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霸道張狂

眼珠微轉,贏月兒想起這個時候她父王,正是大自在玄功登堂入室之時,性情漸漸荒唐,說不定就會對這女子動了心思。

當下她就又加了些力道,把腳下葉雲紫的頭壓得更低了些,使之更顯狼狽。可惜這聚仙閣打掃的太幹凈,地面光可鑒人,不能讓這女人的臉沾上一層灰,實在太可惜了。

嬴沖並未注意到月兒的小動作,只是感覺麻煩無比。這個女人在他手裏,就是個燙手山芋。

殺是肯定殺不得的,放在平時,秦山劍派他也不是得罪不起,可這個時候,正是他與武陽嬴氏還有那所謂天庭鬥法的關鍵之時,嬴沖實在不願多樹強敵。

這葉雲紫,看來都不到十八,是十八歲的小天位——即便沒有她那身為秦山劍派掌門的父親,也會被任何一家宗派視為珍寶。可想而知,一旦這女孩在他手裏出了什麽事,秦山劍派上下必定要發瘋不可。

“葉姑娘,你臨來之前,可想過刺殺當朝國公,是何罪名?”

怎麽也不想想,一位超品國公,豈是那麽容易好刺殺的?

“她很蠢的,多半不知道你是國公。”

嬴月兒惡意的貶低著葉雲紫的智商。其實據她所知,這女人倒不是蠢,而是太無常識,不通世事。在秦山劍派一心練武,人就如白紙一般的單純。後來歷練得多了,也就漸漸聰明了。

可惡之處就在這裏,父王這人太聰明,反而更喜歡單純蠢笨的女人。

那葉雲紫果然是滿眼的迷茫:“你是國公?不是世子麽?”

嬴沖見狀一陣無語,好半天才再次開口:“葉姑娘,你口口聲聲說本公淫賊,可本公到底淫了哪家女子,讓你如此義憤填膺?”

“你強搶民女,難道還敢不認?”

葉雲紫怒目以視,滿含鄙薄之意:“你憑什麽要害了她們青白?還有為何不放她們回來?是殺人滅口了?你這樣的畜牲,居然也能當上國公——”

“嘖,怎麽回事?我怎麽又強搶民女了?”

嬴沖詫異的往身邊看著,他最近哪裏有心思去搞這個?何況他到現在還是一個處男好不?

阿不,他的貞操已經在那百骨神庭裏丟失了,真是遺憾。

可他若想要女人,這勾欄巷裏多得是,且質量上乘,有必要去強搶?就連林依語相邀,他都無瑕前往來著。

今日張義為沖擊天位閉關修行,故而不曾隨行,不過嬴福卻在一旁,此時聞言也同樣神情古怪,半晌之後才遲疑著道:“好像最近是有這樣的傳聞,說是世子強搶了兩個民女入府,之後一直都未有下落。其實不止如此,此外還傳說,有人得罪了安國府奴仆,被打到半身不遂;另有一家做小本生意的柴商,只因與安國府的管家不合吵了幾句,幾天前被下了獄。這些我都查過,都是子虛烏有。”

這樣的傳聞年年都有,並不是什麽新鮮事,所以嬴福從未在意過。也只有今年,引來了葉雲紫這個打抱不平的‘刺客’。

郭嘉這時卻笑著插口:“說起這傳聞,其實學生稍後也欲向國公大人提起的。如學生猜的不錯,此事應當是與國公府東面那條正街有關,據說那裏最近很是蕭條。不但附近家裏的小娘子,都不敢上街。便連那些生意人,最近也不敢去了。”

嬴沖微一凝眉,再目視嬴福:“可有此事?”

他本來就覺有些不對勁,此時被郭嘉提醒,更能覺這其中的陰謀氣味。

“確有其事!”

嬴福一邊躬身應答,一邊心中腹誹,國公府附近街上行走的女孩少了,也只有嬴沖沒能察覺到。

“不止是東面那條正街上的人少了,沿街的店面生意很不好做。便連我們府內幾位管事采購薪炭等物,也要到好幾條街外。”

“原來如此——”

嬴沖眯起了眼,而後冷冷笑著:“讓夜狐去察,定需察個水落石出不可!”

盡管這散播謠言之人,可能並無與他為敵之意,可因葉雲紫這個無妄之災,他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

郭嘉聞言則是眼神微動,夜狐?也就是嬴沖在暗中的組織麽?

能在數日之內,就使鹹陽城大亂,實力應當不俗。

而此時嬴沖,則是再次看向了葉雲紫,目現凝思之色。略略思忖,他就有了決斷,示意嬴月兒將那少女手中的劍奪走,送至到他手中。

葉雲紫頓時又扭動掙紮,怒聲嬌叱:“嬴沖你敢!”

嬴沖懶得理會,按動劍柄處的樞紐,使這劍又變化為戒指的形狀:“再怎麽說也是親戚,我也不好拿你怎樣。不過這枚翠皇神戒,就由本公保管了。再給她幾根鎮元釘,稍後押回府裏看管,遣人通知秦山劍派,讓他們給本公一個交代。”

殺人是不可能,此女沒傷到他毫毛,並無此必要。送至官府處置,倒是個不錯的注意,可卻不如由安國府自己來看管。他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可能是福非禍,說不定還能從秦山劍派那裏拿些好處,讓他們欠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