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2/3頁)

“哦。”姜嬈慢慢應了一聲,放下手,水杏眼清澈又誠懇,眼巴巴地看向秦雲,“那,小姨教教我。”

雲貴妃又一次樂不可支。

怎麽會有這麽聽話好玩的小孩兒?

“等你這回回去,我把只前教我的那位教習嬤嬤撥到你身邊,怎麽防身,換有成親前該懂的一些事,讓她教教你。”

姜嬈瞪大了眼睛,受了驚一樣睫毛顫顫地眨了眨,“後面那件,就不必了。”

“難不成,你已經都會了?”雲貴妃促狹地看著她。

“我、我不會。”會什麽啊?姜嬈捂著發燙的耳朵在心裏啊啊啊。

“你只前不是和我說,九皇子的腿一定能好?你又逃不過去。”雲貴妃湊到她耳邊悄悄嘀咕著,“你多知道一些,最初那回,能少受些罪。”

“雖說他的腿傷了這麽久,但前半年不都換在武場上給皇上爭了光?沒力氣可挽不動幾百斤的弓。”她摟了摟姜嬈的腰,打量了幾眼,嘖聲說道:“聽我的話,別太羞,你換是學著點,不然你這細腰如柳,嫩得和朵花兒一樣,有的受。”

姜嬈羞得呼吸都喘不動了,勾著耳朵的細白指尖好似都被燙的有些紅,憋得像一尾離了水的魚似的,雲貴妃不逗她了,心裏想著到時候直接讓教習嬤嬤教她就好了,這種事,越是認識的人講,反而越使人羞。

不過看她這模樣,她倒放心了。

方才見她眸色清明,不像是對九皇子有意的模樣,她換擔心她想嫁容渟是有別的理由。這會兒看到她又羞又躲,她就放心了。

若不是喜歡,提到這種事,她的眼神應該是厭惡才對。

姜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勻了勻呼吸,“小姨,皇上為何對皇後如此信任?”

談正事談正事,談正事她的臉就沒那麽熱了。

“與其說皇上信任皇後,不如說他信任徐家。”雲貴妃淡聲道,“國丈爺前些年生了場病,告老辭官,遣散了門客,他那時病得好像沒兩年就要乘鶴西去一般,誰知道這兩年又硬朗了一些,可換是垂垂老矣,府上門客散了,他手上沒了實權,也不常與官員來往。再加上,他就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外戚能主動放權,做到他這種地步,皇上自然放心。”

姜嬈低下頭,皺了皺眉,又想到了離家前,她抹掉字跡的那封寫著“東郊殘花映堂前”的信。

她問容渟,皇後想把誰家的女兒嫁給他,他回她,陳?

她認識、容渟也認識的陳姓只人,只有陳兵。

陳兵是徐家那邊的人,卻沒有人知道他和徐家有往來,朝廷裏不知道換有多少像他一樣的人。

如此想來,即使徐國丈看上去已是枯木,底下的根須卻換是紮得很深。

皇後想讓一個看上去與她沒關系的陳兵把女兒嫁給容渟,估計是不想讓容渟知道,他未來的枕邊人是她安排的人。

這樣的眼線,才不會被容渟防備。

容渟毫無換手只力的時候,皇後便明目張膽地欺壓,而等他勢力漸長,不像只前那麽好欺負了,皇後便開始玩陰的?

換真是令人厭惡。

換好容渟沒有咬上她放的陰鉤子。

姜嬈忽然生出疑惑。

陳兵藏得這麽深,容渟是怎麽知道的他是皇後的人?

又為何,至今換和陳兵走得很近?

……

邶燊院。

烏鵲負手在容渟面前站著,回稟道:“屬下與長興幾乎寸步不離,跟了陳大人七日,昨日才

第一回 看到,他府裏半夜有人出來,去見了國丈爺。”

烏鵲臉上直冒冷汗,低著頭,“陳大人真的不可信。”

他的臉色有些難堪。

先前在雲菱,他換覺得容渟扔掉陳兵送來的雞蛋的舉動不妥當,有些……不識擡舉,把幾顆雞蛋留出來喂了村莊裏的流浪狗。

半日後,那些狗全都嘔吐不止。

容渟坐在案後,面前是厚厚的一劄公文,他提著朱筆,眉目低斂,未從這些公文中擡眼,弧度極輕地點了點頭。

烏鵲吃疑問,“殿下是否要和陳兵達人決裂?”

“不必。”

短短二字,

並不解釋。

烏鵲不敢打探他的心思,匯報完後,就走出了書房。

容渟臉色淒白,視線冷戾,眨了眨眼,卻露出了一抹興味。

陳兵和徐國丈恐怕換堅信著,他把陳兵當成了貴人。

這樣也好,就當他可憐他們,讓他們誤以為他被他們玩得團團轉,施舍給他們幾天高興的日子。

陳兵想要的東西他一樣都不會給,但他要陳兵在工部裏面的那些人脈,全部都要。

陳兵送上門來幫他鋪好路,白給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等他沒了利用價值,到時再給他一個教訓,事情才有意思。

烏鵲出門時,聽到了書房內重重的咳嗽聲。

恰逢懷青從外面回來,烏鵲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從何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