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三篇:(第2/3頁)

風君子笑了,伸手沾酒在桌上劃了一道痕跡:“這條線,哪怕其速如光,億萬萬萬……年也飛不過來,這就是仙家洞天結界之妙,更別提靈台造化之界了。”說著話又把酒痕抹去,大概是覺得浪費可惜,還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成天樂煞有其事地點頭道:“嗯,我明白了,所謂時空造化,可無盡,也可就在片刻之間。”酒樓上還有別人呢,兩人說酒話聲音有點大,聞者搖頭。

在夏天的中國東北,很多地方夜晚的街邊排擋,酒喝得差不多了說什麽話的都有。仿佛古今治國濟世之難題症結,擼串間可解;中外軍政機要之內情隱秘,談笑中皆知。此所謂“燒烤攤之大,聯合國裝不下。”

但在這蘇州山塘街旁的酒樓中,晌午還沒到呢,這兩個家夥喝著酒胡吹大氣,天地宇宙都裝不下了嗎?

反正是在喝酒,風君子也沒理會他人的眼光,晃著杯子繼續說道:“這就要看你怎麽理解我們所在的世界,還有我們所不在的世界。無窮無盡之妙趣,可以就在眼前、就在古今。而開天辟地、造化山河,也可以就在方才。”

成天樂又舉杯道:“對對對,我深有同感。風先生,我再敬您一杯!”

風君子掩卷而笑。

——全書完——

寫在完本之際

這次的完本,不僅是《太上章》這部作品的完本,也是我自2006年以來在起點中文網正式簽約發布的《神遊》、《鬼股》、《人欲》、《靈山》、《地師》、《天樞》、《驚門》這一系列世界觀作品的整體完結,以最後這部《太上章》為源。

有很多書友是從當年一直相伴至今,已結下不解之緣。有的書友當初還是稚氣未脫的中學生、還有人在讀大學、也有人剛剛走向社會,如今已是學業、事業、家庭皆有成,其中不少人已身為父母。

人生難得這十余年相伴,亦難得風華仍在且更勝當年。

《太上章》這部作品,從2014年五月到2017年五月,我寫了整整三年。個人的感覺,很不容易,因為它在描繪一個世界的源頭。

僅僅舉一個小例子,在表達方式、描寫事物上受到的限制就很大。比如我不可能在沒有特殊背景交代的正文中,去引用唐詩宋詞,就連很多熟悉的文體包括常用詞語都不方便出現。文中個別地方套用了《詩經》中的語句,而《詩經》中的很多篇是孔子收集編訂,具體創作時間與風傳源頭難考,倒還勉強說得過去。

再舉一個更小的例子。有一天我寫完了初稿,修訂二稿準備發布的時候,突然發現文中多處用了“矛盾”一詞。既然發現了,就全部改掉,換一種表達方式。因為“矛盾”一詞有很明確的典故出處,源自戰國時的《韓非子》,不應該出現在更早的時期。

這一章是修改了“矛盾”,但作品中很多別的地方,肯定還有很多類似的疏忽沒有注意。

現代人在描繪與理解事物時,之所以能表達得那麽準確與恰當,源自於人類文明思考的積澱。言行間事有所故、典有所出,稱為“用典”。而現代人用典,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無意間信手拈來。

而我畢竟也是個現代人,這是一部以現代語言寫給現代人看的著作,就回避不了這樣的問題,只能在若幹細節處盡量注意一些。(跑個題,說到這裏,很多讀者恐怕也就能明白,我為什麽很不喜歡《封神演義》。)

還有很多新書友,可能會覺得讀《太上章》意猶未盡,有人甚至不希望它就此完結。沒關系,這是一個整體世界觀下的系列作品。《太上章》的結尾“化清風”,恰好銜接另一部作品《靈山》中,清風於昆侖仙境化生而出的情節。

在我早已完本的作品《靈山》中,青帝給梅振衣寫過一封信,可題為《風雨賦》。其中“我隨清風來,立足輪回外”一句,指的就是《太上章》中的“太昊化清風”。我用了這麽多年,終於畫成了這個圓,或者說這一系列作品終於圓滿。

假如您再看了《靈山》仍意猶未盡,可以接著去看另一部作品《神遊》,以及同一系列的其他所有作品。

這一系列的作品雖然完結了,而我仍然在寫書,不論去了哪裏,仍會寫更好、也更好看的書。拜謝全體讀者這麽多年來的支持!

徐公子勝治

2017年5月30日淩晨

……

PS:很多讀者想問新書消息。新書正在構思中,暫無可說,我打算先休息兩個月。

欲報名新書龍套的書友請注意,我將在起點《太上章》書評區置頂新書龍套報名貼。還是一直以來的老規矩,龍套不保證正派、反派,不保證能否出場以及出場時間,不保證領不領盒飯以及領盒飯的方式,也不保證物種、美醜甚至性別。報名全憑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