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觀摩真靈，重衍道法！

狂暴的力量激蕩之下，虛幻的斧頭影子從盤坐的枯骨之上顯化而出，呼吸之間凝實為一柄漆黑的大斧。

不過這柄大斧卻是布滿了一道道密集的裂縫，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崩碎，哪怕是如此，依舊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氣勢，仿佛是要劈開天地。

“混沌神晶和戰斧已經融合，除此之外鑄造的戰斧的神料雖然比不得混沌神銅，但也極為珍貴的主鑄材，至於如何從其中提煉出混沌神晶，相信不必本皇出手了！”

琉璃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頓時山河印閃爍著青光，直接朝著戰斧鎮壓而下，刹那間恐怖無匹的殺伐直接從戰斧之上出沖霄而起。

哪怕是殘破了，依舊帶著一種撕裂天地的崢嶸，沒有什麽可以讓它止戈熄滅殺伐。

“殺生！”

下一刻，古荒人皇輕吟，原本戰斧上爆發出了滔天殺伐，猛地一下子停滯。

緊隨著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取而代之卻是陣陣嗚咽嘶鳴，像是一個哭訴的孩子，有些讓人心顫。

戰斧飛動圍繞著古荒人皇的殘體，不斷的徘徊，發出陣陣嗡鳴，甚至於去觸碰屬於古荒人皇的枯骨，如泣如訴，透發著一種悲涼。

“塵歸塵，土歸土，殺生，殺生，殺生！”

嗡！

刹那間，戰斧爆發出一道哀鳴之聲，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機一般，直接掉落下來，再無絲毫的靈動。

哢嚓！

碎裂的聲音緊隨著響起，順著細密的裂縫，黑色的大斧整個崩碎，然而那嗚咽的嘶鳴卻是久久徘徊不曾落下，貫穿了時空一直傳遞到很遠。

“本皇十分不解你是如何能夠傳承下來，雖然本體有些破損，真靈陷入沉睡，卻是怎樣躲過了大劫，天族可不會放任你這樣的存在逃脫的！”足足過去了許久，古荒人皇再次出聲。

“仙靈文明主張道法自然，羽化而登仙，本心問道，當初在最後的傾世大戰之前，我的上一代主人自感大限將至，所以以一道意念帶著本就受到重創的我，橫跨了無盡的時空，把我帶到了一顆無比遙遠星空深處的枯寂星辰之上，後來歷經無數年的衍變，滄海桑田，星辰復蘇……”

說到這琉璃沒有在說下去，不過古荒人皇已經明白了，帶著一種寂寥輕輕揮了揮手。

但緊隨著便反應過來，他已經不是那個睥睨天地，開創了人道紀元的初代皇者，所存留下來的不過是放逐在歲月中一道意志投影，縱然同樣有著無上偉力，但早已經物是人非。

曾經一道並肩作戰的人族強者，早已經葬在了歲月之中，甚至連枯骨都早已經湮滅成灰，而他守在歲月中不斷回溯，為得只是等待最後的來臨。

山河印爆閃出青光，將破碎的斧頭收入其中，琉璃緊隨著也沒入其中，留下山河印懸浮在虛空中，不斷的閃爍著青光。

枯寂的空間，一道枯骨盤坐，殘留下來的意志投影孤零零的環繞四方，眼中帶著一種歲月的腐朽，更有著一種寂寥。

“人道無疆！”

一聲嘆息仿佛是穿透了無邊的歲月，橫貫了時空長河，久久回蕩不曾落下，最後深邃沒落的眸光，看向了那顆血色心臟。

而此刻，先前撞入血色心臟的蕭晨，已經陷入了一種恍惚之中，這不是心靈刹那間的顫抖而引動的心神搖晃。

而更像是整個陷入了一種難以形容狀態，像是虛幻，但卻是能夠感知到周圍，在他的感知中陷入了無邊的泥濘之中，整個身子都被包裹在了裏面，好像是找不到自己的落腳之地。

“古荒先皇所言，先天真靈乃是踏入混沌的存在，哪怕是隕落的只剩下心臟，其中依舊殘留著最初開天之時獨有的道痕印記，甚至還會殘留下這尊先天真靈，曾經在混沌中征伐之時場景。”

這乃是超越了皇道真靈的征伐，若是能夠觀摩這樣的烙印場景，對於任何人都是一種無上的大機緣。

先天真靈足以看作是道的化身，殺入混沌將自己烙印在了混沌世界，衍生了大道，這可以說最初的道法，最為純粹的法。

“如何引動這些個殘留下來的烙印？”

此刻蕭晨心中開始思索，畢竟此時的他也算是進入了一尊先天真靈的體內，而且還可能是如今整個莽荒天地之間，最後一頭先天真靈。

“道法共鳴！”

很快蕭晨就想明白過來，既然是萬道之始，自然是道法的根基，能夠和道法共鳴的自然是道法，這樣說起來，洪荒之後的幾個文明，無數的生靈都在臨摹著屬於先天真靈的道和法。

哪怕是這貫穿歲月文明的天族，同樣不例外，這是屬於大道的氣運之始。

刹那間，蕭晨渾身燃起了諸天神光，四十九道大道法則匯聚的神力，如同昏暗中的一盞明燈，讓他在黑暗中有了一絲溫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