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強敵浮現

“具體是怎麽回事?”

“我這邊收到的消息,是說齊州水銀堂黃家和齊天門在逃的幾個騎士兩日前突然出現在銀州城,並與通天教的人碰了面,他們說他們是當初韓正方在太夏發展的隱秘教眾,韓正方曾許諾他們,為通天教做事,可以讓他們學習血魂經中的秘法,他們說這次事情敗露,家破人亡,只能逃到通天帝國,並要求通天教履行韓正方當日的承諾,拿出血魂經讓他們學習其中秘法,後來不知怎麽回事,他們只在銀州城呆了一天,就和通天教的人談崩了,最後雙方就在銀州城火拼,整個銀州城被毀了一半,最後水銀堂黃家和齊天門在逃的幾個騎士被趕來支援的魔族騎士與通天教騎士擊殺……”

“這件事又是如何傳出的?”

“作為通天帝國的首都,銀州城一直被各方關注,整個銀州城就像一個篩子,太夏廷尉府和各方勢力在銀州城或明或暗都有一些探子和眼線,齊州水銀堂黃家和齊天門在逃的幾個騎士和通天教騎士出現在銀州城的時候,動靜很大,雙方的戰鬥更是難以隱瞞,戰後通天教通報情況,整個銀州城通天教的教眾幾乎都知道了這幾個人為什麽來到銀州,這消息自然也瞞不住了。”唐德看著張鐵,張鐵臉上的神色讓唐德心中有些嘀咕,不知道張鐵聽到這樣的消息,為何臉上沒有多少笑容,反而有些凝重,“銀州城的消息傳來之後,在確認了水銀堂黃家和齊天門在逃的幾個騎士的死訊之後,廷尉府已經準備要撤銷幾個人的通緝了……”

聽到這裏,張鐵的心中只有兩個字——厲害!

齊州水銀堂黃家和齊天門到底是不是通天教的余孽,對這個問題,張鐵最是清楚不過,他當初之所以把水銀堂黃家的頭上戴上通天教的帽子,為的,就是要一棍子把那些膽敢跳出來謀害自己和打金烏堂主意的勢力打死,這是借刀殺人的手段,同時他還想要利用太夏的官方力量,順著水銀堂黃家和齊天門這條線把那個幕後的黑手,那個神秘的“殿下”挖出來……

張鐵的想法沒錯,但是,張鐵沒想到的是,對方在這種時候,居然將計就計,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把水銀堂黃家和齊天門殘余的幾個騎士送到了銀州城,在銀州城上演了這麽一出戲碼。

你說我是通天教,那我就是通天教。

我不光是通天教的教徒,我還在銀州城火拼身亡,我看你怎麽查。

齊州水銀堂黃家和齊天門在逃的騎士,居然就像幾顆過河的卒子一樣被人丟出去了,那幾個人在銀州這麽一鬧,把自己說成是韓正方發展的通天教的教眾,隨後再這麽一死,所有的一切都死無對證,黑鍋就由通天教來背,同時還把他們幕後主子從這件事中摘了出來,讓廷尉府在太夏這邊再難順著他們的線索追查下去。

所謂的壯士斷臂,丟卒保車,也就是這樣了。

這樣的狠辣,這樣的手段,讓張鐵都忍不住有些心寒,想到太夏國內還有這麽一個“殿下”虎視眈眈的盯著懷遠堂和自己,輕易就化解了自己的反擊,張鐵又如何能夠笑得出來。

毫無疑問,這個“殿下”絕對對張鐵和金烏堂不懷好意,同時,這個殿下的能量和手腕也超乎張鐵的想象,更何況,這個“殿下”的背後,還有可能牽扯到當初大荒門與血魂寺的覆滅,這樣的力量,讓張鐵想不忌憚都不可能。

張鐵這次身陷危局,最後鬧得和懷遠堂決裂,斬殺張太玄,從某個角度上來說,這其中,絕對有這個殿下的“功勞”。

正因為有著這麽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對手,張鐵現在才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鐵龍宗和恢復自己的實力上——如果沒有強大武力的保證,金烏堂發展得再好,也不過是沙丘之上的城堡,有可能一夕之間就灰飛煙滅,當初的大荒門是這樣,血魂寺同樣如此,這兩個覆滅宗派的力量,在覆滅之時,都要比金烏堂強大得太多。

張鐵把這些東西,都藏在了自己心裏。

現在的情況,那個“殿下”極有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有他這麽一個人物的存在,因為在自己把齊州水銀堂黃家戴上通天教余孽帽子的時候,推斷起來,那個殿下可以猜到自己對水銀堂黃家的痛恨,想要借刀殺人,借著太夏官方的力量徹底剿滅那些敢出手算計自己的人和勢力,但那個殿下卻不能肯定他在這件事中已經暴露在了自己面前。

這是自己的一個“優勢”,只要自己裝作不知道那個“殿下”已經暴露,短時間內,那個殿下就不會自動跳出來,必然要偃旗息鼓一段時間。

同時,自己這次用分身斬殺幾個騎士,也是對那個“殿下”一個巨大的震懾,就算他知道自己傷勢可能還未痊愈,但自己同樣隨時可以動用神禦主宰的打擊手段,聖階之下,自己都不會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