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 七 章 天浪祭司(第2/4頁)

“我見公於最初以銀針刺穴之法為法師鎮住了傷勢,不知道公子能不能以銀針刺穴之術舒散開他掏腹之間的淤血?”

“那能嗎?”軒轅不由微愕,反問道,事實上,他對銀針刺穴之術並不是很精通,只是通過自已平時揣摹所得的一些皮毛。畢竟,他跟歧富的時日太短。

“公子可曾試過將功力通過銀針直接紮入法師體內?”天浪祭司試探著問道。

軒轅眼睛一亮,想了想道:“讓我試試,可是我仍沒有把握,只怕事情會弄巧成絀。”

眾人一陣沉默,最後還是剛才那說話的老者開口道:“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們必須試一下。針灸之道乃西北崆峒山的秘術,如果能有崆峒仙派的人來施法,那定能奏效,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們只能姑且試一試!”

“高長老說得對,公子就試試,一切只好聽天由命了,我們之中沒有人對針灸之道有所了解,只能看公子的了。”副總管蒙赤武有些患得患失地道。

“是啊,軒轅公子就不要推辭了,如果上天注定要法師難逃此劫,那我們凡俗之人也無法挽回,公子下針吧!”天浪祭司咬咬牙道。

軒轅也知道這是一個冒有很大風險的任務,但他必須試一試。當然,這也是一種全新的嘗試,如果成功的話,他將會在針灸之道上跨出大大的一步,但如果不能成功,施妙法師就很可能提前死去。

生命本就是脆弱的,生活卻是殘酷的,軒轅必須作出選擇,必須面對一切。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注在軒轅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他作出最後的決定,但所有的人皆知道這個決定背後所隱藏的東西,這是一個殘酷的挑戰,向生命挑戰。

“好吧,我試試!”軒轅終主動點點頭,咬牙道。

所有的人心情更為緊張,並沒有因為軒轅的答復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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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很豐盛,或許是因為施妙法師醒了過來之故。這對於癸城來說,應該是一個喜訊,對於軒轅來說,當然也是一件喜事。他竟找到了在銀針上注入內勁的感覺,雖然救醒施妙法師耗去了他極大的心力,但這些卻是值得的。至少,讓他嘗試到了過去所未嘗試到的東西。

軒轅的確感到有些累,因此,他沒有打算連夜趕路去追趕思過他們,而是選擇在癸城暫住一晚。

這是他第一次來有熊族,但所做的卻是這樣一档子事,這與當初軒轅的想象極為兩樣,也讓他感到有些好笑。

癸城城主並不是王族之人,而是依附有熊族的一個強大部落首領伯夷父。

(注:伯夷父,相傳是帝顴頊的師父,據《山海經》海內經載,伯夷父的後代名叫西嶽,西嶽生了先龍,先龍的後裔名叫氐羌,氐羌姓乞。)

伯夷父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個極為精明之人,四十余歲,便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感。美髯青衫,毫無城主的架子,走到哪裏猶如給人帶去一陣清風,不夾雜半點壓迫之感。

癸城中的人對軒轅似乎都極為客氣,卻不知是因為軒轅救了施妙法師,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不過,軒轅並不想計較太多,最多也不過只住一晚而已。

有熊族茶酒似乎極為盛行,不僅茶行,酒質也極佳,便連軒轅這往日並不怎麽喝酒的人,也幾乎喝昏了頭。他也記不清自己在晚宴上究竟喝了多少杯,但後來卻記得是劍奴和天浪祭司扶他去休息的。

軒轅本不欲喝這麽多酒,但盛情難卻,而天浪祭司等人又以他遠來是客擡出許許多多的理由,使得軒轅不能不喝,也就迷糊之間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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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癸城極靜。

但熊城並不靜,在黑暗之中,似乎醞釀著一場無法抗拒的風暴。

事實上熊城中的每一個人都預感到風暴的來臨,只是,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在風暴來臨前的等待,等待那一刻自天上到地下的爆發過程。

風暴猶未至,可是所有人已愈來愈清晰地嗅到了風暴的氣息,這場風暴醞釀的時間大久了。

一年的時間,足以發生許許多多事情,足夠發生許許多多的變故。可是,這場風暴竟醞釀了年余猶未能爆發,這讓所有等待風暴來臨之人的心已經麻木了。

不過,此刻每個人都知道,風暴已經近了,而這場風暴可能在龍歌返回之際,就是爆發之期。

鳳宮,乃聖女棲身的重地,守衛極為森嚴,在熊城之中,有著極高的地位。

是夜,有人行色匆匆直奔鳳宮大門。

“什麽人,止步!”鳳宮大門口的守衛“鏘”地一聲拔出佩劍,低喝道。

在深夜之中,禁止一些未經允許的人直進鳳宮,就連創世大祭司也不例外,除非有聖女親自召見的口諭。而這個口諭則會通知鳳宮的每一個守衛,讓其放行,但今夜並無聖女口諭,卻有人私闖風宮,自然觸怒了守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