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家族

迷迷糊糊之中,張鐵就像在春曉之時睡了一個舒服而又慵懶的長覺一樣醒來。

屋子外面的嘰嘰喳喳的鳥鳴之聲把張鐵從睡眠之中叫醒。

當那鳥鳴之聲在張鐵的腦子裏從模糊變得清晰的時候,張鐵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張鐵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入眼所及,這裏是一個傳統而又華麗的充滿了華族風格的臥室,臥室的外面似乎有一個院子,那鳥鳴之聲就從外面的小院之中傳來。

張鐵起床,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柔軟舒適的白色睡袍,只是不知道這一覺到底睡了多久了。

坐在床邊,張鐵感覺了一下自己身體此刻的情況,隨後就抽了一口冷氣,張鐵感覺自己就像重新又換了一個全新的身體一樣,此刻的這具身體,每個細胞之中似乎都有一種力量在澎湃萌動著,脊椎暖洋洋的非常舒服,細細感覺一下,在屋子裏做了幾個動作,這具身體的力量,速度,恢復力,還有身體的氣血經脈骨髓神之七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增長得最多的是力量,更難得的是,自己已經凝聚的第一個脈輪,運轉得也更加的厚重穩固,有一種給巨大的蒸汽飛輪上了潤滑油的感覺。

那龍髓酒果然是好東西,只是一壇酒,就直接讓自己的戰力再次上了一個小台階。

張鐵咂咂嘴,回味了一下,腦袋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喝一次龍髓酒都受益匪淺,不知道那日日可以喝龍髓酒的軒轅大帝要強悍到何種程度。

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因為張鐵也知道,自己離軒轅大帝的那個境界實在太遠了,在軒轅大帝的那個境界中,或許,已經有了更好的東西,這龍髓酒已經算不上什麽了,自己此刻的這個問題,就如同鄉下的小老百姓偶爾吃上一個好吃的肉包子,就想著城裏面的財主是不是也每天要吃多少肉包子一樣。

自嘲的笑了笑,張鐵就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確是一個院子,這個時候,看那日頭,已經升高,正是早上十點左右,院子裏有一片靈蓉樹,綠蔭如蓋,還有一個小池塘,幾只小鳥正在樹上唱歌,而池塘裏,則是一群金魚在荷葉下面快活的戲水。

這個院子非常的清幽,而且格調很高,但卻不是在懷遠會館之中,因為那院子旁邊的樹蔭和高墻,張鐵也有些弄不清楚這裏是哪裏,只是在感覺上,張鐵知道自己應該還在幽州城中。

穆恩長老正在一顆靈蓉樹下的涼亭之中閉目打坐。

看到穆恩長老,張鐵就知道穆恩長老這是專門在這裏守著自己,給自己做保鏢來著。

還好這次喝醉有懷遠堂中的長老在照顧著,要是換了別的地方和場合,張鐵實在不敢想象自己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喝醉會有什麽後果,在那種狀態之中,有可能一個普通人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張鐵出來,那穆恩長老就睜開了眼睛。

“這個,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那龍髓酒的後勁兒會有這麽大,這一醉酒,居然還要勞煩穆恩長老親自來守護……”張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穆恩長老站起來,看到張鐵那不好意思的樣子,只覺有趣得很,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不麻煩,不麻煩,我在這裏也可以靜坐修煉,一舉兩得!”

“對了,穆恩長老,我睡了幾天,這裏是哪裏?”

“你睡了七天,今天已經是10月12日,這裏是幽州城白虎台,對了,現在這白虎台已經是幽州刺史府了!”穆恩長老笑眯眯的看著張鐵說道。

比起張鐵當初第一次獨見穆恩長老時穆恩長老那威嚴如山的態度,此刻的穆恩長老面對著張鐵,那態度,簡直好得不得了。

張鐵沒想到,自己一睡居然就睡了七天,這幽州刺史之爭都過去了一周,這白虎台已經掛上了刺史府的牌子,那就說明這次刺史之爭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

“那後面一切事情還順利嗎?”

“當然順利,這幽州城,現在已經是我們懷遠堂張家的人說了算了!”穆恩長老非常高興地說道,那語氣之中,也帶著一絲自豪,“對了,你現在感覺如何,聽說那龍髓酒功效非同小可?”

穆恩長老既關切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現在感覺很好,不僅脈輪更加的穩固,而且身上一下子似乎增加了差不多近千斤的力氣,整個人的戰力又更進一步!”張鐵動了動手臂說道。

穆恩長老點了點頭,臉色嚴肅了一些,“這樣就好,我懷遠堂張家初掌幽州,家主也才剛剛做上這幽州刺史之位,有許多事情,還得需要家族之中的長老鼎力承擔相助,如此才能讓我懷遠堂在這幽州徹底的紮下根來,你此刻名震幽州,一舉一動俱是風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著,這該承擔的責任,可不要再推辭了!我懷遠堂中的長老騎士原本比起陸家和谷家來就要少一些,在這幽州的根基也不如其他家深厚,你要再撂擔子,別人可要看我們懷遠堂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