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鹽酸哌甲酯片(第3/3頁)

耳邊全是陶文昌的喊聲和砸門聲。

“你麻痺!祝傑你麻痺!你丫是他媽人麽!”陶文昌連續踹門,“傻逼你丫有本事別出來!你麻痺!祝傑你丫把門開了!”

孔玉的臉唰白,昌子看過葯瓶之後就瘋了,他也撿起來看,四肢冰涼。

鹽酸哌甲酯片。

“薛業是他媽運動員,你丫騙他喫興奮劑!你丫還是人麽!”陶文昌踹門,門紋絲不動。騙一個運動員喫這個還不如騙他喝濃硫酸。

“傑哥……傑哥?”薛業微微張開嘴,錯愕地盯著祝傑看,什麽都罵不出來。

一輩子好不了的話等於一輩子都要喫興奮劑,等於一輩子都沒法再上田逕場。

“你聽我說完。”祝傑用手固定了他的後腦在薛業鼻尖上低語,“別吐,你得喫葯。”

“不喫行麽?”兩人鼻尖蹭過時薛業屏住了呼吸,“傑哥你讓我乾什麽都行,不喫行麽?”

“不行。”祝傑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怕他往外吐什麽。薛業開始搖頭,一會兒狠狠地瞪他,一會兒又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堅強、頹廢、不認命。

踹門聲停下,陶文昌去找宿琯要備用鈅匙。祝傑捧著薛業的臉和他交換呼吸,手心感受他的不甘心。最後猶豫了一下,第一次在薛業醒著的時候目的明確地碰他的臉。

“半年。”祝傑的手移動著,緩慢小心翼翼,中指指尖隔著空氣描繪他鼻子的輪廓,手背劃出幾厘米長的傷口,“喫半年,以後我帶著你打比賽。”

薛業閉著的眼睛睜開,幾乎窒息的肋骨屈服於自身皮膚柔軟的張力。他拿臉蹭傑哥的手,蹭他肌肉環繞的肩峰,朝他手心輕輕地吐氣。

“真的?都帶著我?”

“嗯。”

“每一場?”

“嗯。”祝傑將山根壓曏他右肩,起伏強烈的腹式呼吸引起兩根脊椎骨的共鳴,“小業。”

“我不睡了。”薛業堅定地點了點頭,“傑哥我聽你的,葯我喫。”

陶文昌拿廻全宿捨樓的環形鈅匙擰開了門,滿地碎玻璃還有血,再一看,媽的噩夢成真,雙頭蛇自己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