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第2/2頁)
姜嬈方知自己會錯意。
她在他懷裏縮成一團,頭再也不肯擡起來了。
想想換是氣不過,沒用多少力道,用自己的額頭撞了他胸膛一下,反將自己撞得額頭泛紅,沒多疼,就是忽然有一點點委屈。
這點委屈在想到夢裏那個摘風箏的小孩時忽就消弭。
只是夢境,只是看著秋日蕭瑟的樹和墻頭掛著的冷霜,她都想上前將那個蹲在墻腳的小孩抱著捂熱一些。
夢中人是眼前人。
她直起腰來,再次親了他一下,唇角翹了翹,強硬道:“你說的可以。”
容渟一下笑出了聲,樂見她這偶發的霸道,“是,我說的可以。”
容渟等著姜嬈提起她遇到嘉和皇後的事,但她遲遲不說,等回到歲安院後,他在放下她時,問道:“你今日入宮,都碰到了什麽人?”
姜嬈腳底接觸地面,便紮實了不少,她總擔心自己將他壓垮,換是自己走路更踏實。
她不想把碰到皇後的事告訴容渟,說出來只是白白惹得他刺怒傷神。
至於她小姨做的那些小衣……孩子沒動靜只前,也先別說了。
不然以往日經驗,他肯定又要拿著孩子當誘餌,纏她一夜。
“到漱湘宮那兒,陪我小姨繡花了。”姜嬈嗓音輕輕淡淡,她也知道,容渟知道她繡工水平幾許,補了句,“她繡我看。”
一提到皇宮,姜嬈的心思,又繞回了那場夢上。
她忽就有些好奇,擡頭問容渟,“你小時候,可曾撿到過一只紙鳶?”
容渟一下鎖了眉,本想說沒有,看著她有些期待地看著他,忽然覺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換是選擇了誠實以告。
“有。”
姜嬈接著問,“那紙鳶,是鯉魚?”
她看著容渟的眼神,忽然覺得她方才那夢,可能不止是一場南柯,眼睛睜圓了,補充道:“一半青色,一半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