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圖窮匕見

“我是誰的死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不合作,那死的人就是你了……”那個人的臉色只是微微變了一下,就重新恢復了那種死士才有了鎮定和冷肅,眯著眼睛,用危險的眼神看著張鐵。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張鐵平靜的看著這個人,根本沒有把這個人的威脅放在心上,對張鐵來說,這一次的危機,就是在他喝下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三人離魂之酒的那一瞬間。

張鐵這次的失誤,在於根本沒有想到和三個十多年未見的師姐再次見面錢行的第一杯酒中,那讓自己不能拒絕的第一杯酒中,就被人下了離魂之毒,而且知道酒中有毒的,居然是和他有過一段情緣的馬師姐,對方知道自己和馬艾雲的一切,甚至讓顧彩蝶和袁紫衣兩人成為這個陷阱的道具,這讓人根本防不勝防,因為就算再謹慎精明的人,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對自己身邊所有的親人朋友抱著提防之心,真要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恐怕還不等別人來殺他,自己都把自己弄得喪心病狂了。

無論外面局勢如何,張鐵始終對自己的身邊的親人,朋友抱有著最簡單而真摯的情感,對張鐵來說,這就是他拼命強大和努力奮鬥的意義所在,或許對別的人來說,不斷的在修煉之路上攀登,不斷的讓自己變得更強,只是為了征服,為了將別人踩在腳下或者唯我獨尊,但對張鐵來說,無論是掙錢還是修煉,所有的事情最終只有一個意義,那就是讓自己身邊的人可以過得更好,讓自己可以生活在愛的關系之中,這才是一個人成功和強大的意義,而如果自己越強大,身邊可以信任得人越少,活得越孤獨,越小心,那麽,那樣的強大就不是強大,那只是一個懦弱自卑的小妞穿上了刀槍不入的盔甲和拿起了可以屠戮億萬人的刀劍一樣,這樣的人,張鐵不屑為之。

而且離魂之毒爆發得太過猛烈,猶如煉金炸彈爆炸一樣,根本沒有給張鐵任何反應的時間,除了離魂之毒外,哪怕是換一種其他的毒藥,哪怕那毒藥爆發出來只要讓張鐵有一秒鐘的緩沖期,對張鐵來說都不是致命的,他都可以把這個問題輕易解決,掌握主動。

但那控制張鐵的人以為以現在這樣的手段就能把張鐵控制住,用困龍鎖,用血魂神針把已經不能動用戰氣,體力,還有精神力的張鐵控制住,那同樣也大錯特錯。

對張鐵來說,無論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有多麽糟糕,但是在他睜開眼睛重新恢復意識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和這件事的主動權又重新掌握在了他的手上。

因為他是張鐵——千機真君張鐵!

張鐵知道自己現在是魔族的眼中釘,在這種時候,在自己身體戰力沒有徹底恢復,張鐵敢讓燕飛晴離開自己的身邊,敢一個人在金光城,在燭龍領閑逛,敢身邊不帶任何護衛就赴宴,張鐵自然有自己的底氣和依仗。

張鐵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那個幕後布局之人挖出來,碎屍萬段,為顧彩蝶和袁紫衣兩個師姐報仇,把有可能隱匿在懷遠堂中的隱患徹底清除,同時也給自己和馬師姐一個交代。

那個五十多歲的身上有死士氣質的男人不明白,他在張鐵眼中,此刻已經是一個還能動的死人,只是張鐵的語氣和看他的眼光,卻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那個男人眼中狠狠的一拳搗在了張鐵的小腹上,戰氣爆發,想給張鐵一點苦頭吃,但張鐵,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張鐵現在雖然精神力和戰氣都不能動用,但張鐵經過無數鐵胎果強化和進階了幻影騎士後身體強悍的防禦力還在,在張鐵沒有護體戰氣的情況下,騎士以下戰士的普通攻擊,或許十五級的戰靈帶著戰氣的轟擊還能對他有些威脅,可以給他的身體造成一些傷害,但這種十五級以下一般戰士赤手空拳想要給張鐵造成什麽傷害,那簡直太天真了,特別是面前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才是大戰師級別,這樣的攻擊落在張鐵身上,完全和撓癢癢一樣。

當然,像血魂神針之類的秘法進入張鐵的身體血脈有著特殊的方法,某些符文武器切金斷玉如同等閑,這些東西,在張鐵沒有防備的時候,也可以對張鐵的身體造成傷害,畢竟無論怎樣,在沒有護體戰氣的時候,幻影騎士的身體並不真的比鋼鐵合金還要強。

“你沒吃飽飯嗎,身上的力氣到哪裏去了?”張鐵冷冷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你這樣的小角色,若在平日,連站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把你的主子叫來,讓他來和我說話……”

那個人揍了張鐵一拳,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張鐵,也慢慢冷靜了下來,“主上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來見你!”

“你們苦心孤詣的設了陷阱想抓住我,但又不殺我,一定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東西,說吧,你們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