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俯瞰歲月（全書終！）（第2/3頁）

轟！

混沌炸開，混沌大浪滔天湧動，景象太可怕了，自誕生之日起至今未有之景，整個混沌世界都在沸騰，大浪卷天，都快蒸發了。

嗡隆！

白太易翻手取出一塊褐色神石，噴湧無盡混沌，更有最原始的符文、符號、紋絡、法則、規則秩序等，古老而強橫，千變萬化，窮極變化之道。

“太初神石，你……你要戰，我陪你，太初神石孕育規則，我的永碎天刀斬滅規則，相輔相克，可你心已亂，你鬥不過我！”

葉凡揮刀，逆亂陰陽，破滅規則，一切存在都在永碎天刀面前粉碎，被一刀兩斷，無匹的力量極致鋒利，斷之難合。

太初神石依舊在噴湧混沌，每一縷都無比沉重，可將神靈都砸死，太過驚人，並且這是伴著各種本源符文和法則規則的，更為可怕，超越天帝層次都要死。

最後，葉凡劈出一片煌煌刀幕，化作一個光罩，隔絕了太初神石。

白太易再一翻手，取出太素神盤，生死之氣環繞，仿佛太極陰陽，可實際卻有極大的不同。

只是，這依舊沒有用，她的實力很強大，葉凡和她的戰力不相伯仲，可她此刻卻不是對手，被葉凡一記晦暗的混沌劫雷打飛太素神盤。

緊跟著，葉凡掌指噴薄金紅光芒，極道之力彌漫而出，化作一個秩序囚籠，將白太易囚禁了起來。

當當當……

白太易瘋狂，渾身堅硬的無法想象，不斷轟擊，劈打在囚籠上，讓囚籠劇烈顫抖，幾乎要崩裂開了，這片混沌也在狂顫，劇烈翻湧，不斷蒸發，混沌域越來越小。

到最後，白太易轟擊的力量終於逐漸減小了下來，只是還有力無力地捶打一下秩序囚籠，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淚如泉湧，心哀若死。

見狀，葉凡輕嘆一聲，一揮手，囚籠秩序散去，也坐在虛空中，靜靜地陪著她。

不知過去多久，白太易才滿臉淚痕地擡起頭，定定地望著葉凡：“這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的，對嗎？”

葉凡遲疑了一下，說道：“沒錯，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是從無到有的過程，你們各自取名太易與太極，本就是定數，是一個輪回，你在起源，他在終點，你在生之盡頭，他在死之彼端，永不相見。”

“他將永碎天刀，葬界墳主掌權，混沌劫雷等都給你，就是讓你擁有至高能力，可主宰一切，他將最後僅剩的自由都給了你，你可以遨遊時間長河，他只能在時間的盡頭如磐石一般眺望源頭的你。”

“可我卻主宰不了和他的命運。”

白太易淒然笑道，想到葉凡口中所說，夜紀泰連自由都沒有，更是心如刀絞。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麽，說道：“我與他一同誕生，相分便形成了歲月時空，有了這無盡輪回，若我……毀了它呢？”

“你毀不掉，除非你們二人同時死去，這一切才會成空，可是……永恒不滅的以太聖靈層次便已經難以自毀了，你和他都是極太混靈層次，怎麽死？”

“以太聖靈是所有生靈能達到的極限，極太混靈是唯獨屬於你們二人的層次，打破自身最是艱難。”

“最最重要的是，你想毀掉，他未必想，永恒的孤寂最是難熬，不正是因為如此，你們才商量建立歲月與秩序嗎？他給了你一切，讓你可以任意去選擇生活，你卻只想毀掉你們的心血。”

葉凡平靜地道。

“我……永遠見不到他了？”

白太易淒苦地笑了。

“從時間長河長度而言，這裏便是終點了，余下的還未展開，可你……見到他了嗎？他永遠在終點，可你不可能見到他，黑與白，光與暗，起始與終點，相對相生。”

葉凡輕嘆。

白太易早該看透的，也因此，夜紀泰給了她所有一切，讓她可以主宰一切，選擇追尋，選擇沉睡不醒，選擇自封記憶去輪回，都隨她。

她有選擇孤獨與否的權利，而他卻沒有。

沉默，深深的沉默。

這一次沉默，便是十萬年。

最後，白太易擡起頭看著葉凡：“你呢？你現在和我一個層次，你要怎麽做？讓你的子子孫孫都永恒不滅嗎？”

“那沒意思。”

葉凡苦笑搖頭，想了想道：“碎片化時空吧，各自過好自己的，至少這個時代，我不能這麽看著它落幕，至於這主體時空，繼續讓它輪回下去，看它會變成個什麽模樣。”

白太易沒有任何反應，緩緩起身，也不和葉凡打招呼，直接離開。

“你去哪裏？”

葉凡問道。

“四處走走，哪天厭煩了，或沉睡，或和你們一起去輪回。”

白太易淡淡說道，身影很快消失在混沌中。

……

調整時間，回到自己和白太易開戰的那一刻，葉凡重新回到了宇宙星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