤光,戳刺而出。任志剛的胸口多出了一個透明窟窿,血花翻湧,將那塊大廳的地面染紅了。

“饒……命……”直到此時,任志剛的求饒聲才說出口來,只可惜已經晚了。

一時間大廳鴉雀無聲,所有人心中發毛,畢竟許陽的手段太過詭異了些,連施展遁符遁走的人,都能被重新拘回來,當場處死!這種力量,聞所未聞。

“還請各位署名,不要讓啼鵑難做,嘻嘻。”

啼鵑鬼帥對於許陽的實力,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輕盈的笑聲驚醒了眾人。

一名玄宗將軍,抖抖索索地在面前的紙頁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交上去。他突然單膝跪地,向許陽行軍禮道:“許節度使大人,末將,末將一時糊塗,在碎日城拜訪了一位好友,因而耽擱了時辰,請節度使大人寬宥!”

許陽默然不語,啼鵑鬼帥笑嘻嘻道:“這位將軍,還是請坐吧。你的事情。我家主人自有裁斷。”

那戍衛將軍一臉懊悔,他坐在了一張花梨木太師椅上,卻感覺屁股上仿佛有一根鋼針,坐不安寧。他不由後悔,不該聽同僚之言。投身水元益等將軍的麾下。與新任節度使對著幹。

有了這樣一個開頭,其他人陸陸續續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忐忑不安地坐在了長桌前。

最後。那三個玄君將軍,包括水元益在內,也一咬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坐在了太師椅上。

等到眾人坐定,許陽緩緩開口了:“今日召集各位,一是許某剛剛赴任,要熟悉一下諸位的能力,考察各位對我海雲上國的忠心。二是確認許某治理東北第四域的政策,交由各位落實。”

“敢問許節度使。有何政策?”水元益說道,在一開始的震驚過去後,他玄君的心境發揮了作用,斬斷了恐懼,漸漸緩了過來。

水元益等幾位玄君,通過傳音討論得出。也許許陽是事先在廳門處做了手腳,這樣才能擒獲遁符逃走的任志剛。這並非許陽的真實實力,不足為懼。

“如今我海雲上國,正是多事之秋。所以,各城要嚴抓防務。實行戒嚴!”許陽淡淡說道,“每一個進入東北第四域各城的新面孔,都要清楚對方的來龍去脈,一旦出現可疑者,直接通過傳音陣上報!”

頓了頓,許陽繼續說道:“為了督促各城,不打折扣地執行許某的命令,所以我決定,嚴格懲罰力度。假如有超過玄宗級的陌生強者入城,無人查出,也無人稟報的話,該城戍衛將軍免除半年薪奉;累犯三次,戍衛將軍免職;或者玄宗以上陌生強者入城,並造成該城人民生命財產重大損失的,戍衛將軍免職!”

一番話如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水面,激起千層波浪。

“許節度使,恐怕不妥吧!”水元益說道,“玄宗級以上的強者入城,要尋根究底的話,會引起他們的強烈反感,對我們東北第四域的聲譽也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就是,這麽嚴苛的條款,虞敬威老節度使在位的時候,從未有過。”另一個玄君級的戍衛將軍說道。

“你是誰?”許陽冷冷問道。

“屬下碎日城戍衛將軍,胡元昊!”

“你就是胡元昊?”許陽眼眸中,陡然閃過一絲寒光,“你可知罪?”

胡元昊心中一個咯噔,但表面上仍疑惑不解地說道:“許節度使,屬下有何罪過?”

“一個月前,你私通九龍會叛軍,通風報訊,害死了勇者工會的一名分會長!”許陽冷冷說道,“這是通敵大罪。”

胡元昊大聲抗辯:“許節度使,你說話要講證據!那位分會長的死亡,和我沒有絲毫關系。你今日這麽說,是否因為勇者工會是你的勢力,所以假公濟私,要為你的屬下報仇?但報仇應該去找九龍會,和我胡元昊,沒有半點關系。”

“居然還敢倒打一耙?”許陽眼睛眯了起來,“碎日君親口所言,碎日城四門防務,均是由你把持。沒有你的首肯,九龍會叛逆能夠大搖大擺進城,殺人之後,揚長而去?”

“說到底,許節度使,你沒有證據,無法令人信服!”胡元昊道,他心中安穩了下來,本以為許陽查到了什麽,哪知只是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