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旖旎時光

飯後,陳雲生拿過一柄銅鏡,檢查自己的傷口。在昏黃的銅鏡中,只見十道深深的抓痕上已經長出了粉嫩的新肉。雖然抓痕還在,傷口卻早已經愈合了。這種恢復速度讓陳雲生也驚訝不已,不過他也不願意深思,反正這裏的一切都和原來不一樣。

幾人早早地收拾了碗筷,開始聊天。雖然陳雲生已經不似初時那麽拘謹,可還是在一旁聽的時候居多,另外三人卻也不以為異。最後,陳雲生感覺到眼皮發沉,昏昏欲睡,柳曉山看到他的表情,善解人意地拽著他回去休息了。

二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柳曉山輕輕地將門閂上,麻利地將被子鋪好。陳雲生正要寬衣解帶,柳曉山便走了上來,笑吟吟道:“此事何必相公自己來,這些事情哪天不都是曉山代勞的,怎麽今日你反倒客氣起來了。”

說著,她玉手芊芊,將陳雲生的衣衫扣子解開,熟練的褪去長衫。脫去衣衫的時候,玉手不時觸碰到陳雲生的肌膚,讓他心中不免有幾分的悸動。雖然這女子張口相公,閉口官人的叫著,可是陳雲生卻不記得自己和她有過什麽肌膚之親,最多也就相互依偎而已。

接著,柳曉山為陳雲生解開束帶,這讓陳雲生有些不好意思,他捉住柳曉山的雙手,心中一蕩,低頭向柳曉山的櫻唇吻去。

柳曉山雙頰如火,眉頭微蹙,閉著雙目,粉舌輕巧地逢迎著。初時陳雲生不免生澀,後來在柳曉山的循循善誘下變得越來越熟練。這份纏綿銷魂的滋味也直沖紫府,讓他如同墮入五裏霧中。

陳雲生只感到渾身燥熱,雙手將柳曉山緊緊攬入懷中,透過薄薄的夏衣,陳雲生可以感覺到對方軟綿綿的腰際。他將柳曉山抱至木床之上,輕吻著她的粉妝玉砌的脖頸,左手輕輕解開了柳曉山的外衣。女子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褻衣,不甚大,卻將玲瓏之處盡數遮蓋。

柳曉山在陳雲生的撫摸之下不由得嬌喘細細,吐氣如蘭,不時睜開眼波迷離的大眼睛,看著情郎,似乎等待著對方挺身而入。陳雲生只感到丹田一陣火熱,比剛剛運轉完一個周天的奇靈引還要熱上三分,他的手撫過女子若軟而富有彈性的胸膛,頓時腦中只剩下一個原始的念頭。內心湧動的原始欲望令陳雲生略帶粗暴的撕開了女子的褻衣,玲瓏有致的曲線展現在他的面前。

兩點淡粉,一彎新月,陳橫在他的面前,柳曉山動人心魄的輕吟是打破這個平衡的最後一根稻草。正在陳雲生挺槍待入之時,識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幽藍的光線,這種藍色如同無雲的天空,也如碧藍的海面,剛才還在識海中飄蕩的旖旎雲彩被藍色光芒蕩滌的一絲不剩。

陳雲生的身體迅速冷卻下來,周身上下的火熱似乎找到一個宣泄的口子,一絲一縷地消散而去。他的腦子也漸漸清醒了很多,一轉身從木床上跳了下來。眼中一絲寒芒閃過,冷冷地說道:“你到底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床上依然沉浸在剛才的銷魂之中的女子被陳雲生當頭棒喝打暈了,她愣愣地坐起來,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陳雲生:“相公,你發什麽神經啊,剛才人家伺候你更衣,你卻趁機欺負人家。惹的人家渾身火辣辣的,你又冷聲質問。”說著柳曉山撅起小嘴,顯得有些俏皮。

陳雲生此時已經徹底清醒了,一股厭惡從心底泛出,他冷笑道:“你若不說,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柳曉山睜著大眼睛,臉上現出一幅難以置信的神情,她眼中沁滿了淚水,迅速跳下木床,披上件衣服奔跑出門。

沒過一會,柳曉山跟在陳長青和奚文君身後,來到屋裏。陳長青怒視著陳雲生說道:“雲兒,曉山將你伺候的無微不至,你為何要對她嘶吼。今天說不出個一二三,別怪為父不客氣。”

陳雲生目光寒厲,掃過面前站立的三人,他用一種緩慢卻極為深沉的語氣說道:“不管這裏是什麽地方,無論你們是誰,敢於褻瀆我親人在天之靈的,必誅之!”

奚文君眉頭微皺,頗為不悅地說道:“雲兒,從頭到尾爹娘都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麽。你的父母不就在你對面嗎?我們不都好好的嗎?你胡亂說些什麽,再說這樣的話,娘親要生你的氣了。”

陳雲生此時已經暗暗的抄起了身後的一把笤帚,冷不丁地朝奚文君頭上擲去。奚文君沒有防備他突然襲擊,躲閃不及,被笤帚把打個正著,額頭登時被打出一個長約寸許的口子,雖然不甚深,卻有鮮血流出。

奚文君突然爆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不錯,真是不錯,倒是我小瞧你了,竟然勘破這重幻境。不過就算如此,你又能怎樣呢?跑是跑不出去了,還不如留在這裏繼續做你的千秋美夢。在這裏,你還有家和父母,更重要的還有一個小情人。要不要我把那個白木容也找來陪你?”奚文君的聲音變得極為尖細,讓人非常的不舒服,她臉變得有些扭曲,額頭上的鮮血已經流淌到了嘴角,被她猩紅的舌頭舔了個幹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