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陰影中的人(第2/2頁)

正當他馬上要離開南城的時候,司天閣方向突然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嘯聲,嘯聲之上九天,回蕩在整個南城區,緊接著數道灼目的光華拖著亮白的光尾躍於天際。巨大的靈壓令陳雲生感到一絲不適。

他急忙低頭趕路,身後的嘈雜生越來越響,天空中的光痕越來越多,他有些擔心尉遲雪了。當他回到飲冰室的時候,田中和白木容都警覺地湊了上來。

陳雲生看到只有二人,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白木容看到他臉色不對,急忙問道:“你晚上幹什麽去了,尉遲雪怎麽沒回來?”

“這也是我擔心的。我們去南城辦事,我順利完工,路上回來的時候發現滿天都是司天閣的修士。”陳雲生話音剛落,後院就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一息之後,尉遲雪跌跌撞撞地進入屋來。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隨著尉遲雪湧入屋中,陳雲生發現在這個高瘦的男人手臂和大腿上各有一處深可及骨的傷痕,鮮血汨汨流出。

“我……”尉遲雪想說什麽,卻被陳雲生阻住。

他二話不說,手上結出一個木法手印,一股青綠色的光芒瞬間充盈於他的指尖。陳雲生雙手輕輕在尉遲雪的傷口處輕點,無數道青絲將兩道深且長的傷痕縫合在一起,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兩道傷口處結痂止血。

陳雲生長籲一口氣,額角冒起一層汗珠。心想,這春榮術雖然治傷的效果不錯,可是太費靈元,剛才施展了一刻鐘的時間,竟然消耗了六分之一的靈元,在戰鬥之時還是少用為妙。

“還好逃出來了,好懸把命留在那裏。”尉遲雪臉色蒼白,猶有余悸地說道。

“怎麽?那個人不好殺嗎?”陳雲生關切地問道。

尉遲雪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見過中劍之後不流血的人嗎?”

陳雲生蹙眉道:“難道你遇到了傀儡?張中意是個傀儡?”

尉遲雪搖頭道:“我覺得不像。我們簡單說了幾句,他的思維和常人無異,並不似你的滄瀾衛一般。我們剛開始動手,也沒有感覺他有什麽難纏,我甚至刺中了他幾劍。可緊接著問題就來了,他居然沒有流血。”

“你是怎麽受傷的。”陳雲生問道。

尉遲雪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嘆了口氣說道:“我接連刺中他三劍都不能將其斬殺,有些著急,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講究一擊斃命,三劍刺中要害還不能殺死對方,信心自然就餒了。”

“能不能揀重點的說。”白木容在一旁不耐煩道。

尉遲雪乜了女子一眼,接著說道:“張中意打著打著突然變了,他肋下竟然生出了兩只手,肋骨都被撕開了,同樣沒有鮮血流出。那兩只手爪鋒利如刀,刺破了我的大腿和手臂。”

“我借金遁逃出,張中意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緊接著就驚動了司天閣的拱衛們。若非我逃得快,恐怕小命就丟在那裏了。”尉遲雪驚魂未定道。

陳雲生眉頭緊鎖,感到事情稍微有些復雜,他和尉遲雪鬥過多次,深知對方的手段,雖然比他猶有不足,但是比一般金丹修士卻高出一塊。更別說對手是普通的築基修士了。聯想到今天神秘之人給他的警告,陳雲生感到這座城必然隱藏著一個秘密。

“從今天開始,你們誰都不許隨意出門,老老實實地在茶室修心。我在後院布上一座五氣朝元的法陣,大家可以借用這段時間好好修行一下,總結一下這段時間的得失。我覺得司天閣未來一段時間恐怕不會息事寧人。”陳雲生心事重重地說道。

“木容,在妖族的修行中有沒有平白無故長出兩只手臂的功法?”陳雲生轉頭問白木容道。

“這個我到沒聽說過。不過平白無故長出兩只手,不知怎麽會讓我聯想起蟲子。”女子扁扁嘴說道。

“蟲子?”陳雲生心中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