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節 對比之下

陸無上顯是不信,笑道:“這是什麽道理?3號是她老爹?”旋又覺得這比喻太過份,把領導一並罵進去。忙道:“對不起,一時口快,將那詞換換,3號又不是她哥。”

領導笑著擺手示意沒關系,便又沖酒紅蠍子作禮請之幫忙主持公道,才解釋道:“雖然沒這層關系。但她也去過人間,一直對你們兩特別崇拜,尤其是對3號的搏鬥能力。

所以,剛才我是故意不說,等回頭再告訴她3號就是人間她一直崇拜的那個。保證她不會懷恨,不定能因此變的收斂謙遜些。所以,前輩作證,這番是否的確不會害了3號?而我是不是該替團員說感謝?”

陸無上這才寬心,酒紅蠍子含笑道:“這聲感謝3號的確該受!”

領導當即帶頭起哄道:“前輩都發話了,3號今天總該破例喝一杯感謝酒吧?”

陳佑忙道:“這杯也該是敬前輩。至於我,酒精過敏,欲飲不能,只能對各位說抱歉了。”

眾人噓聲大作。

酒紅蠍子卻詫異道:“你不喝酒?”

陳佑忙認真答是。

又聽她語氣裏滿是遺憾的道:“真可惜,我本想單獨請你喝杯紅酒,沒有毒的紅酒。”

陳佑這些日子對這離詩語道假話慣了,順口答道:“前輩這話是萬萬不能相信。前輩請喝的酒永遠都有不可解的毒。”

說著,略微一頓,待眾人凝神傾聽後文,才語氣誠懇的繼續道:“前輩的魅力盡在酒中,這毒如何不迷人,如何可解?”

一眾人紛紛附和贊同,歡笑出聲。贊好。

酒紅蠍子輕笑著,很高興的語氣道:“這話雖然誇張,但真讓人愛聽。”

……

一番笑鬧,氣氛越發融洽歡快。

待得就罷,事也談罷。終於陸續散去。

陳佑幾人落在後頭,仍舊陪著酒紅蠍子閑談,直到她起身要走,才一並相送離開。

陳佑最近一直窩執法團不出,便與她同行回去。

車上,沒有旁人時。她忽然問陳佑道:“你重要的人裏,有姓林的是嗎?”

陳佑不知她何以忽發此言,略一猶豫,脫口答道:“前輩好驚人的判斷力。幼時一個故交,的確姓林。”

“呵……剛才你聽聞領導的話後,語氣裏攙雜上一絲壓抑。通常是對內心某個重要人的回憶。”

旋又幽幽道:“我曾也有個朋友姓林。你跟她很像,會說出寫很讓人感動的話。年輕時,曾很驕狂,很對些前輩不以為然,雖不致當面冒犯的程度。卻也十分失禮,那時候,她就曾對我說話剛才類似的話。

‘有一天,我們也會變老,即使是本事功績再有限的前輩,我們也該對之有一份最基本的尊重。’”

酒紅蠍子說著,喃喃輕聲念叨道:“有一天,我們也會變老……”

旋又輕笑道:“當時很為這話震動了一把。因此略有些收斂,卻也不多。到後來,一天天,一年年過去。開始有人稱呼我為前輩,才越來越頻繁的想起這話,體會到其中滋味。”

陳佑忙道:“我不過僅是知道這道理,根本談不上體會。冒昧說出這種話,倒讓前輩笑話了。”

酒紅蠍子輕輕搖頭,笑笑,道:“從你身上能看到許多像我那朋友的影子。幾乎忍不住荒謬的以為,你是她的孩子呢。”

旋又道:“不過,你沒我的朋友狠,也不及那份果斷。我也覺得,你既然要教訓那小丫頭,第一耳光就該把她扇癱倒的。”

陳佑略一思索,也覺得是這道理,若這麽辦,早省去許多啰唆。心裏本也有些反省,聞言誠懇答謝道:“多謝前輩提點,必定記住這番教訓。”

酒紅蠍子輕笑道:“總前輩這般的叫,又覺得太生分。倘若你不嫌冒昧,願意的話稱我做紅姨吧。”

陳佑自不會拒絕,心裏隱約已有猜測她是母親舊識,只是不敢也不願多說而已。

當即道:“受寵若驚尚來不及,怎會有不願?紅姨!”

……

返回執法團後,陳佑便陪同酒紅蠍子翻閱著紫國最近的情報,以及成員送來的跟蹤調查報告。

其中有些是錄像,有些是錄音,有些是文字記述。

人造人一絲不苟,讓人絕不必擔心會否被人收買作假,這不由讓陳佑覺得,執法團這種部分,人造人擔任的確再合適不過。

一些重要的報告看罷,便又開始看起錄影。

便展現出執法團的驚人滲透能力,這些錄影中,有徐青主要工作談話地方的,還有現今徐家獨居屋子裏的。

看不多久,酒紅蠍子忽然皺眉道:“為什麽浴室和更衣間裏的攝影記錄一點都沒有?這種地方是最能利用於隱秘通訊的。”

陳佑頗感盡職不忠,解釋道:“個人鑒於情況判斷此次事情與徐家有關的可能性非常低,避免日後因此這番調查跟蹤破壞合作關系,故而這種著人未在這類地方裝備攝錄設備。倒是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