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喪心病狂

三道騎士戰氣宛如狼煙一樣沖天而起,哪怕是在荒野之中,也耀目無比,可以讓數百裏之內的人看到。

騎士狼煙除了代表騎士已經在催動戰氣全力戰鬥之外,它的另外一個作用,就是對其他騎士的召集令,有吹哨子的作用,如果是同一方的騎士或者是熟識的騎士,只要看到戰氣狼煙,就知道有人在戰鬥……

看著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和引誘自己來到這裏的黑衣人在黑色的火焰之中變成灰燼消失,再承受著三個騎士兇猛的攻擊,張鐵知道,這一次,他一定落入到了一個可怕的陷阱之中,那個把渾身裹在黑袍之中的家夥,就是要把自己引到這裏。

兩個活生生的騎士,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在黑色的火焰之中化成灰燼,張鐵不知道。

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到底做了什麽,秦五和另外兩個騎士為什麽在追他,張鐵不知道。

眼前這三個人為什麽一看到自己就毫不猶豫的開始攻擊自己,張鐵也不知道。

這些疑問和詭異同時匯聚在一起,卻讓張鐵知道,自己眼前,絕對是一個殺局——眼前攻擊自己的這三個騎士,包括秦五在內,他們攻擊的不是自己,只是剛剛化成灰燼的那個人,那個人消失了,他們追著那個人過來,自己也就成為了那個人。

那個人不僅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的衣服和發型也一樣——這是一種以自己為藍本的變裝術。

這個殺局之可怕,布置之嚴密,絕對超出自己的想象。

這是一個陰謀。

那三個騎士出現得太快,也太突然,讓張鐵半點準備和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在天上看到張鐵就開始攻擊。

秦五狀如瘋虎,完全是與張鐵一副拼命的架勢,纏住張鐵做近身戰。而另外兩個騎士,一個是穿著一身青衣的中年文士,使用一根洞簫,而另外一個,則是年齡三十多歲的年輕騎士,使用一把長劍,相比起秦五不要命的攻擊,另外兩個騎士的攻擊則很有分寸,他們主要是想把自己纏住。

讓張鐵郁悶的是,一直到現在被三個人圍攻,除了秦五之外,自己居然連另外兩個騎士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卷了進來。

這戰鬥,還要怎麽繼續下去?

張鐵想走,但這種時候,被三個同階騎士圍住,就算是他,也不是可以說走就走的。

張鐵也有實力可以突破,但那樣的話,勢必要以強力擊散三個騎士的圍攻,到了那時,秦五和另外兩個騎士死傷就難免了。

張鐵不想在這種時候莫名其妙的就和別的騎士拼命結仇,進行無意義的戰鬥——特別是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的時候。

“秦五,你不是在福海城麽,怎麽會跑到這裏,還有,你們三個為什麽看到我就一言不發就要動手?”在遭受圍攻的間隙,張鐵一邊閃避和格擋著三個騎士的進攻,一邊開口問道,同時也嘗試著做一下解釋。

如果能從秦五的嘴裏知道一點東西,總好過像現在這樣悶著。

秦五咬牙切齒,抓緊攻擊,根本不和張鐵說話。

“我們從福海城一路追你到這裏,你做了什麽,會不清楚嗎?這個時候還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嗎?沒想到幽州之虎張穆神,也就是這種貨色……”那個中年文書開了口,一邊說話一邊搖著頭,似乎對張鐵非常的失望,手中的洞簫舞出一片碧綠色的戰氣之網,想要把張鐵纏住。

媽的,老子做什麽了,張鐵郁悶無比。

另外一個騎士手中的長劍同樣犀利無比,配合著秦五,每招每式都招呼張鐵的手腳要害。

在這種情況下,張鐵想停手都不行,只能接戰。

“我剛才被人從飛艇上引誘到了這裏……”張鐵嘗試著解釋。

“如果不是我們一直追著你來到這裏,說不定還真會相信了你的話!”那個用長劍攻擊張鐵的人冷笑著開了口。

三人的攻擊根本沒有停下,對張鐵說的一切,他們也都當做了謊言和狡辯……

和三個騎士交手十多分鐘,張鐵依靠著自己的速度與身法邊走邊撤,但始終無法完全擺脫三人的追擊,張鐵知道越拖下去,這裏的情況對自己越不利,當務之急,是先離開之後擺脫三人再說,被三人纏住,自己什麽事也做不了,這戰也打得稀裏糊塗的,而且有些事情,三人好像已經完全認定是自己做的一樣,現在光靠一張嘴巴解釋是沒用的。

在三個騎士的攻擊下,哪怕張鐵開始時純粹只是為了自衛,但慢慢的,也被打出了真火,在這種情況下,張鐵以一敵三,已經是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在騎士之間的戰意和氣機牽動之下,哪裏還能讓他輕松下來。

雖然除了秦五之外,另外兩個騎士對張鐵的攻擊主要是以牽制為主,但這種時候,看著同為黑鐵騎士的張鐵居然以一敵三都沒有完全落在下風,另外兩個騎士心中也隱隱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