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征戰天下 第九章 飛虎雄師(第3/3頁)

黃飛虎果然是人界第一名將,這一手就差點讓曜揚軍遭滅頂之災,耀陽雖然及時做出對策將飛虎軍阻截在城下,讓曜揚軍主力安然撤退,但這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兩萬英勇將士為此而亡,而阻擋“硌城”守軍的青虎和聚靈石衛亦被毀不少,曜揚軍為這次的失策而損失慘重。

飛虎戰旗的出現壯大了硌城守軍的膽量,上萬的輕步兵如缺堤的洪水般狂湧而出,搶占城門兩翼,在他們身後,是兩千五百乘蓄勢待命的戰車和黑壓壓一眼望不到尾的步兵,只要曜揚軍露出一絲慌亂,他們就會以雄獅捕兔之勢洶湧而至,把眼前的曜揚軍裂而後噬。

時間是運動和調整的必需條件,曜揚軍兩萬將士的犧牲,換回了主力大軍急需的時間,雖然只是短短的數刻,但也足夠這支精銳之師完成攻防調整,現在的曜揚軍已結一塊帶刺的鐵板,任詮來碰也絕免不了頭破血流的下場。

曜揚軍軍、硌城兵馬與飛虎雄師,三方都在搶占時間,爭取最快到達有利的攻擊位置,可惜誰也快不過誰,只能在同時完成陣勢。不,應該還是飛虎車兵們占了上風,如果不是因為主將黃天化無力死戰,由本陣脫離出來的後軍雖不敢說能決定成敗,卻也絕對可以抓著混亂的戰機給予曜揚軍損筋傷骨的打擊。

於是,在一陣急促而短暫的喧嘩過後,硌城南側出現了絕不可能出現的死寂,二十余萬大軍對持之地,竟然也能聽到風吹旌旗發出的獵獵肅殺聲,只因誰也看不到一戰而勝的契機,誰也不敢率先發動攻擊。

靜,是百裏無炊煙,夕陽昏鴉啼般的死寂,三方就這樣僵持對壘,誰也不敢輕動,此時此刻,只要一聲呐喊,一句狂呼,那怕只是一縷利箭的破風銳響,都足以令,絕對能令超過十萬個人頭落地。

時間,突然變得很慢很慢,每一刻都有平常一日那麽長,但是,日月星辰卻又移動得特別快,明明只眨了一眨眼,東方的旭陽已跑到了頭頂,等到再偷空揮了把汗,艷陽又走到了西山頂上。

黃天化很輕松,雖然人未進食馬未添草,但時間的消磨只不過是疲乏與饑餓之間的對消,飛虎軍的戰力並沒有受到大的削弱,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的兵馬全是速度最快的車騎兵,進退由心,始終捏著攻防間的主動。

耀陽有點煩燥,雖說大軍已僥幸逃過了一劫,可兩萬的傷亡對曜揚軍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打擊,而且主動權還是死死捏在對方手裏,前雲硌城,墻高城厚,數萬大軍倚險而戰,占盡地利;後有飛虎雄師虎視眈眈,隨時可給予致使一擊,可自己卻偏偏沒有絲毫辦法,只能死守。

若是對方發動攻擊,那還好辦,一戰定山河,在拼體力,拼意志的時候還可以拼拼運氣,只因對後者,耀陽知道如果在全力而為之下,憑著勇猛無匹的青虎和聚靈石衛,曜揚軍未必會輸給幾萬飛虎軍加上“硌城”守軍的殷商聯合兵馬,而且他可以以飛虎軍和“硌城”守軍實力的參差不齊為缺口,甚至可以一舉將敵軍拿下。

可現在的問題是,人家根本就不願先出手,而自己也沒有能力出手,若到大家都支持不住的時候,硌城兵馬只需城門一關,便可安枕無憂,而飛虎軍只要避敵十裏,也可安然補充消耗,但自己的曜揚軍則必需建造搭寨,耗盡最後一分精力布防,而且,還是提心吊膽的擔心受怕,如此下去,只怕過得三、五天,不用別人來攻,自己就拖垮了自己。所以若是飛虎軍不攻,曜揚軍只能退避。

硌城守將荼安很恨,但他不是恨曜揚軍,而是恨黃天化的飛虎軍,他恨平日裏不可一世的飛虎軍到這時還拖他的後腿,恨對方扼殺了自己的戰功,在他看來,飛虎戰車有一千一萬個理由發動攻擊,打亂曜揚軍的陣勢,為自己創造一舉全殲敵軍的機會。

當然,他也知道在曜揚軍完整布防之後,飛虎戰車若持強猛沖,戰後最多只能殘余十之三、四。不過,這可是飛虎軍的問題,先不說黃天化傷亡多少他都不會在意,事實上,喪失了先機的可是黃天化而不是他荼安,因此,飛虎軍應該負全部責任,也就是說,飛虎軍應該犧牲自己來抵消之前犯下的錯誤。

望著手下開始騷動的兵馬,荼安盯著遠方的飛虎帥旗喃喃咒罵了一句,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狠狠揮動令旗,傳命收兵回營,他知道今天的戰事算是完結了,現在就算飛虎軍發動攻擊,並成功打亂敵軍的陣營,他手下這些雜軍們也沒有能力,心思雲拼殺。

聽到硌城吹響撤退的號角,黃天化松了一口氣,他對耀陽很清楚,現在飛虎軍要強攻的話,必會中耀陽之計,如果這邊全部是飛虎軍,他自然不怕,但是其中一半是“硌城”兵馬,飛虎軍和守軍難以整合,若真的要決一死戰,恐怕曜揚軍不會落於下風,如今各退一步,自是皆大歡喜,也跟著下令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