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十一章 草包捕頭鐵尚書(第2/3頁)

孟捕頭甫一上任,就止住了江湖械鬥,怎能不回去向李知府邀功,那劉巧兒的案子也需查辦,一幹人等,押著那六個無力抵抗的高手,徑自回衙,只留下一名捕快料理善後。

那留下的捕快將掌櫃的叫到一旁,口說咱們止住了打鬥,護住了你的店面,把弟兄們累得不清,連衣服都扯得破了。

掌櫃的心中暗罵:“你們這幫狗娘養的,哪個出去不是衣著光鮮,哪裏扯得破了,店裏的擺設倒被砸了不少!”從身上摸出五兩銀子,塞在那捕快的手裏,口中道:“些許心意,差爺們拿去把衣服縫補縫補。”

那捕快暗贊掌櫃的識趣,口說:“卻之不恭了!”老實不客氣的收下,又道:“我們孟總捕他老人家,雖新到任,大夥卻都知道那是再好不過的人,你這太白居得了他老人家的恩澤,沒被盧日升拆了,也應表示一番才是!”

掌櫃的冷汗直冒,給捕快五兩,這孟總捕要多少銀子答對?

那捕快道:“你去做個匾額,寫些贊揚孟總捕的話,明日敲鑼打鼓送到衙門,表一表他老人家的好處!”

那掌櫃點頭稱是,口說我下午就做,酒宴的花銷也不敢要,送瘟神似的送走了那個捕快,回頭關上門大罵,指使得店小二如熱鍋螞蟻般擺放桌椅,重新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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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義山一夥押著六人,旗開得勝的回到了衙門,先將那盧日升與五雄兄弟帶伽上鐐,分別收押,便去面見李知府。

在偏廳裏李崇義聽了孟義山的稟報,撫掌大笑連說:“不錯,義山一上任,就制住了盧日升,幹得好,這少年任俠使氣,一遇不平就仗著一身血勇,橫劍相幫,視朝廷法紀如無物,將他收押兩月,磨磨銳氣也不錯……”

李知府沈吟了一下,道:“將那五雄兄弟提上來。”

片刻功夫,有衙役將那五人押到,李知府問話道:“你五人都是何名姓,家在何處。”

那大哥擡頭宏聲道:“回大人,我等五人世居城南冢嶺山,是血酒為盟的義兄弟,名姓原是雙字,因把排行加在中間,喚作周大可,劉二過,施三泰,王四虎,張五雄!”

李大人見那大哥不卑不亢的磊落樣子,有些喜歡,又問道:“那為何到這洛陽廝混?惹下命案。”

底下的張五雄想開口聲辯,見他大哥在旁,便沒出聲。

那大哥周大可道:“我們五人,非為別個,只因都是有血性的男兒,常想到那邊疆殺敵,因與這洛陽馬總兵有些故舊,蒙他書信相招,說朝廷不日就要出兵對抗瓦刺,他要上書皇上請令出征,要我們五人隨他同去,到了城中,聽得馬總兵被刺,封城大搜三日,是以留在興安巷歇宿,那房主張老爹是我殺的,劉巧兒之事卻是不知。”

一時底下亂哄哄的,剩下四個漢子都道:“人是我殺的,與大哥無幹。”,“殺人的是我。”,“事是我做的,抓我一個。”,“老子殺了劉老狗,自會抵他性命,你這鳥官休要牽連別個。”

這最後一句卻是張五雄說的。

一聽是要投軍的好漢,李大人多了三分欽敬,對張五雄的粗言穢語也不甚在意。命道:“先帶下去罷,好生看管。”

對這五兄弟道:“你們五個總有清白的人,本府自會查證,冤屈不了哪一個!”

五雄兄弟被帶了下去,李大人思忖起了案情。

一邊旁聽的孟義山卻是長出一口氣,心道:“這五個要投馬文明,嘿嘿!虧了我和老雲下手快,要是那日馬府有這幾個高手,我倆誰都逃不掉。”

李崇義聽了孟義山和五雄兄弟的話,心中很是煩亂,這案子表象太過明顯。按常理可能是那張五雄愛慕劉巧兒,生了邪心,求歡不逐,趁他孤身在家時將她奸殺,被回來的劉老爹撞上,又將老人殺害。

但如果真像孟義山所訴的張五雄在酒樓之上的悲絕情態,如此愛惜看顧那劉巧兒,才一怒殺了賣親女為娼的劉老爹,這樣的情意,怎會連巧兒一同殺死?

如果張五雄不是兇手,難道是冢嶺五兄弟中的一人,在張五雄外出掩埋劉老爹時,潛了回來,殺了巧兒。

也可能還有別的兇手,又會是哪個?

把個李崇義想得腦脹頭昏,心想那古振聲破過不少案子,很有心計,倒可著他去辦。

忙叫人去傳古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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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振聲正在衙中生氣,下午一到府衙就聽捕快們說新來的孟總捕武功厲害,一刀就制住了鬧事的盧日升,嚇癱了江湖有名的“冢嶺五雄”,英雄了得的都沒了邊了。

盧日升曾與古捕頭較技,那長河劍中錢塘潮的威勢,古振聲可是親身體會,當日連出“維摩腳”、“鐵羅漢拳”、“立地佛身”三門少林絕技,才拚個平手。

這等對手,能被孟義山一刀所制?聽得心頭很是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