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節 飛仙宗秋葉

自從鄭凜然答應婚事後鄭飛仙待她又如過去般疼愛,由她如自己女兒般使使性子也不責備,只顧考慮神武擂的事情。

正思想間門外弟子報說秋葉長老回來了,鄭飛仙忙道了聲傳。

飛仙宗四季長老的地位僅在宗主之下,而這秋葉長老又是四長老中最年輕,武功修為最高明的,也是個天賦異稟擁有精能之體的奇才。如今不過二十二歲的年紀,卻已經師從鄭飛仙有十八年了。從小就跟著經歷許多兇險戰事,八歲時已經開始提劍隨同門參與戰鬥。

在飛仙宗內非常有威信。四季長老中的其它三個都比秋葉年長十數以上,但對她擔任長老的決議卻都沒有反對。可惜秋葉是孤兒出身,如果她是鄭國王室宗親,性子又稍稍正常些,必然會是飛仙宗主繼承人的不二人選。

鄭飛仙每每想起這個弟子就忍不住嘆氣,為她那古怪的性子,又深感秋葉性子所以會如此實在跟她這個師父脫不了幹系。

她一聲進來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無禮的大力推開,直撞的哐當作響。

門外的風吹進屋裏夾帶著一股子濃烈的酒氣,其中又有股異常的濃香。便見一條深紅的影子比風更快的一閃闖入,頃刻間便立在了鄭飛仙面前。她的臉龐消瘦,身材曲線又標致的出眾,一張瓜子臉上配著對丹鳳眼,卻透著幾分迷離,幾分朦朧,似醉非醉。飛仙宗弟子個個儀態嚴謹,無論何種發式都不離頭釵,梳理的總是很整齊。偏偏進來的秋葉披頭散發,雖然頭發也洗的幹凈,卻也大違飛仙宗堂堂天下第一大宗派的作風。她毫無恭敬之態的看著鄭飛仙。

飛仙宗宗主長嘆口氣。

“你能否少喝點!”

秋葉偏偏還拿著扁平的酒壺仰面又喝一口,懶洋洋的道“師父不要管弟子的練功之法。”

如此說話鄭飛仙卻不與她計較,實在是習慣了她的德性,早就打過罵過警告威脅過。自幼收養教導的弟子,經歷了多少兇險危難,實在說感情猶如母女,哪裏又真忍心將她趕走?再者又明白秋葉何故如此,就更不忍心為此責罰太重,逼迫太緊。

“你這般模樣讓我怎放心由你代為師出戰神武擂!”

“師父放心吧,我一定會贏。”秋葉對此重任沒有顯現絲毫的緊張,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慎重,滿不在乎的好像是讓她去做飯般簡單。

“認真些對待!神武擂幹系重大。原本為師想要親自出戰,一則為師武功本已威絕天下,縱使取勝也不過是理所當然,對提高飛仙宗聲威,展示鄭國武威而言並無作用;二則許多人怕為師出戰,唯恐應戰後落敗導致聲名受損,心中顧忌諸多,如果這些有身份的人不上台,那麽神武擂的價值又將大打折扣。所以才決定由你出戰,論身份你是飛仙宗四季長老,與哪派宗主對陣都不辱他們的聲名,一旦擊敗天下高手奪得頭魁,旁人都會說飛仙宗不止一個天下第一,鄭國不止一個武尊。”

“師父放心吧,只怕弟子出戰也有很多人不敢上台。”

“話雖如此,但他們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倘若由你代表飛仙宗他們仍舊不敢上台,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回避與為師之戰他們大可以自承不如,旁人也不會因此笑話。但對你可就說不得這種話了,騎虎難下之際也只有上台比試。而你到時也不必留手顧惜他們顏面,任他是誰,能讓他們敗多難看就多難看!越難看越長鄭國和本宗的臉面!”

鄭飛仙交待罷了又問她秋季堂的情況如何,聽說一切不錯後又問起道“七月最近的修為進展如何?”

“好。”

“有閑暇就多教教她,那孩子與你一樣資質出眾,需得費心培養。忙完神武擂的事情後為師會再親自教她,至於你,其它為師很放心。獨獨盼你別把古怪性子教給她,也別把貪杯的嗜好教給她!”

鄭飛仙說罷等了半響不聞秋葉答話,便氣道“你聽見沒有!”

秋葉滿不在乎的喝了口酒道“七月早已拿走弟子三個酒壺……”

“你……!”鄭飛仙震怒異常,卻又知道事已至此發怒也無用。偏偏秋葉猶自淡淡然道“現在七月師妹每日都喝,已經不比弟子喝的少了,還說要學弟子的獨門練功之法……”

“滾!”鄭飛仙怕再聽下去會忍不住打她,怒喝趕走,見秋葉仰面灌著酒邁步出去了,又警告道“你若敢教她歪門邪道的練功之法為師就打斷你的腿!”

秋葉便又立住回身,淡淡然道“弟子已經教她了。”

“你……!”鄭飛仙險些氣倒,大口喘氣半響,恨恨揮手示意秋葉退去道“把七月給我叫來!”

片刻後七月被叫到,腰上果然掛了個與秋葉一摸樣的暗銀色帶花紋的扁平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