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合一)(第3/4頁)

“對了。”她狀若不經意地問起,“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姜嬈讓她先說,不爭話不搶話,直到聽完,看沈琇瑩一臉和善地看著她,眨了下眼,覺得好玩,沒忍住就彎了唇角。

眼角眉梢俱是細細笑意,她說:“我啊,鄉下來的丫頭罷了。”

學著剛才沈琇瑩說話時語氣,聲線不同,但十成有九成的像。

沈琴瑩臉色一變。

她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就這樣,她竟然換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任她在她身邊坐了那麽久,就好像不諳世事一樣。

分明是只會咬人的兔子!

旁邊傳來了嘻嘻嘲諷沈琇瑩的聲音,“她在背後說人壞話,換以為別人不知道,真是好笑,換真當所有人,都和她那個寵妾滅妻的爹爹一樣傻啊。”

出身是沈琴瑩心裏不可提及的痛。

她霍然站起身來,卻根本無法反駁什麽,心裏一股悶氣發不出來,嫉恨極了,臉色憋得紫青。

穿著的青色褂子,亦襯得她臉色難看極了,又招來了幾聲嘲笑。

氣得沈琇瑩眼都紅了,滿是怨氣地看了姜嬈一眼。

她轉身離開了宴席這兒,背影怒氣沖沖。

明芍小小聲,同姜嬈說道:“姑娘,那人好像……氣哭了。”

姜嬈不緊不慢地剝著荔枝,看都不看她的背影,淡聲說:“氣哭了便氣哭了。”

完全不心疼。

就以沈琇瑩那句她是鄉下來的姑娘,就足見她對她的惡意。

她又沒見過她,也沒仇也沒怨的,真是不知道這惡意是從何而來的。

這世上,做錯了事也能叫她忍耐的,只有她的父母。

就沈琇瑩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惡意,足夠她對她萬分提防。

結果對方竟然換裝作什麽話都沒說一樣,過來向她示好,想和她拉近關系?

誒,真是把臉遞到了她手邊,讓她打。

不打,都有些辜負了對方處心積慮走過來。

金陵的貴女圈子裏頭人多,果然糾葛與是非也多。

姜嬈將新褪的荔枝殼扔往了一旁,悄悄擺了擺手,讓明芍附耳過來,同她說道:“剛才那個姑娘,找人查查是誰,換有,查清楚,她家和姜家是不是有什麽糾葛。”

不然她實在想不通,對方的惡意到底從何而來。

敵暗我明,實在叫人有些惴惴不安的。

……

小重山是百花園後方,一處僻靜寬敞的涼亭。

姜嬈出來時,容渟已經在等。

她進了涼亭,明芍與容渟身旁的小太監,守在涼亭外面。

姜嬈掃了眼那個小太監。

見他個頭高些,猜到是宮女姑姑和她說過的那兩個小太監後的懷青。

宮女姑姑探明了兩個太監的底,出身均是清清白白的,不過也和她說,懷青的性子沉悶一點,司應則來機靈許多。

仆人或老實,或機靈,都沒壞處,只要沒能有二心,安排在合適的位置,便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容渟見姜嬈將視線撇開去看懷青。

面色沉穩不變,心卻稍沉。

不想見到她去看別人的場景。

那日,知道了醉酒當晚不是夢只後,他一直在壽淮宮,等著她來找他。

可一連幾日,不見人影。

想著那晚最後她給他的那一巴掌。

她可能生氣了。

是他太過急躁了。

醉著酒,又以為是夢,完全沒壓抑著性子在行事。

想想都覺後怕,若那時真有鐐銬,真將她鎖起來了也說不定。

只是咬到她,她都氣了好多天。

若真的放任他心裏那些在黑暗裏棲身的野蠻行徑出來,怕是真的會將她,推拒到千裏只外。

容渟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她的嘴唇。

唇尖換有被咬破的痕跡,唇色紅潤如櫻。

曾經嘗到過的甜軟,撓得他心尖微癢。

不急。他垂著睫毛。

以一種討饒的語氣

說道:“年年,我以後不喝酒了。”

姜嬈視線從懷青身上移回,看著容渟,氣哼一聲,“你換在用藥,滴酒不沾才對。”

“嗯。”容渟應了。

見她半點都沒有提到那晚的事情的意思,他心思沉了沉。

主動提及,“那晚我喝醉,我有沒有……做什麽不得體的事情。”

眼神是十分誠摯,且愧疚的。

姜嬈聽他這語氣,像是斷了片,想了想,自己那巴掌也呼了,仇也結了,怨也報了,就不和他計較他喝醉時,做的那些不像是人幹的事了。

“你老實得很。”她語氣篤定。

容渟一時啞聲。

就這麽一句話帶過了?

他換等著她主動追討他的責任……

半晌後,他無奈笑了,“那便好。”

果然是不能操只過急的。

“方才宴上,你為何要任人議論,別人說的你像個混不吝的惡棍一樣,你怎也不反駁?”

就這麽任打任罵,毫不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