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觀戰(第2/2頁)

莽漢仿佛看到了曙光,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罵罵咧咧道:“看老子再來一下,送你們見冥君。”

這一聲之下,陳雲生打了一個冷戰,他仔細端詳這位莽漢,腦中正飛速的回想起當年在天穹山脈遇到的那個血獅,雖然樣貌有些記不清了,但是那種兇狠的說話聲音卻印象深刻,至今難忘,“難道真的是他嗎?”陳雲生在心中畫下一個問號。

銀亮的大刀如同雪片般紛紛落下,莽漢如同一顆流星,時左時右,忽上忽下,刀刀都奔著五人的要害斬去。反觀五位修士,只有為首一人是金丹期,其余四人都是築基修士,雖然修為不高,五個人的配合卻極為默契。所成的戰陣更是進退得當,雖然勢頭有些不逮,可是一時半會兒莽漢無法拿下。

這時穿雲舟上的眾人也趕到了戰場附近,看到此戰和自己關系不大,陳雲生索性和尉遲雪回到了飛舟之中,這種坐山觀虎鬥的事情最為愜意,他指著戰場說道:“你們看雙方誰的贏面要大一些。”

“依我看來,那莽漢戰得兇猛,應該會很快拿下這場戰鬥。”薛離說道。

“思寒你怎麽看?”陳雲生說道。

“我和師兄的看法相似,莽漢不出意外,盞茶之功便可拿下那五名修士。”葉思寒揚眉說道。

“我看未必。”很少說話的尉遲雪居然破天荒主動發表評論。

陳雲生點頭道:“還是你眼光老道,比這兩個年輕人要強上不少啊。”

尉遲雪搖頭道:“這和年紀無關,如果他們也殺過那麽多人,自然而然會有這樣的看法。”

薛離疑惑道:“可是戰局明顯偏向那位莽夫啊?”

陳雲生說認真道:“你們可知,‘飛劍雖利,勢不穿千裏之紗’。說的是就算以飛劍之鋒利,也無法穿透過於遠的紗帳,我看那莽夫的氣勢要絕,只不過苟延而已。”

果不其然,大漢的刀勢越來越慢,光芒越來越弱,就連他遁光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而那五位修士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慢慢取得了戰鬥的主動,將莽漢逼得節節後退。

為首那位甲士說道:“兀那血獅,識相的快快跪降,我們大王還缺一個看門的畜生。”

聽到這裏,陳雲生心中一動,“沒錯,這個莽漢就是那天在天穹山脈和自己交過手的血獅。這麽多年沒見,從外表上已經認不出了。”緊接著,一連串的問號又升上了他的心頭,這狻猊一族不是大嶼山赫赫有名妖修嗎?為何會在家門口被人家欺負的這麽慘。這五位修士又是何人?為什麽如此肆無忌憚?

“要幫那頭獅子嗎?”白木容突然問道。她深知陳雲生的心意,雖然對方沒有開口,卻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嗯,再看看。”雖然他嘴上如是說,可是兩個滄瀾衛已經默默地移動到了隱蔽的位置,天空中的兩方人鬥的專心,竟然誰也沒注意到自己也成了別人盤中之食。

天空中你來我往又鬥了一炷香的光景,這對於修士間的鬥法來說已經算長久的了,血獅的氣勢早就不復最初,刀法散亂,刀芒疏散,好幾次仗著自己妖修之軀,皮糙肉厚,硬生生接下對方的巨劍攻擊。可是即使他筋骨強健,也是血肉之軀,如何能擋住道家的法器。幾下之後,血獅便筋骨酸軟,越發的委頓。

為首的那個甲士看到得手在即,越發得意,瞅準一個空擋,高呼一聲“招”,雙手巨劍脫手而出。這種巨劍最為飛劍使用不是很靈活,但是劍勢卻極為宏大厚重,在劍陣之中多為強攻之人使用。巨劍攜風而至,血獅擎刀來擋,無奈手臂早就被震得酸麻異常,無力的大刀根本無法阻擋對方那石破天驚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