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60年代20

頭不暈，意識清醒，還會說話，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不過為了防止自己判斷錯誤，夏至問女人說：“知道他哪裏摔下來嗎？摔多久了？摔下來之後有嘔吐嗎？”

一般摔倒頭部有可能會出現腦震蕩，腦部內也有可能會有出血什麽的造成猝死，但是現在沒有什麽檢查的精密儀器，只能靠他摔到後的表現來判斷。

那個婦女說：“就從柴堆上摔下來的，那柴堆到我齊腰高的地方，沒吐，就是哭得特別大聲，一直不停，至於摔多長時間啊，他一摔倒我就馬上帶過來找你了。”

夏至想，可能是孩子頑皮，去攀爬柴堆，結果柴堆不穩散架了，所以小孩才摔了，但是他沒出現昏迷跟嘔吐，意識也正常，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不知道他地方有沒有磕碰。

她又問那個孩子說：“你身上其他地方還有不舒服的嗎？”

小孩沒說話，擡頭看著他媽，夏至問：“你看你媽幹什麽呀？她又不知道你哪裏疼。”

他低下頭說：“還有屁股疼。”

夏至又問：“摔倒屁股了？”

小孩說：“不是，是我娘打的。”

這個答案差點讓夏至笑出來，她對那個女人說：“你打他幹什麽？”特別用勁打人，打完又非常焦急地來尋醫，也太矛盾了。

那女人說：“他不聽話呀，叫他不要去爬柴堆，他非要爬，現在把柴堆弄散了，我等會還得重新去堆，我一生氣就打他了。”

結果打完才想起薛大壯的事情，這不，她火急火燎地帶著孩子來找醫生。

夏至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媽媽的行為，她說：“他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你要是不放心，就先把他放我這裏，半個小時候之後，若是沒有其他症狀，我就送他回去。”

婦女松了一口氣說：“那行，就把他交給夏醫生吧，等會也不用給我送回去，我回去還得忙著堆柴火，家裏一堆活等著我呢，沒工夫管他，就讓他待你這裏吧，反正夏醫生你又不用下地，空閑得很。”

夏至：“……”

她只是說讓孩子留下來觀察半個小時，沒料到這女人如此不客氣，居然把她當免費保姆了。

雖然很無奈，但夏至並沒有生氣，而是好聲好氣跟她解釋說：“我不下地，是因為有事要忙，所以並沒有時間幫你看孩子，而我之所讓你留他在我這裏半個小時，是想觀察一下他有沒有受內傷，這樣的話有突發情況也好及時處理。”

女人滿不在乎地說：“沒事，你專心幹自己的事，把他丟一邊就行了，你是醫生，把他交給你我放心，好了不說了，我得回去了。”她說完踱著小碎步跑掉了。

那女人跑得飛快，也不知道家裏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夏至無語地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沒想到自己隨意編造的這個假醫生的身份，居然變成了金字招牌了嗎？以至於讓村民這麽信任她？

看看被留下的小孩，夏至想起自己家裏沒椅子，失策了，早知道不留下他，用神識給他檢查一下，若沒事就讓他回去。

這會留下了這孩子，他到自己家裏也沒地方坐，就算現在用神識檢查發現沒問題，再改口讓他馬上回去也來不及了，說不定他媽媽還會奇怪自己一會說觀察半個小時，一會又改口沒問題，是不是醫術有問題。

祠堂那邊的衛生室也沒弄好，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把孩子安置在哪裏，早知道那麽快就有病人上門，就應該先隨便弄一把竹椅的。

此時後悔也沒辦法，中午砍的竹子剛剛已經被她嚯嚯完，全部鋪在院子的地上了。

夏至跟小孩站在門口，面面相覷互看了一會，她說：“我們在門檻這裏坐一會吧，我屋裏沒椅子可以坐。”

她本來想拿本書出來，坐門檻上看書，順便觀察一下他有沒有問題，但是又覺得在門口看書的行為有點太誇張了，感覺好像在刻意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一樣，所以她想了想還是算了，幹脆用這半個小時來修煉吧。

大概是突然跟一個陌生人獨處，小男孩覺得有點害羞，扭扭捏捏小小聲地說：“好的。”

夏至一邊修煉，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小孩聊天，突然又有幾個人急沖沖地跑來找她。

那幾個人扶著一個漢子，邊跑邊喊：“夏醫生，快，這有人砸到腳了！”

夏至看見他們心急火燎的樣子，連忙迎上去說：“怎麽回事？我看看。”

她現在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激活了什麽奇怪的主角光環，比如說只要跟她待在同一片地方的配角就會倒黴的事故體質，不然怎麽昨天沒人找她，今天突然這麽多病人上門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今天坐實了醫生的身份，所以其他人有問題才會過來，平常也許就自己忍著或者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