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第2/2頁）

四大堂口的實力飛速地增長著。

法夫尼爾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他面前的幾個投影裏播放著幾個偽裝過的小巫師們用嫻熟的態度與談吐與當地散貨的幫派交涉，將一包包貨物指給不同的幫派。而在其他的畫面裏，那些驗貨的人員熟練地卷起一根根大麻煙，抽起來檢驗貨物的質量。在他們沉迷的表情裏——巫師們是對著金錢，而麻瓜們是對著藍色的煙霧，法夫尼爾城堡裏的音響裏傳出的是老鷹樂隊的加州旅館：“在漆黑荒涼的公路上，涼風吹散了我的頭發。裏塔斯溫熱的氣息在空中裊裊上升。擡頭極目遠方，微微燈光閃爍。我的頭腦變得沉重。我的視線越發模糊。必須停下來了，尋找過夜的地方。而她就站在門廊邊。我聽見鐘聲在我耳邊回響我心中暗念，‘地獄與天堂只一念之差。’她燃起蠟燭，在我前方引路。走廊深處一陣陣歌聲回蕩。我隱約聽見他們在唱……‘歡迎來到加州旅館，多麽可愛的地方，如此美麗的臉龐。’加州旅館有足夠多的房間，一年四季無論何時何候，你都可以住在這裏。她的心為珠寶所扭曲，她開著奔馳呼嘯而來，帥氣男子伴隨左右，她稱他們為朋友。在庭院裏他們縱情歡舞，揮灑汗水。有人翩翩為回憶，有人翩翩求忘卻。於是我喚來領班，請給我來點酒。而他說，自從一九六九我們再無供應。遙遠處依然傳來那些聲響。在深夜使你驚醒，只聽見他們在訴說。歡迎來到加州旅館，多麽可愛的地方，如此美麗的容顏。他們在加州旅館縱情狂歡，汗水淋漓。這無比美妙的驚奇，給了你墮落的緣由。鏡子嵌在天花板上，粉紅香檳浸在冰塊之中她卻說，‘這裏的我們都是囚犯，為自己欲望負債。’在主廳大房間內，人們舉起狂歡之火，他們用鋼刀揮刺著，卻殺不死心中惡魔。我最後所唯一記得的是，我拼命奔向大門口，我必須找到來時路，回到我原來的地方。然而看門人說，放松點吧，我們天生受誘惑。你可以隨時結束，卻永遠無法擺脫。”

這個家夥半躺在搖椅上，手裏搖晃著一杯朗姆酒，嘴角露出自得的微笑——在新的畫面裏，醜陋的伏地魔坐在盤起來的大蛇上，揮舞著手裏的魔杖，而下面的掩蓋了面目的食死徒們依舊圍成一團看著他們的王。“中世紀的兄弟會麽……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