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高空滯留 拘禁搜檢(第3/4頁)

“請講。”

“我看大師單人獨居,還算寬敞,若不嫌我這些女兒們,可否騰出幾間屋子,暫做安頓?放心,我讓二娘領著他們,必定不攪擾大師的清凈。”

似乎沒看到這邊三個男人如何地呆若木雞,花娘子笑吟吟續道:“自然,大師也要拿出大師的風範來,若二娘她們不依,這美人香之類,縱然是近水樓台,也不要強做才是。”

余慈定了定神,暗罵一聲“妖精”,卻是臨時想到一件事:“這搜檢,還能有多長時間嗎?”

怎麽看花娘子的安排,是要做持久戰的準備?

再看諸、周二人,連苦笑的表情都擠不出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什麽可說的了,雖然讓盧二娘他們住進來,是一百個不方便,但余慈還真想看一看,花娘子、論劍軒,甚至還有大通行,究竟搞什麽名堂,便很幹脆地一口答應下來。

他這麽爽快,不但花娘子笑盈盈地道謝,也逼得諸興咬牙再許了一處庭院出來,可惜卻被花娘子毫不留情面地拒絕了,隨後,徑直與盧二娘一起,安排幾個院落的騰挪,一時衣香鬢影滿目、鶯聲燕語不絕,更有和風流轉,馨香滿院。

諸、周二人都抵擋不住,匆匆辭,九煙也覺得頭痛,幹脆一揮袖子,進屋修煉去了,反正三方元氣支立起來,莫說這些,就是劫雷轟下,他也能視若不見。

只是,注定了今日他不得閑,剛進屋,屁股都沒坐熱,他心中一動,打開窗戶往外看,只見船體上方,數十面如山巨帆之間,正有一道長幡鋪展開來。

幡布黑底白紋,上有種種奇文異畫,飛流搖動,注視得久了,又有森然之意,直貫心頭。

旗劍天羅!

他想了一想,重又邁步出屋,視野變闊,但見東邊天際,有一道虹橋飛架,若隱若現,一端卻是直直切切勾連在了移山雲舟之上。

旁人見到這種場面,大概會感慨論劍軒的威風煞氣。可余慈第一個念頭卻是:

不像是對鬼厭來的!

旗劍天羅的陣勢雖然了不起,但早已證明,對鬼厭這樣隨時分化無形、專攻心防的魔頭,效果不佳。

論劍軒已經折了一陣,如何會再送臉上門?

之前余慈一直懷疑是鬼厭招來了麻煩,也早就做好準備,不讓讓鬼厭和他們打照面。

但現在來看,似乎判斷有誤?

不管論劍軒是什麽打算,外間的喧囂不可避免地到來了。

不管是誰,原本自由自在地享受旅程,轉眼就被變相圈禁,都不會有好心情,性子柔和的也就罷了,稍微暴躁一點兒,都是罵罵咧咧,不敢罵論劍軒,就罵大通行,還有叫嚷著以後再也不坐移山雲舟的。

但不管怎樣,絕大部分修士都還是不敢正面對上論劍軒這樣的龐然大物,乖乖到船體中部集合,按著各自分派的院落,暫時安頓,其間因為火氣高燒,還爆發出幾次沖突,總算在附近法陣的控制下,沒有釀出禍端。

余慈也放出感應,對上空劍陣稍做了解,他隱約覺得,劍陣覆蓋之下,和年前那一回,似乎不是太一樣。尤其是從天地法則體系觀之,總覺得在絲絲縷縷的劍意之中,還摻了些什麽。

要說當時他還沒有這種眼力,無法做出相應比較,可純憑感覺,差異還是比較明顯。

至於論劍軒,架起虹橋,搭成劍陣之後,再沒有後續動作,但就余慈來看,更像是在籠子外面,居高臨下,冷漠觀察其中的困獸,正因為如此,他們任流言傳播,卻一直沒有將確切的目標暴露出來。

那些心底無私的也就罷了,稍有些別樣心思的,難免焦慮,再稍稍挑動一下,做出什麽事來,就真的不好說了。

而這個“挑動”,也很快到來。

大約是劍陣布成後兩個時辰,新的消息,通過大通行的渠道傳回。

“搜檢過濾,劍意偵測?這是什麽妖蛾子?”

就是一直擺出事不關己姿態的九煙,此時也給氣樂了,論劍軒拿出了這麽大的架子,將數百位修士都變相拘禁在此,滯留了數萬人,到最後拿出來的方法,卻是如此不靠譜——什麽搜檢偵測,劍意過濾,說白了,就是無限期地將眾修士圈禁著,日夜以劍意壓迫,誰受不住了,又或者論劍軒看哪個不順眼了,就指認其為目標。

至於理由……就隨便他們編排了。

因為這件事,院落外面,罵聲不絕,院中當庭樹下,卻是擺了酒,余慈與花娘子、盧二娘又小聚在一起,作陪的還有周虎,身側還有移南班幾位美人舞娘,專門執壺勸酒。

有這等場面,那些煩心事,說兩句也罷了。

周虎本是來通報消息的,卻被留下吃酒。他這些年雖是歷練出來了,可乍一處在這女兒國中,尤其是對面便是名動天下的盧二娘,還是有些放不開,開始還以職司之事,推拒幾回,到後來已是招架不住,酒到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