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撕碎

“終於……”

凝視著面前仿佛占據了視線當中一切的恐怖鬼臉，嶽平生像是解開了某種疑惑一般，眼神深處越來越亮，比星辰還要閃耀！

此時此刻，他終於確認了林風身上給他的那種似曾相識感覺的根源，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隱藏在系統背後，操縱著一切的存在。而看到面前這張面孔的一瞬，嶽平生也立刻就想起了那個和自己進行交易，將自己從地球投入到新朝邊境線上的那個存在！

這個似妖似魔的面孔和嶽平生記憶深處那個幕後黑手並不是同一張面孔，但眼前出現的這副面孔，無論是對方遠古、邪惡的生命特質、氣息、還有冥冥之中給嶽平生的感覺，都讓他感覺到似曾相識。

冥冥之中的感覺，結合他曾經收集的神棄遺跡、新朝、武道聯盟各個朝代積累下來的文獻典籍、圖騰壁畫當中搜集的各種蛛絲馬跡互相映照，嶽平生立刻就確認，對方和曾經將他投入到北荒獄界的那個幕後黑手有極大的關聯！

神棄遺跡……遠古文明……圖騰壁畫……天摩羅……太初生命體……

瞬息之間，北荒獄界無數個線索就被嶽平生一下串聯了起來，量子之軀每秒數以千百兆計的計算次數，立刻拼湊出了一條可能性最大的線索：

這個賜予林風系統並且通過系統操控著的幕後黑手，和將嶽平生投入到北荒獄界的幕後黑手，有很大的可能是同一種族的存在，他們的具體數量不明，顯然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不敢在起源界中隨意顯露行跡，只能通過尋找代理人的方式達成某種目的，林風、包括曾經的自己都不過是這些存在扶植的傀儡！

而且嶽平生完全有理由推斷，在遙遠未知的宇宙角落中，很有可能還有不少這樣的傀儡，身負系統或者其他類似的東西，被輕而易舉就能獲得的力量所迷惑，在各種暗示引導之下一步步完成這些天摩羅的命令而不自知。

一瞬間，僅僅根據系統背後的正主現身，嶽平生就推斷出來了對方的來歷，似乎已經無比接近了真相。

“這個面孔並不是本尊，是對方利用系統跨越時空降臨而來的意念。”

“時空距離限制著力量和意念的傳輸，這也代表著眼前的面孔遠遠不是對方最強的力量。”

“那麽……”

此時的神國之中，曲以嫣、星盜匪眾等等所有人依舊處於嶽平生的鏡花水月催眠中，對外界的驚人變化沒有絲毫的察覺，嶽平生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

雖然面前這張面孔的出現讓嶽平生大致拼湊出了一條線索，但是對於對方的真正目的還缺乏關鍵性的佐證。

“你的膽子……果然很大。”

而這幅不知道從何處時空跨界降臨而至的妖魔面孔卻凝視著面前小如塵埃的嶽平生，豎瞳之中邪意盎然，森然開口道：

“很有趣的一個生命體，你的生命特質就是古老如我，也是前所未見。”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弄壞我精心培養的玩具。”

“更不應該不知死活的，想要窺探我的秘密……”

巨臉的嘴巴開闔，一字一句、慢條斯理的道：

“無論你是誰，既然毀掉了我的玩具，那就由你來代替他吧！”

下一瞬，不待嶽平生回答，巨臉裂開深邃而恐怖的大口，仿佛通向一個浩瀚廣大而又混亂恐怖的世界，隨後吹了一口氣一般，一道浩浩蕩蕩、黑白混沌、湮滅天地的兩色洪流咆哮而出！

沒有任何回答嶽平生問題的打算，神秘巨臉就已悍然動手。

宇宙太虛中，足以一次性覆蓋整個行星的巨大洪流，當即將可以目視的一切都化為混沌。巨臉吹出的這一股滅世洪流，不僅攻擊範圍奇廣，而且其中似乎蘊含無盡生靈從成長到死亡途中誕生的一切惡毒意念，怨、憎、恨、嫉、悲……種種化為無窮無盡的意念與信息，向嶽平生浩浩蕩蕩的洶湧沖擊。

如此龐雜恐怖的意念與信息流已經無法以任何數字來衡量，只要沾染的一絲，都要被沖刷得意志崩潰，本心沉淪，化為提線木偶。很顯然，這張巨臉的眼界見識高深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在瞬間就隱約判斷出了嶽平生的生命性質，要以無盡的惡念沖擊將嶽平生的思維意識徹底洗掉，從新創造出一個傀儡，為他所用！

霎時間，嶽平生感覺四面八方的虛空在一瞬間暴戾兇猛了億萬倍，從四面八方向自己瘋狂沖擊，頓時令神國當中都急劇飄搖起來。在混亂的風暴之中，別說是憑著物質振動傳播的聲音，其他光電、電磁波信號處於扭曲混亂的詭異狀態無法傳播。

“區區一股意念也敢猖狂？”

而嶽平生面對這兇惡異常、真正意義上足以一擊滅世的可怖噴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