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見她默許。

那馬奴便愈加過分起來, 時不時在她跟前亂晃。

這般晃悠著,就見蘇雲溪的眼神越來越危險,在他以為, 對方對他情緒變好之後, 他便愈加放肆。

她看著他作。

在他眼神越來越溫柔,越來越有情意,蘇雲溪笑了笑,一鞭子就抽了過來。

不過一個奴隸罷了, 剛開始的意亂情迷過去, 她就變得鎮定起來,康熙對她的影響力,愈加的低微起來。

康熙也發現了, 對方對他越來越有抵抗力。

剛開始的時候,不管他說什麽,看著小姐一臉抗拒, 卻還是親他抱他, 他就覺得心裏痛快。

就是身上的傷,怎麽也好不起來, 讓人有些難受。

新鞭痕加上舊鞭痕,一道又一道的疊加在一起, 讓他白皙精壯的胸膛上,愈加的鞭痕交錯, 看著有些可怖。

蘇雲溪用鞭子才戳了戳他身上的傷口, 看著他吃痛的縮了縮, 歪頭一臉天真的問:“餓不餓?”

她端莊的坐在太師椅上,慢條斯理的吃著桌上的飯菜,聽著他腹鳴陣陣, 偏偏壞心眼的問。

康熙抿了抿嘴,不自覺的滾了滾喉結。

他生的高大健壯,這喉結輪廓分明,特別的好看。

蘇雲溪眯了眯眼眸,又想起昨兒他叫她親他時,那喉結滾動的模樣。

她不動聲色的用膳,看著他眼眸中顯出深色來,驕矜的擡了擡下頜,叫他立在門口守著。

“聽話點。”她冷笑。

看著他立在那,明明板著臉,冒著寒氣,眼眸深處,卻略微有些無措。

這種反差感,讓他極為的誘人。

對於蘇雲溪來說,像是一種蠱惑人心的夢,引誘著你去好生的嘗嘗那甜美的滋味。

這麽想著,她不禁眸色深了深。

然而打從這一日起,就發現對方已經不怎麽出現了,她也沒問,來也好,不來也罷。

“宇哥哥呢?”她問。

身邊的丫鬟趕緊回:“前兒去府學了,約莫後兒回來,您是有什麽吩咐麽?”

“送幾套應季的衣衫去,免得宇哥哥換不過來。”

“那茶葉點心的都備好,別到時候宇哥哥使不慣。”

……

一連串的叮囑,可見主人對他特別的上心,外頭的康熙聽著,心裏頭酸水直冒,快把自己給淹沒了。

他想不到這一通忙活,回來之後就聽到心上人關懷旁人,那事無巨細的模樣,哪裏還能看出這張揚跋扈,端的是溫柔賢淑。

一口老幹醋梗在心口,吐不出來,吞不下去,別提多難受了。

然而蘇雲溪瞧見他,只冷漠的憋了一眼,便又轉過身,諄諄叮囑。

康熙忍了又忍,才把手中托著的黑漆描金盒托了進去,一臉溫柔道:“小姐,您瞧瞧這是奴給您買來的小東西。”

說是小東西,其實他頗為自得。

誰知道蘇雲溪隨意的用手撥弄了一下,看了看,不置可否道:“就這東西?”

康熙辛苦幾日賺來的銀錢,換的這漆器來。

雖然抵不過前世那些珍貴玩意兒,卻也是百裏挑一了。

誰知道對方一點都不稀罕不說,甚至還沒有絲毫反應。

他心中不虞,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只在心中暗暗打氣,定然要拿出讓她震驚的成績來。

蘇雲溪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去外頭站著。”

現下天氣寒冷,冰天雪地的,她卻沒有星點憐惜,在外頭站一會兒,整個人都僵了,一般情況下,都是叫下人們在屋裏頭伺候。

這樣在外頭立著,著實有些少。

等薛宇回來後,就見馬奴立在門口,肩上落的滿是雪,臉凍的通紅,眼瞧著就要凍傷了。

“去屋裏候著。”薛宇道。

康熙抿了抿嘴,見有外男能夠長驅直入進入崇月的閨房,登時不高興了。

“只聽小姐的。”他硬邦邦的回。

蘇雲溪聽見動靜,登時驚喜道:“宇哥哥回來了,快進來。”

她這麽一說,康熙登時黑了臉。

薛宇卻沒空關注一旁的馬奴了,只笑吟吟道:“是,我回來了。”

他直接掀開簾子進入內室,留下康熙立在室外,內心跟被螞蟻啃食一樣難受。

康熙不住的想,兩人在內室到底會做些什麽。

傳出隱隱約約的聲響,就讓他心中愈加忐忑起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種感覺,讓他快要瘋了。

好在沒一會兒功夫,薛宇眉開眼笑的走了出來,而後面緊跟著崇月,她滿臉笑容,情意綿綿。

康熙眼前一黑。

他的皇後,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他還沒有立場去說些什麽,簡直太虐了。

虐的康熙心肝脾胃都跟著疼。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康熙低聲問一旁立著的小家丁,這二人是什麽關系。

家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隨口道:“訂了婚的,明年就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