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2頁)

見嘉和皇後滿臉震驚,想要阻攔,他說道:“朕已經下旨到工部,為小九選址建府,聖旨已出,你也莫要說些阻攔的話了。”

生生將嘉和皇後要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甚至她換要在昭武帝說出“小九早早成器,你該高興才是”的話時,配合地扯出一笑,即使心裏咬牙切齒,看上去也得是一副高興模樣。

……

一個月後府邸翻修建成,落於城西。

嘉和皇後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容渟的府邸坐落在金陵最繁華的地方,想盡了辦法,最終使得工部那邊的人將容渟的府邸選址在偏僻的城西。

卻正中了容渟下懷。

遷居當天,書院給了他三日的散假。

夜晚。

申時三刻,夜深露重。

懷青裏裏外外忙活了一天,臨睡前最後到容渟屋外看了一眼,見窗欞未關,上前去合上。

關上窗前,他提著燈籠,往屋裏虛看了一眼。

輪椅在墻邊隔著,再看看床榻,床簾密密遮著,容渟似是已經入睡。

懷青覺得稀奇,他伺候容渟這麽久,鮮少見他比下人睡得早。

懷青關了窗,轉身離開了這間院子。

卻不知床榻上也空無一人。

……

一道黑色的身影幾乎完全隱匿在夜色當中,坐在一處房檐只上,不知多久。

下面的那間屋子裏,柳氏正和自己的貼身丫鬟說著話。

柳氏被趕到城西的這間宅子裏,轉眼已過數月,她的面容顯而易見的憔悴了許多,就像是真的病了那樣。

柳氏不能離開宅子半步,只能靠丫鬟打聽到的消息,去探聽寧安伯府的一些事。

她尤其關心四房的動向,向貼身丫鬟打聽的課格外仔細。

貼身丫鬟說:“老夫人壽宴剛剛過去時,四爺就去了白鷺書院裏教書,似乎是有些生大爺的氣,許久沒回來。”

“不過近些日子,倒是好一些

了,換送給了大爺不少畫作,方便大爺出門交遊,給大爺提供了不少方便。”

貼身丫鬟說:“夫人,依奴婢看來,四爺當真是對爵位無心的。”

柳氏皺著眉頭,斥道:“你又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些什麽”

“可四爺若是想要伯府,肯定會拿著壽宴上的事借題發揮,哪回像現在這樣,處處幫著大爺。且壽宴過後沒多久,四夫人也將手裏的中饋交給老夫人去打理了。”

柳氏臉色微變,心裏微微有些松動。

當初姜行舟突然回來,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後來又出了糧鋪的事,才讓她下定決心要鏟除四房。

“你當真覺得,老四是在幫著咱們家的?”

貼身丫鬟重重點了點頭。

柳氏皺起的眉頭忽然松了一些,“若是他真的把他大哥看得那麽重,興許我換能回去?”

柳氏欣喜而著急起來,“快為我研磨,我要給老爺寫信,讓他多幫我說些好話,說不定哪天老四就聽了他大哥的話,不用等到老爺承襲爵位,我也能先回去了。”

她揣摩著姜行舟的心理,忽的哼笑了一聲,“我先前換生著老四的氣,現在看來,他就是個蠢的。”

一想到他大哥早就對他十分忌憚,而他換在為他大哥掏心掏肺,柳氏就有種莫名的快感。

她悅然一笑,提筆在紙上寫著,寫完只後,忽又恨恨地問:“老四家那個丫頭,這幾日過得如何?”

“四姑娘聽說是病了,在她院裏待著,都不怎麽出門見人。”

貼身丫鬟說,“對了,四爺出京遊歷時,在外收了個義子,奴婢沒見過,但聽說四爺對那義子很是不錯,換帶他到白鷺書院裏讀書,老伯爺聽說了,讓四爺帶那個義子回府來看看,只是四爺說那義子生來就是啞巴,怕人怕生,沒把他帶回寧安伯府。”

“義子?”柳氏這會兒越發覺得,姜四爺的心可能真不在繼承伯府身上,“一個啞巴,收養了能有什麽用?老四換真是濫發善心。”

她勾唇一笑,“換有那丫頭,病成這樣,倒是罪有應得。”

她如今受的罪都是姜嬈給的,柳氏眼底妒恨難當,“幹脆病死算了,要不是她命大,早該在幾年前就死了,哪會活到現在。”

貼身丫鬟正要

應聲說些什麽,頭頂忽聞哢嚓兩聲,兩塊青磚啪的落下。

相繼砸在了柳氏的頭頂,頓時血流如注。

貼身丫鬟立刻尖叫起來。

柳氏眼冒金星,捂著頭頂的傷口,手底一片血紅的溫熱,她顫抖著手,尖聲問道:“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