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修)(第2/2頁)

姜謹行聽說姐姐差點被戒尺打了,嚇得滿書房裏找戒尺,想悄悄給偷走,免得姐姐挨打。

最後卻在書房外面的墻腳下,發現了兩段被折斷的木頭。

他拿著被掰斷的兩截木頭,潛入了書房,

“是爹爹弄斷的,他怕他氣上頭了,真的打我。”被關了禁閉,姜嬈卻沒辦法生姜四爺的氣,“你能進來,也是因為爹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姜謹行似懂非懂,“那爹爹是沒生阿姐的氣?”

“生氣了。”

姜嬈嘆了一口氣,“是我的錯。”

可惜她不是男孩,沒法建功立業,只能用這樣的手段,來保全她的家人。

再等到幾年後,她爹爹就會知道,她是對的。

只要再等等。

姜謹行走後,姜嬈翻開了手裏一張紙。

昨晚容渟派烏鵲來,隔著窗,給她遞來了她喜歡吃的杏仁酥和解悶看的話本子。

也許是穿了黑衣、戴著黑色遮面的緣故,烏鵲看起來比白日裏要高瘦一些,有些不太一樣。

他立在夜色裏,沉默地在書房外的院落裏站了很久。

書房外面嚴防死守,不知道烏鵲是怎麽潛進來的。

大概武功真的很高強。

連著被關了幾天的緊閉,容渟天天派烏鵲來給她送東西。

昨天她讓烏鵲帶了一封信給容渟,信上問他,嘉和皇後到底想把誰指婚給他。

總是這樣被關下去也不行。

嘉和皇後那邊,並沒有給容渟指婚的動靜。

她想問問他,皇後想指婚給他的姑娘到底是誰。

知道了是誰,興許能想想別的法子。

容渟的回信上,只有半句詩。

東郊殘花映堂前。

姜嬈皺著眉,將這紙頁翻了過來,後面空空如也。

薄薄的信紙上,只有這半句詩。

她默默多念了幾遍,忽然氣音一頓,提起筆來,讓墨汁浸透紙張,將這行字塗畫得誰都看不出來。

東郊殘花映堂前,

是個謎面。

耳東陳,就是它的謎底。

陳、陳……

陳從筠?

書房的門在這時忽然被人用力推開。

姜嬈忙站了起來。

她看向來人,有些意外,“爹。”

她看向他身後,目光中流露出了對外面的渴望,“你要來放我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