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十五章 族門聖器(第3/4頁)

“便是跂雲為之而被逐出族門的聖器?”軒轅也吃了一驚,問道。

“我想應該是吧,除了聖器之外,便只有我身上所帶的這件信物了。但這些秘密只有我族中的有限幾個人才知道的呀,九黎人又怎會知道呢?”

“會不會是你們族中出了奸細……”說到這裏,軒轅又道:“我看先別談這個問題,你先在房間裏等我,我倒要看看帝恨想耍什麽花樣。”

“你要去追蹤他?”跂燕嚇了一跳,拉住軒轅急問道。

“不錯,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麽布置,只有知己知彼,方能有更多的勝算。”

軒轅肯定地道。他自然知道,此刻不僅僅是要奪薰華草,更要與帝恨這個兇人交手。若一個不好,就算奪得薰華草也會是死路一條。

“那你小心一些!”跂燕知道軒轅所說的是事實,只得叮囑道,此刻軒轅可謂是她惟一的寄托,但她又有些無能為力,似乎根本就幫不了心愛之人的忙。

軒轅轉過身,輕摟著跂燕的肩,自信地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跂燕只得沉重地點了點頭。

*****************************************才追出君子城不久,軒轅便感到有些不對頭,但究竟是哪裏出了毛病,他卻說不清楚。

帝恨出城後的行蹤似乎突然銷聲匿跡,無從找起,這一點的確讓軒轅心中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帝恨的速度自然沒有如此之快,軒轅追出君子城只是在帝恨走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而在這一盞茶時間之中,帝恨又能夠行出多遠呢?以軒轅的腳程來計算,此刻絕不應該追丟了帝恨,但事實卻讓軒轅無法解釋。

惟一的解釋,那便是帝恨根本就未曾走遠,一出城便潛伏在城郊的某處,而這是軒轅無法預知的。

君子城外,有一片曠野,這裏或許是曾經經歷過一場大火,使得這方圓百裏之內,沒有幾棵古老蒼桑的樹,而這片曠野之中也無甚大樹,樹林更是稀稀落落,無法將視線遮擋得很嚴密。

軒轅不得不駐足,他根本就無法得知帝恨究竟是自哪條路走的,而此刻再前行便是一片濕地,濕地之上似乎並沒有腳印存在。因此,他可以肯定帝恨未自這個方向行走。

軒轅只得轉身向來路行去,但是,在他轉身之時,卻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機,已經彌漫了這片荒野。

也許並不是彌漫了整個荒野,而只是彌漫在軒轅存身的這片空間,當然,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殺氣本身的存在。

軒轅駐足,但他卻無法找到這股氣息的來源,抑或可以說,在刹那之間,殺氣又全部收斂,像是這個世間從來椰未曾存在著這股氣息。但這短暫的一切根本就無法瞞過軒轅的觸覺。

雖然軒轅並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但那種充滿敵意和仇恨的氣息卻無法抹去軒轅心中的戒備之意。

林間有風,枝葉輕搖,沙沙的枝葉擺動之聲使得林間顯得異常靜謐。

這是一個春末,野花倒也燦爛,在這鳥語花香的靜謐林間,居然潛伏著致命的殺機,或許有些大煞風景。

其實,軒轅並無意觀賞風景的雅致,所謂的風景,只是人的一種心態,何為美景?何為醜景?當靈台一片空明之時,所有的景物全都變成虛幻,實實在在存在的只有體內奔湧的生機,只有大自然之中湧動的生機。

每一株草所代表的不是一片景色,而是一種生命,一點生機,景色只是一種視覺上產生的土觀概念,真正讓人感動的並非景物,而是生機。正如有人為戈壁之中一株獨生的小草而感動得哭泣一般,讓他們震撼的並非外在的景象,而是這頑強不患的生命力,是這種可歌可泣的精神……

軒轅便是在大自然懷抱之中成長的生命,在這原始的世界之中,美景已經麻木了人的視覺,他們也真正能夠深切地體會到生命的力量,生機的震撼。

軒轅依然無法發現敵人身在何方,那暴露出殺機的敵人,似乎在陡然之間化成了這片林子的一部分,已經將生機融入了這片花草樹木之間,使人根本就無從分別。

軒轅露出一絲冷笑,大步向來路上行去,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危機的存在,更在不經意間折下一根狗尾草,輕松地把玩著。

他只走了五步,剛好五步,似乎經過精確的計算,然後彈出指間把玩的狗尾草。

其實,隨在狗尾草之後彈出的並不只是狗尾草,更有一根細小的鐵刺。

目標,只是一棵極不起眼的大樹樹幹。

那棵樹並不是特別古老,灰褐色的皮質上長著一個個木疙瘩,密密的樹葉,如蓬頭垢面的瘋女。但軒轅並不在意那密密的枝葉,而是只注視了那根粗壯的樹幹。

“轟……轟……轟……”

那根樹幹爆裂而開,之間竟似是空心,空心之中卻藏匿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