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 五 章 馴馬大計(第3/4頁)

偃金顯然已動了殺機,而旁邊的帝十自不欲與偃金聯手對付唐德,畢竟他在九黎也擁有長老的身分,對於武功與他只不過是在伯仲之間的唐德,自然沒興趣與偃金聯手,那也是對偃金的一種尊重。

偃金乃九黎四大供奉之一,其武功自不是帝十所能比擬的,當然,之間的差距也非很大。

而帝氏在九黎族中地位顯赫並非僥幸所得,單憑帝大的武功便可穩座九黎族的第三把交椅,僅次於風絕與風騷,也有人甚至傳說,帝大已得到了神族矛宗的絕秘武學,武功之高甚至已經超越了風絕和風騷。

當然,傳說只是傳說,並非事實。不過,帝大這些年來從未出手那倒是真的,似乎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輪到他親自出手。在九黎族中,他的身分僅次於風絕,為九黎族總監。是以,在神秘的氣氛之中,他似乎顯得更為深不可測,這才有人懷疑他的武功比之風絕更厲害。

帝二和帝恨戰死君子國之事對帝家兄弟的打擊很大,先是帝十三死於與軒轅的一戰中,再有這档子事,使得帝家的聲譽也大受損失,但在東夷諸族之中,卻沒有任何人敢小看帝氏,包括四大供奉在內。

想當年,矛宗在神族與逸電宗、劍宗並駕齊驅,只是後來比逸電宗、劍宗早一步衰退,更因拜倒在魔帝蚩尤的門下,而棄於神族正宗,這才使得神族八聖之中沒有矛宗的高手存在。

事實上,矛宗當時也確實出了絕不遜於神族八聖的絕世高手,後來卻重創於有熊族的上代太陽之手,但有熊族的族長太陽也因此英年早逝。否則的話,哪輪到龍歌與聖女鳳妮如此年輕便肩負有熊族的重任?

偃金的攻勢極為兇猛,所使的竟是一雙短鑿,看上去形狀極怪,但這雙短鑿施展出來,使得偃金如一個渾身長滿利刺的怪物,面對唐德的攻勢,他幾乎以橫沖直撞之勢去對待。

唐德的功力也甚為了得,竟每記皆與偃金硬擊,不過幾乎每三招必退一大步,他那瘋狂的攻勢根本就無法探到偃金的實體,更不用說破開偃金的鑿網了。

偃金是一個近身相搏的高手,每一擊都生出一股一往無回的氣勢,仿佛只有鮮血才是他今生所渴求的東西,主動權已經完全操控在他的手中。

帝十殺機如狂,陶唐氏戰士雖然身手不弱,但哪是帝十的對手?幾乎沒有人可以在帝十那重矛之下接下五招。有帝十的加入,這群陶唐氏的戰士似乎注定只有慘敗一途。要知道帝十與偃金所代表的乃是九黎族的精銳組合,這兩大高手在一起,唐德當然只有認命一途。

正當唐德鬥志盡失之時,陡地覺得打橫裏生出一股強大的劍氣,幾乎將虛空裂成兩半,他在無條件之下駭然暴退。

“當……”一聲清脆而沉長的金鐵交擊之聲響徹整個林間。

唐德再看,卻發現偃金竟退了三步,而在他的面前事了一位須髯皆灰的老者。

他只是自側面看到這老者臉上那一道猶如刀刻劍磨的皺紋散發出如溝壑縱橫的高原一般滄桑的氣息,而這股滄桑的氣息更表現在這老者的每一寸軀體之上,當這沉重的滄桑凝於劍鋒上成了一種足以撼天動地的鬥志和殺氣。

這是一種另類的鬥志和殺氣,有異於霸厲陰冷的殺氣,更不是張狂而野性的那種,在這種殺氣之中包含著悲天憫人的博大情懷,猶如一個純樸的老農望著田中快要旱死的禾苗一般。

唐德的心為之深深地震撼了一下,雖然老者不言不動,但他似乎已經讀懂了這老者內心的一切,包括那顆躍動的心,那深藏在靈魂深處的純樸而執著的信仰,而這種信仰的凝結卻是他手中的兵刃——劍!

偃金也怔了怔,事實上,以這老者自身的功力還不足以震懾他,但從這老者周身散發出的那股異樣濃烈的氣勢卻已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靈。所以,他不自覺地退出了第四步。

“他交給我!”老者的聲音也是那般滄桑而低沉,像是在對著神佛祈禱,但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讓人不自覺地遵從他的話,便像一個小孩很順從地聽著他爺爺的訓斥和安慰一般。

“你是什麽人?”偃金心底禁不住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訝然問道。

“我沒有名字,如果你願意,就稱我為劍奴!”

那老者的話語不緊不慢,顯然無比恬靜而輕松。

“劍奴?!”偃金和唐德同時低念,他們心中的驚訝是相同的。

唐德確實沒有想到會突然竄出這樣一個神秘的高手為他接下了偃金,但這人卻甘願以劍為主,實在是讓人有些驚訝。

偃金卻是從來都未曾聽說過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但以對方的年齡和武功,絕對應該是稱雄於江湖許多年,可是他的印象之中竟找不到這麽一個人的存在,是以他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