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監視與被監視(第2/2頁)

尉遲雪笑了笑,道:“有一項例外,我有權力監控你的一舉一動,只是你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這也是諸葛靖宇寫在天穹派創立之處的條款之中的。”

陳雲生不由得大皺其眉,思忖了一會兒明白了諸葛靖宇的深意,感嘆道:“是啊,如果論起對門派的傷害來說,沒有人能比的了掌門,是該對他約束一下。”

尉遲雪快意道:“這件事情我尚不理解,曾經找過諸葛靖宇理論,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好說話,這真是再好不過。日後巡風司的兄弟若有得罪之處,望掌門見諒。”

陳雲生看著窗外一輪逐漸西墜的落日,笑道:“見諒也行,今夜我們去山前飲酒,若能將我灌倒,一切都隨你。”

尉遲雪笑道:“甚好,不過兩人有些無聊,我來拉上那諸葛呆子一起,說起來好久沒喝過酒了。”

……

張明遠已經徹底抓狂了,他恨不得將所有空酒壇子都舔一邊,因為他已經三個月沒沾過哪怕是一滴酒了,這對於嗜酒如命的他來說簡直比要他性命還難受。

他不時來到山洞口張望一下,而後又回到洞內,仿佛在等待什麽。不多時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張明遠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沖了出去,將門外那個瘦弱的身影抱入懷中。

黃觀尖叫一聲,喊道:“師父輕點,師父輕點,徒兒身上沒肉,被你抱散架了。”

張明遠這才笑嘻嘻地將黃觀放在洞內,一臉期待地問道:“酒買回來了?”

黃觀臉色逐漸從苦逼到璀璨,足足吊足了張明遠的胃口,他從納虛戒中翻出一壇酒放在石桌上,不等他松開手,張明遠已經迫不及待地撕去蠟封,仰脖灌了一大口入肚。

他大呼一聲,“真他媽的過癮!”將這些天的晦氣盡數吼去。

黃觀小心翼翼地說道:“師父,不知怎地,今日谷口的把守特別松,谷內也空蕩蕩的,好像很多人都不知了去向,真是奇怪了。”

張明遠冷然看著洞外那一輪名月,嘆了口氣,道:“他們都去狙擊異族了,留下我們看守聽風谷。”

黃觀訝異道:“為何我沒有聽到這個消息?”

張明遠又喝了一口酒,咕噥道:“你算什麽級別的修士,也能聽到這種內部消息?我也是從別人那裏打聽出來的,看來我們都被邊緣化了。”

黃觀驚愕了一陣又恢復了笑意,道:“邊緣就邊緣,有什麽了不起,難道在陣前拼死拼活才是核心弟子應該做的事情嗎?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被邊緣化,樂得清閑。”

張明遠拍了一下黃觀的腦殼,大喇喇地笑道:“真不愧是老張教出來的,有見地,賞你一口酒喝,來!”

黃觀如同小雞一般被張明遠的大手抓到身邊,拎起酒壇子猛然灌了他一口,又如小雞一般被丟在一旁,好不容易弄來的酒,張明遠可不舍得浪費在徒弟身上。

……

明月夜,短松岡。

陳雲生、諸葛靖宇以及尉遲雪三人把酒言歡。三人之中陳雲生酒量最大,諸葛靖宇最為不濟事。三杯下肚,臉紅脖子粗,如同一盆豬血迎頭澆下。

尉遲雪一雙線目睥著諸葛靖宇,調笑道:“你酒量太差,怎麽三杯入肚就成了這一幅尊容。”

諸葛靖宇苦笑道:“酒量天注定,後天就算再勤奮的修行,也無法提高。”

陳雲生揶揄道:“非也,我之前酒量也不行,被那聽風谷的張明遠拉去喝了幾回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一個酒桶的貨色。”

三人哈哈大笑。

尉遲雪飲盡杯中酒,嘆息道:“當年我在暗鴉做刺客,最忌諱的便是飲酒。若組織內的人請你飲酒,那就意味著高層對你不滿,想要除掉你。現在想想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他放下酒杯,接著說道:“方才就在我們剛剛來這裏之前,收到小順的情報,聽風谷已經集結出動了。掩月宗和其他三個門派也都盡遣精銳,集結在天穹山脈的回天嶺一帶,看起來真的準備大幹一場了。”

諸葛靖宇看向陳雲生道:“那我們也應該有所動靜,我打算讓明蘭帶著一群天穹低階弟子前去迎接獅妖,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