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3頁)

另一個箱子也打開了,卻是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翡翠,最大的一塊有銅盆大小,紅得驚人,桂枝和春杏瞧見了都驚呼出聲。

段嬤嬤皺眉,對著劉玉真道:“姑娘,這平白無故的鄒家怎麽送這樣重的禮來?”

“這合著恐怕有一千多兩了吧?可不是小數目,莫不是有求著家裏?”

劉玉真困惑地搖頭,“我也不知道,除了這兩個箱子還有什麽?可有銀票?”

想了想,頓時著急道:“那鄒家大爺莫不是把我那兩千兩買了這些玩意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可是要心疼的。

好在後面找到了陳世文讓人送進來的一個匣子,裏頭是一張又一張的銀票,厚厚的一疊,散發著油墨的香氣。

“一、二、三……十一、十二……二十七、二十八。”劉玉真不敢置信地又數了一遍,笑道:“天啊,兩萬八千兩!”

“怪不得人人都心心念念著,望能在海貿上參上一腳,這也太,太多了吧!”

她只有兩千兩就能翻十多倍得到差不多三萬兩,那那些投入十萬兩、二十萬兩的人獲得的報酬豈不是上百萬?

不對,半響劉玉真搖頭,回過神來。

不能這樣算的,她此次完全就是搭了鄒家的順風船,買了兩千兩的貨物運出去,在外面賣掉,然後再采買回來又賣掉。

等於是做了雙倍的買賣。

成本不止兩千兩,並且期間所有的成本、風險都由鄒家承擔了,如打點、船只、水手、路上的消耗、海上的暴風雨和風浪、到達其他國家之後的風險等等。

所以如果真的拿幾十萬出來買一兩艘船,組了船隊出海很有可能一趟只賺三兩萬、四五萬、要好幾次才能回本。

如果倒黴如王家那般,血本無歸負債累累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她合上了這個裝滿了銀票的匣子,輕出了口氣,吩咐道:“嬤嬤你去把那契書找來,送去給姑爺吧。”

沒人回話,劉玉真轉頭看到她們三個都傻愣愣地站著,不由得笑道:“嬤嬤,該回神了!”

被這麽一喊,三個人相繼回神,段嬤嬤拍了拍胸口,驚道:“天爺啊,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多銀子!”

“抵得上府裏一整年的收成呢!”

自從劉玉真出生後就在大房侍候的段嬤嬤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銀子,桂枝和春杏就更沒見過了,她們兩個如今望著這匣子的目光都飽含敬畏。

“你也說了不過就是府裏一年的收成,”劉玉真揣著匣子往內室走去,“往後啊我們還會有更多的銀子的。”

“那太好了!”桂枝和春杏都高興道,她們身為貼身大丫鬟,與劉玉真休戚相關,好是一起好,壞也是一起壞的。

劉玉真賺了許多銀子雖然不會給她們,但是家常吃喝,日後婚嫁賞銀等都是會水漲船高的,自然為她高興。

段嬤嬤年長些,倒是想到了另一層,問道:“姑娘,那鄒家還讓您投銀子進去嗎?”

“若是再投您可得悠著點啊,就如這次這般三五千兩就罷了,剩下的您得攢著買些田地,那才是長久、能傳子孫的產業呢。”

劉玉真放好匣子,收起鑰匙出來,笑道:“哪還有這樣好的事,此番是那鄒家大爺得了我的幹菜方子,覺得稀罕不好定價,再加上你們姑爺像是個有前景的,所以才讓了兩千兩出來給他賣個好。”

“就是一筆買賣罷了。”

“再往後除非陳世文做了大官,或者去了市舶司等與海貿相關的衙門,不然這就是最後一次了。”

劉玉真看得很明白。

事實上也是如此,前院陳世文正在招待肖管事,他喝了口紅棗枸杞茶,問道:“這麽說這幹菜在海上有大用處?”

“正是如此!”肖管事激動道:“往常船隊出海,偶有船員大熱天的打寒顫,高熱不退,嘴裏時常出血,嚴重的人很快就沒了。”

“外來的番人也是如此,越是久遠的地方這路上死得越多,都是有經驗的水手呢。”

“偏偏他們回來住一陣子就能好,海民們說這是海神的詛咒,大爺不信邪,請了大夫來看可大夫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這次大爺下令拖了幾麻袋黃豆綠豆上去,每隔一段時日就發豆芽,又趕著制了一批幹瓜片,竟無一人發病!”

“大爺感激得很,特讓小的把分的銀子送來,合計三萬八千兩,另置了些禮來道謝。想著您在廣州府的時候買過那驃國來的翡翠,便也置辦了一箱子送來。”

陳世文緩緩點頭,臉上瞧不出激動的神色,“鄒兄有心了。”

肖管事等了等,沒等到別的只好道:“除了這些之外,我家大爺還說明年開春,這附近省府的幾家大商家會聯合起來,去一趟大食國。”

“大爺有幸,也派了兩艘船,不知三老爺和三太太可願往裏頭參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