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誰與爭鋒 第二十五章 無妄之災(第2/4頁)

其他人雖然人人鄙夷其為人,個個在心中大罵他無恥,但家主就在跟前,卻也只好無奈地隨聲附和。

“三家聯手針對玉家應該是不可能的,水家就算是再不要臉,也不至於能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玉滿樓呵呵一笑,顯然心情頗為舒暢:“世間萬事,有法有破,究竟是何原因,我等上岸便知,到時在隨機應變,更勝此刻亂猜。”

“不錯,家主深謀遠慮,英明神武,高瞻遠矚,英雄蓋世,自然智珠在握,屬下茅塞頓開、心悅誠服,心中大石也終於放下。”尖嘴猴腮的老者恭敬的大聲道。

周圍一幫老家夥人人臉上的表情慘不忍睹,捂嘴嘔吐者有之,扭頭別臉者有之,斜眼鄙視者有之,瘋狂咳嗽者有之……

船隊緩緩靠岸。

水家大旗下的水家家主水漫空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船上,玉滿樓亦和藹可親的快步走來,兩人都是一副久別重逢的親熱樣子,若是不知道兩家關系的人在一旁見到,肯定會以為是一對在戰亂之中分散的親兄弟二人闊別數十年之後突然重逢,場面可謂感人至極。

“玉兄!”

“水兄!”

兩人兩手緊握,一陣熱情的搖晃,都是一陣哈哈長笑,歡欣無比。

“玉兄,一別多年,玉兄面貌與多年之前並無許多改變,竟似還年輕許多,聽說不久前又新納了一位小嫂子?!真是讓小弟羨慕不已呀。”水漫空情真意切地看著玉滿樓,似乎是發自肺腑的道。

“哪裏哪裏,水兄才是風采依舊,還是當日的老樣子,足見修為更見精進,已臻絕頂境界。小弟佩服不已才是。”玉滿樓有些唏噓,很是感懷地道:“遙想當年,你我兄弟把酒臨風,徹夜長談,不知不覺,竟已是三十年了!這些年來,小弟日夜牽掛,望能再見吾兄,今日終見吾兄,真是不勝之喜。”

“彼此彼此,愚弟也是如此啊。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有生之年竟還有機會與玉兄把臂同遊,上蒼真是待我水漫空不薄啊。”水漫空爽朗的大笑:“玉兄,來來來,容小弟為你介紹兩位好朋友。”

兩個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對手惺惺作態,卻又像是情真意切,無論說話還是臉上表情,都是自然之極,混沒有半點破綻,讓玉水兩家的高手們一個個心中暗暗稱奇。

家主就是家主啊,就這份氣度,這等隱忍,這等城府深沉,當今世上又有幾人能達到這般境界?天星之玉,天風之水,果然不愧是千年傳承,名不虛傳啊。

水漫空說著手一伸,“這位就是我天風大陸大名鼎鼎的皇甫世家之主,皇甫嚴寒,皇甫兄可是對玉兄仰慕已久啊。這一位,乃是與我兩家齊名的宋家家主宋天橋宋兄。”

玉滿樓淡淡笑了笑,抱拳道:“久仰久仰。”

皇甫嚴寒皮笑肉不動的拱了拱手,輕飄飄地道:“玉家家主?久仰久仰,聽說玉家主於年前以知天命之年又納一房小妾,真真是老當益壯,真乃我輩之典範,實在讓人佩服。我等本應親往前去恭賀,只因路途遙遠未能去成,還望玉家主海涵哪,稍後當備一份大禮賀之。”他這番話說的皮裏陽秋,陰陽怪氣,分明是說玉滿樓老不修的意思,再說了,有這麽送禮物的嗎?

玉滿樓一怔,心道,大家乃是異域之人,我玉家或者霸道些,卻絕對又沒招你沒惹你,你竟上來就向我挑釁,卻不知是何道理?不由得心中有氣,說話也就不客氣了起來:“哪裏哪裏,倒是我聽說皇甫家主精研武學,從而立之年就開始不近女色,這麽多年來居然守身如玉,這份毅力才真是讓人佩服得很。”

“你!”皇甫嚴寒嘴唇一陣哆嗦,他少年成親,縱欲無度,不到十幾年便有兒有女,但也從那時候開始,突然就不舉了。這本是他的最大恥辱,不可告人之密,也是他的最大忌諱所在,但面前玉滿樓卻就這麽說了出來。他不知玉滿樓只是隨口說說,卻以為玉滿樓乃是當眾揭他的瘡疤,如何不惱,玉滿樓卻並不知曉,此刻已與皇甫世家結下了不解之仇,就算日後可以鼎證擄人一事非玉家所為,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玉家主,”宋天橋搖晃著身子,站了出來,用一副酸溜溜的欠抽的口氣說道:“久聞玉家主武功高強,治下嚴謹,胸中自有百萬甲兵,但我等卻不知玉家主對我宋家竟也是青眼有加,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能得玉家主青眼相待,宋天橋深覺榮幸。”

“呵呵,宋家家大業大,宋家主領導更是有方,我素來是佩服的。”玉滿樓不鹹不淡的道,同時心中升起大大的疑竇,他這說的本來不過是見面的客套話,可是在有心人耳中,個中的味道就全變了。

然而,縱然玉滿樓真個智比天高,卻也被這兩個人鬧得一頭霧水,雲裏霧裏,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再怎麽說你們也是一大世家之主吧?怎地如此的沒有風度!我遠道而來,縱然你們有什麽不滿,也應該表面上客氣一下啊,上來便是夾槍帶棒的跟吃了藥似的,我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