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節

山野中,草原中,沙漠中,都曾走過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在尋找東西的殘韌和甄裳,兩人至今沒有找到想要尋找的東西,兩人走過山野,走過草原,穿越過沙漠,仍舊沒有搜尋到想要找的東西,兩人終於決定出海。

可惜,兩人都沒有多少錢了,還得買路上需要事物和水,兩人只能動手做木筏,做結實而簡單的木筏。殘韌還欠真甄裳的錢,而且還越欠越多,因為殘韌到了城裏的錢莊後,才發覺損失的銀票,不可能補返。

也就是說,殘韌錢莊裏的幾萬兩銀子,雖然仍舊存在殘韌名下,但卻已經不屬於殘韌可支配的財產了。因為殘韌的銀票損毀了,沒有銀票,那早已換算為銀票形式流通的銀兩,殘韌無法取出。

殘韌沒有辦法還甄裳錢,可是殘韌這些日子仍舊需要吃喝,結果,又欠下了更多的錢。雖然甄裳不在乎,但殘韌在乎,殘韌清楚的記下了欠著的數目,清楚的算清了連帶的利息。

藍色的海,藍色的天,視線的盡頭,海天一色,天與海,似已交匯。殘韌想起了依律,想起依律還沒有見過海,雖然殘韌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殘韌覺得依律定會喜歡海的,可夕見過,殘韌曾經聽可夕提過。

殘韌又想起旖旎,露出悲憤之色,甄裳語氣滿是關切的道:“銀,你又想起了大仇人嗎?不要這樣,我們都會找到要找的東西的,到時候,你就能殺死你的仇人,報得大仇了。”

殘韌不由壓下心頭翻騰的情緒,朝甄裳笑笑。一年多的時日,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兩人一直同行,日夜相對,極少有投宿客棧的時候。殘韌已不覺得甄裳陌生,甚至連甄裳赤裸的身體都不陌生。

因為甄裳喜歡洗澡,在野外之時,常常半夜時尋處無人的湖泊或是小河,但殘韌很久都沒有過睡覺的習慣,這些時日,情緒一直不佳,夜晚的時候總會到處走動,時日長了,總會有在甄裳洗澡時,撞見,不止一次的撞見。

撞見了多少次,殘韌已經不記得了,也沒有計算過,但是次數不少。不少到甄裳後來再被殘韌撞著時,情緒已不會太激動,只是紅著臉潛進水裏,而殘韌也會同時掉頭改道去別處晃悠。

甄裳的武功非常高,殘韌覺得,恐怕不遜色於久久半分。偏偏甄裳卻不出名,至少殘韌過去就從沒在江湖中聽說過甄裳的名字,甄裳說是剛得到師傅肯定不久,這一次外出尋找東西,就是出師前的最後試煉任務。

殘韌相信,日後甄裳必會名楊江湖。甄裳的內力非常深厚,這極讓殘韌詫異,深厚到什麽地步?深厚到可隔著七十米距離一劍連斃三頭鯊魚的地步,殘韌此時,就辦不到,除非持久催動劍意才行,但那會造成自傷,況且,那並非本身隨時可出手達到的實力,並不能算真實實力。

“銀,我學的也是紫宵劍派功法,師傅還說這是本門至高無上的功法,怎卻從沒見過如你那般能強化自身整體能力的紫氣呢?”甄裳對殘韌催功時的紫宵劍意產生了濃厚興趣,本就如同會笑般的大眼睛,因好奇之故,顯得更是動人。

“不知道為何紫宵劍派裏沒有這功法,但我本來就會。這功法叫紫宵劍意。”殘韌簡單的回答著道,甄裳歪著頭思索片刻後道:“那等我完成試煉任務後,你教我這功法好麽?”

殘韌心下倒是不怎麽在意,並不覺得這是什麽不傳之秘,況且,殘韌對甄裳並沒有戒心,點頭道:“若你想學,現在就可以教你,你若學得紫宵劍意,一定會變的更厲害。”

甄裳笑了笑道:“那可不成,還沒完成試煉任務前,我還不算出師,也就不能隨意修煉師傅傳授的以外任何功法。待我真正出師後,就能修煉了,那時候師傅也不會說什麽。”

殘韌不再多說什麽,既然甄裳這般說,殘韌自然不會熱情連連的勸甄裳非要馬上修煉學習。

海上朝北前行的時日,異常艱苦。兩人所乘的又是木筏,遭遇到大浪,定會濕透全身,開始兩人還會以內功護體,避免被海水濕透,當遭遇到的大浪太頻繁後,兩人再沒有如此雅興。

那純粹是沒有盡頭的浪費內力行為,誰都不知道會在海上呆多久,誰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遇上鯊魚群,這般憑內功護體,要撐到哪年哪月去?“這樣挺好,每天洗幾次澡。”甄裳對次如是說,倒是樂觀。

卻也只是說笑而已,被海水濕透,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木筏上覺都睡不安穩,甄裳往往躺下不久,一陣劇烈晃動,就被驚醒,若非反應快,好幾次都會掉進海裏。不久之後,也不知是殘韌的提議,還是甄裳的靠近,殘韌的腿,成了甄裳的枕頭,有殘韌的照顧,甄裳開始能睡上相對安穩的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