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節(第2/2頁)

聚香山莊的馬車,仍舊是四輛,不同的只是,其中兩架馬車上的人,變了而已。

……

還是馬車,只是僅有一架,馬車車廂內只有兩個人,都是女人。其中一個銀黑長發的女人,正在高歌。琴聲停了,馬車外遠方傳至的歌聲也同時停了,旖旎笑著道:“久久,那邊的人認輸了?”

久久臉上掛著快樂的笑容,停下輕哼著的歌曲,開口道:“沒有,那頭的人不願意比了,覺得分不出勝負。”旖旎微微點頭道:“那人也確實厲害,琴彈的這麽好,還能同時唱出這麽好的歌。”

久久笑,“錯了,是兩個人。雖然琴聲和歌聲糅合的很完美,但是騙不過我,奏琴的是一人,唱歌的是另一人。”旖旎不忿的道:“真無恥,兩人合力戰你一人,還有臉稱不分勝負。”

“無所謂,勝負本由心。”久久滿臉笑意的說著,又輕聲哼起歌曲。

旖旎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久久自己都不在乎,繼續糾纏,徒讓久久覺得無聊而已。“久久,不想去看看兩人?”旖旎覺得奇怪,連續比拼了這麽多天,久久始終沒有過去結識的打算,以旖旎的判斷認為,久久應該會很有興趣跟對方結識才對。

“為什麽要結識?比音,就只是比音而已,如果因此就要結識對方,那我結識的人,實在多了去了。”久久笑著說著,而後笑著自顧底聲唱著。旖旎覺得很失望,又估計錯了久久心思,碰了個軟釘子,旖旎覺得很苦惱,久久確實挺奇怪的,想摸透久久的心思投其所好,更快速有效的拉近彼此距離,實在很困難。

依律情緒很好,依律本就喜歡唱歌,這幾日來,遇到一個對手,不但欣賞到了對方了的歌聲,還能在殘韌完美伴奏下暢快淋漓的放聲高歌,依律心情實在無法不好。

依律決定陪殘韌喝酒,雖然殘韌從不要求依律必須做陪,雖然這酒很烈,不過依律,還是決定要陪殘韌喝酒。殘韌吃飯時幾乎從不開口說話,這些日子的殘韌,更不喜歡說話。

不過今天,殘韌說話了。殘韌一杯酒下肚,神色十分嚴肅的盯著依律,開口問道:“律,什麽是情感?親情是什麽?友情又是什麽?愛情又是什麽?怨恨又是什麽?”

不但說了,而且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仍舊是讓人覺得奇怪的問題。依律卻不能不回答,也沒有習慣拒絕回答殘韌的問題,包括拒絕殘韌的問題命令。

依律很認真的思索著,半響後,十分認真的道:“親情,是一種天生的不可分割的深厚感情,是一種彼此關心,幾乎不帶自私和利益的純粹情感,就如同公子說的,跟叔叔,父親的那種;友情,就是好朋友之間那種,會互相幫助,為對方的需要在自己可能下給予關懷和付出,而動機僅僅是為了得到同樣的感情回報,被對方在意,比如風流;愛情嘛,依律也不懂得,應該是公子跟夫人之間那種,怨恨律也不懂,律沒恨過人。”

依律滿以為自己的解釋非常詳盡,該能讓殘韌感到滿意,卻沒想到殘韌凝神思索半響後,輕輕搖頭道:“不懂。”殘韌說罷,自顧夾著菜,半響過後,又開口道:“律,如果你的親人被殺死了,你是不是就會恨那個人?”

依律點頭道:“應該會的,公子。”殘韌恍然大悟的道:“那就是說,你對我的情感就是怨恨?”依律連忙搖頭道:“律對公子當然不是怨恨,公子又沒殺死律的親人。”

“可是我記得我有,我命令小黃他們殺光你的親人。”殘韌思索著,很肯定的道。依律掩嘴輕笑著道:“公子這時候還故意逗律呢。當時黃將軍就悄悄對律說了,說公子只是顧及面子,下個假命令而已,我的親人都被黃將軍放了的,律還親眼見到了,黃將軍叫律不能告訴別人,否則公子會顏面大失。”

殘韌腦海中自然的浮起一個念頭,就是小黃該殺,違背命令的屬下,該死。僅僅如此,殘韌思索片刻,又開口道:“那你對我的情感,是親情?”“律是公子的奴婢,怎敢作此比較。”“那是友情?”律邊喝酒邊搖頭道:“律是奴婢,公子,怎能以朋友自居呢?”

“那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