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二章 混沌之門

“白癡，我們不是同一個陣營的神明好不好？”希瑞斯聽萊恩取笑自己，知道他開始嘗試著把自己當作是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於是也用類似的調侃語氣說道：“光明之神隸屬守序善良陣營，蜘蛛女神則是守序邪惡陣營，作為秩序系的神明他們可以借助信徒的虔誠來增強自身的力量，所不同的是，善良神明的做法是賜予信徒力量以獲取信仰，而邪惡神明卻是從信徒那裏索取祭品！但是無論哪種方式，跨越位面接觸信徒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們看上去可以隨隨便便往來不同的位面！”

“哦，原來是這樣。”萊恩點了點頭，這個說法的確解釋了自己以往內心的許多困惑，不過卻還是沒有說清楚萊恩剛才所提的那個疑問，於是他繼續追問道：“不過我更關心你的力量，你是哪個陣營的？”

“我們對陣營的劃分，一共有著兩個標準，一個是力量的區別，一個是行事手段的區別。”希瑞斯對萊恩說道：“秩序和混沌，這是劃分陣營的絕對標準，是陣營存在、維持與發展的根基。剛才我所提及的那兩個神明，都屬於秩序陣營，因為他們的力量來自虔誠的信徒，為了維護這種力量勢必要建立起值得自己信賴的秩序，至於是宣導善良、公理、正義，還是用暴力的手段壓榨與強迫，那就屬於行事手段的區別了。而像制造了我們眼前那座混沌之門的隕落神明，還有我……嗯，其實也勉強包括了你，我們應該都是混沌陣營的成員。”

“簡單的說，我們這個陣營崇尚個人的力量，當然這並不代表就排斥同伴，只是我們的存在往往會破壞那些‘良好運轉’的秩序，因為你和我肯定不會屈服在所謂的傳統和忠誠之下，正如你當年還只是個魔法學徒就敢藐視世俗皇權的力量。所以混沌與秩序這兩個陣營之間的矛盾是無可調和的，這便是眾神之戰的由來。”希瑞斯說到這裏後，有些惆悵的望向了不遠處那道混沌之門，在停頓了良久之後這才幽幽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在下一次眾神之戰裏可以得到一個值得信賴的盟友，你覺得我為什麽要花費那麽多力氣幫助一個小小的凡人？”

萊恩對眾神之戰知之甚少，所以也不知道該對希瑞斯說些什麽，而希瑞斯在惆悵之後也很快調整了情緒，他對萊恩說道：“算了，這些事情你不必關心，起碼在你點燃神火之前不用去管，也管不了什麽。我這個投影的力量快要耗盡了，還是先讓我傳授給你有關許願術的相關內容吧。”

“好的！”萊恩剛剛答應了一聲，就看到希瑞斯擡起一只手臂，在他的額頭上撫摸了一下，萊恩只覺得希瑞斯的手掌散發出一道光芒，隨後自己的腦海中一下子便出現了無數的知識，突如其來的這種有如潮水般的沖擊讓萊恩微微覺得有些頭暈，不過這種不適的感覺也僅僅只是維持了幾秒鐘，萊恩便重新恢復了清醒的狀態，而剛才洗瑞士強塞進來的所有東西竟然全都被他一字一句的牢記在了大腦中，就好像萊恩已經為了記熟這些內容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博聞強記一般。

“好了！”希瑞斯拍了拍手，對恢復了清醒的萊恩說道：“不要辜負我的傳授，我在那邊等著你！”

希瑞斯這句話說完，他的身軀開始慢慢變得透明，顯然維持這個投影的力量開始耗盡了，萊恩額頭微微一跳，因為他發現自己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做，於是連忙急促的開口問道：“那這裏怎麽辦？有什麽辦法封印這個空間，不讓外人進入嗎？”

“為什麽要封印這裏？”希瑞斯的投影忽然反問了一句，他的身體泛起了白光，萊恩已經可以透過他的身體看到對面的事物了，在投影即將結束的時候，希瑞斯面色帶著一絲壞笑對萊恩開口說道：“那座混沌之門，不是給你的最好引導嗎？至於說其他，以你現在的力量，能比得過那個處心積慮設計好一切的隕落神……”

希瑞斯的話並沒有說完，他的影像便從萊恩的面前消失了，不過萊恩卻也明白希瑞斯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一位神力讓希瑞斯看到都心驚的強大神明，在他的全力策劃之下才有了現在這個奇異的空間，還有那道充滿了可怕力量的混沌之門，憑著萊恩的力量想要封印或者做其他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也許萊恩什麽都不做還可以維持眼前的情況，否則一旦受到外界的影響，很難說那道混沌之門裏面所蘊含的力量會不會外泄，若是波及到艾斯拉爾大陸那個位面，到時候第一個倒黴的不用說肯定是距離這裏最近的卡薩諾子民，這可與萊恩的初衷相悖，所以還不如像希瑞斯所說的那樣，一切盡可能的保持現狀吧。

想通了這一點，萊恩雖然覺得有些不太情願，可也暫時找不到比這個提議更好的辦法了，不過另一個問題卻一下子湧向了他的心頭，讓萊恩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似乎處在一種進退兩難的尷尬境界。萊恩上一次從幻境當中脫身，可是依靠希瑞斯的提示，而現在他進入了這個奇異的空間之後，那位離去的神明似乎並沒有告訴他該怎麽從這個三重空間疊加的地方，返回到天啟神殿廢墟那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