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2章 無限滲透，飲鴆止渴

水，無孔不入，滲透力非凡，只要有一點空隙，哪怕是很小很小的空隙，水便能滲過去；即便是平常所見的，那盛水的碗！

碗能裝水，眾所皆知。

肉眼粗略看去，水一點都沒有缺失，事實上，水早已在滲透，只不過滲透得太慢太小，以致於絕大多數的武者，都看不到；造成如此原因，一是因為碗的縫隙較小；二是因為，普通水的滲透力太差！

楚南的水之規則，其滲透力自是非同小可，用碗來裝楚南的用水之規則凝聚的水，只怕那碗在普通水面前存在的微小縫隙，就會無限放大，變成竹籃，變成漁網，根本就裝不住，一滴都裝不住。

水之規則強，相對而言，水劫存在的縫隙更小，普通的水之規則，或者說像玄陰易水那種不是太強的易水，去碰撞水劫，不用說滲透，還沒有挨近，就會被水劫給毀滅了，或者是化為己用。

這樣的水劫，在某些人眼裏，接近於完美！

可楚南沒有這樣認為，如果真是完美無缺，那麽，水劫就不會有弱點存在，弱點都有，豈能沒有可供滲透的縫隙？如果真滲透不過去，那就說明，水之規則還不夠強！

面對那給人一種汪洋大海般的十二滴水劫，楚南毅然舍了其他攻擊，只參悟其滲透特性，水之規則向著十二滴水劫湧去，甫一接觸，楚南的水之規則，就稀裏嘩啦，碎了一大片。

水紋破裂消失，意識海中的那滴水，又一次變小，楚南感覺到萬分痛楚，但楚南沒有絲毫畏懼，仍一往無前，讓水之規則湧去！

隨著那一次又一次的撞擊，那滴水越來越小了，可撞擊仍在繼續……

足足九天，不分晝夜，片刻不息。

千百萬次的撞擊之後，痛楚沒有讓楚南麻木，反而是愈加清醒，而那滴比小指甲蓋還要小的水滴，終於停止了縮小，楚南的水之規則，從弱點處，滲入水劫之中。

此後，楚南便向水劫發起反攻，滲透的範圍越來越廣，且楚南不是只從一點滲透，而是從多處弱點滲透，一個一個的點，連成了線，一條一條的線，鋪成了面。

水劫有靈性，知道危機降臨般，不停地變化成弱點，可無論水劫怎麽變，水之規則都能追蹤到，因為水劫在變，水之規則也在變。

這也是楚南要舍了冰凍攻擊的原因，王墨石冰的攻擊範圍較小，且固定，單靠冰凍攻擊要將那麽多的水劫給煉化，那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滲透就不一樣，靈活多變，成長更快，就像一張能夠無限延伸出去的網；並且，當水之規則的滲透力，達到某種程度後，水劫在楚南眼前，仿若無物，無論多少水劫，只要是眼下這種程度的，來多少滲多少，滅多少。

之前掌握王墨石冰規則而失去的水紋，還有滲透撞擊所湮滅的水紋，並沒有真正的消失，他存於楚南的腦海、意識裏，當楚南大肆進攻時，這些水紋又再次出現，不過，卻和以前不一樣，像經過涅磐後的重生。

意識海中的水滴在瘋漲著。

十二滴水劫，被楚南在五天裏滲透幹凈，滲透完全的那一瞬間，便被楚南徹底煉化；楚南瞥了一眼神來水魂，神來水魂腹間的那滴鮮血，已經有成人的拳頭般大小，雖然神來水魂還在拼命地吞吸，雖然神來水魂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恐怖，但楚南卻明顯感覺到神來水魂虛弱了，畢竟一個多月了，一刻也不停地吞吸，神來水魂根本沒有時間去消化。

而這樣下去的結果，就與楚南當初用無盡能量撐破尊龍武神的九天神龍一樣，神來水魂將被水劫給撐爆，而神來水魂又不能置水劫於不顧，因為那樣，神來水魂將受更重的傷！

這就如同飲鴆止渴，不喝要渴死，喝了，最終卻要毒死！

“也許這水劫，就是打著撐死神來水魂的主意！”楚南心中念來，看著那已經變到拳頭大的鮮血，滿眼的凝重，能讓水劫狂猛百倍的鮮血，背後究竟有著什麽樣的秘密？楚南不知，可楚南知曉，暫時他還需要神來水魂，五行魂域少不得神來水魂，後面收取星辰石，也少不了神來水魂的浮力，關鍵時刻，神來水魂還能救命。

其實，楚南心中，還有著一個想法，用“生死訣”去煉制那滴鮮血，不過，楚南暫時抑制住了這種渴望，他直覺那樣做，受傷的將會是自己。

“只要我足夠的強大，你再神秘，又能如何？”楚南豪氣狂沖九霄，再道：“二十滴！”

“三十滴！”

“五十滴！”

“九十滴！”

……

一月時間又過，每一次新的水劫湧進水晶棺，都是一場弱者淘汰、強者生存的戰爭，意識海中的那滴水，小了又大，大了又小，楚南的水之規則，越來越強，比之對面的那團火之規則，強出太多，畢竟楚南度火劫時，只有一團，而這水劫，卻是歷時兩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