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軒轅邪櫻

就在當天夜裏,嬴沖就帶著月兒張義,還有那贏福贏德二人,一起悄然離開了虎據堡。

有了月兒這位‘小天位’強者坐鎮的好處,就是嬴沖再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了。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將自己新得的七星墨甲‘飛雷神’,連同福德如意這四個得力臂助都一起帶上。

這三人其實也是他帶的苦力,畢竟是公輸般的衣冠冢,已經埋葬了幾千年的時間。尋到那裏之後肯定是要挖坑的,公輸般的衣冠冢會有多深嬴沖不清楚,可若僅只他一個,肯定是忙不過來。

為說服張義等人,嬴沖依然是花了不少時間,好在有月兒在,他的侍衛副總管雖是猶豫了一陣,可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義這也是無可奈何,嬴沖有了這人元階的傀儡之助,隨時都可將他們甩開。他是想著與其讓嬴沖脫離他們的視線,獨自行動,倒不如由自己等人跟著,可以少些風險。

潛行出堡後不久,六人就都各自穿上了一層墨甲。當月兒的身影,被那木元甲的甲胄包裹之時,張義等人亦是驚異莫名,這又讓嬴沖廢了不少口舌解釋。他說自己這具人偶,是自己特意請了一位大宗師出手改造過,有著駕馭墨甲之能。張義等人雖是心有懷疑,可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公輸般的衣冠冢距離虎據堡有三百裏地,大概是墨甲全速疾奔一整天的路程。不出意外的話,一塊墨石就可以保證他們來回。可他們這六尊墨甲,身後卻都是鼓鼓囊囊,背著一大堆的東西。

嬴沖原本想著月兒的那具木元甲裏有著配套的小虛空,裏面的須彌空間,可以儲存至少十塊墨石,這已經足夠他們使用了。只是張義卻不甚放心,堅持每人帶著一塊墨石,還有各種刀槍箭只,一應俱全。

這已夠他們用上十幾日,哪怕是與人激戰個兩天兩夜,都不愁會動能枯竭,彈盡糧絕。

嬴沖也是無奈,這次出行,他其實並未感應到有什麽危險。可因張義與贏福贏德堅持,也就只好從善如流。

可接下來的行程,卻再次印證了他的猜想。明顯是張義三人太過多心了,他們這一路往北,深入山林,都是順風順水,並未遇到什麽特別的情況。

倒是月兒,假借為他們探路警戒之名,又仗著天位神甲的速度更快數籌,在外面胡亂遊走著,整個人就似被放飛後的鳥兒,歡快無比。

嬴沖看在眼中,不禁失笑。心想這丫頭,果然是在煉神壺裏憋悶壞了。

他心裏也很是高興,所以哪怕被張義等人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也毫不介意。在這幾位眼中,月兒這具機關人偶就是他在操縱。而那尊木元甲做出那樣不靠譜的舉動,自是嬴沖這個主人指示無疑。

所幸,月兒她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歡欣雀躍了一陣之後,就逐漸老實了下來。

淩晨出堡,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嬴沖就已照著邪櫻槍的指示,尋到了公輸般的衣冠冢所在。那赫然是藏在一面高達百丈的峭壁之內,令嬴沖等人不得不用武器在陡峭山壁上,強行鑿出了一個個階梯,直到能爬上去之後,才將那層偽裝的石墻,以墨甲強行打穿。

嬴沖出身貴胄世家,挖人墳塋本是禁忌,可這裏說是公輸般的衣冠冢,可其實僅僅只是那位機關術大師的七十二個假冢之一。所以嬴沖是心安理得的夥同張義幾個,將這假墳墓給刨開了。只是從頭至尾,幾人都是小心翼翼。這畢竟是一位機關大師的墳墓,哪怕只是假墓也極其危險。

幸在邪櫻槍中記錄有這假墓的機關圖紙,而嬴沖身邊,更有月兒這個同樣精通此道的人偶在。一一破解起來,倒也輕松。

他們鑿開那峭壁墓墻,用了足足半日。可在進入這峭壁之後,僅僅只用了不到半刻時間,就已找到了這假冢的主墓室與庫房。

只是裏面的東西,並沒給嬴沖太多驚喜。裏面除了一些錢財玉器以及各種陪葬之物以外,就別無其他。只有幾本機關術入門的書冊,聊勝於無。

“我其實一直都有好奇,那公輸般不是楚國之臣,效力於楚穆王麾下?可他的衣冠冢怎麽會修在我大秦之地?”

就在張義他們幾個嘗試打開那主棺的時候,嬴沖一邊往四下掃望,一邊有些奇怪的問月兒:“為何公輸般會將孔雀翎的殘骸留在這裏?那邪櫻槍內,又記錄有他的傳承?”

關鍵是這邪櫻槍,連公輸般的墓地在哪都能知道。哪怕這邪櫻槍曾經的主人,就是那位機關大師的主君,也未免太誇張了。

“這還不簡單,只因公輸般晚年叛楚歸秦,隱居於大秦境內。他是在你之前的一位邪櫻槍得主,也是他,將這口槍帶到大秦境內呢!”

為防張義他們幾人察覺異樣,月兒在墨甲裏面很小聲的答著:“原本那邪櫻,該是藏在他的一個假墓之內的。可這些年又被人取出,最後不知怎的,就落到父王手裏。後來父王也特意讓人查過,可卻始終都沒能找到線索,不知那位特地將邪櫻槍送到父王手中之人,到底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