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節(第2/3頁)

王練說罷,不待別人開口,接著拍扳道:“今天我作東,可夕,剛才你可是大折了我的面子,既然你擔心殘韌撐不住,你也一並去做陪,替你相公档酒。還有這個千若小姐,也不能拉下,我今天可是忍痛割愛,殘韌一定不會小氣的連讓千若幫忙斟斟酒都不樂意吧?”

殘韌心下暗想,你把千若拉去搶樓賣藝都幹我事。

柔可夕搖頭道:“不行,今天的軍務還沒安排下去呢。”柔可名大手一揮道:“就你忙,當個上將時就比我還忙了。本大帥命令,今日的軍務會議臨時取消,安排一如昨日。這是軍令!”

柔可名這麽說了,柔可夕自然不再多說,仍舊道了聲屬下領命,邊吩咐著蓮稍後負責傳達下去。柔可名和王練,殘韌三人已經連塊行出大帳。

喝酒的地點,不是在青樓,但是,仍舊有美麗的女人做陪,不知道王練從哪找來的女人,絕對不是青樓的姑娘,殘韌幾乎可以肯定,因為那份氣質,不該是在青樓那種地方能具備的。

該是頗有身世的千金大小姐。

小黃來的時候,顯得很拘束,因為見到了自己統帥血銀手在,若不是見殘韌顯得毫不拘束,小黃恐怕會拘束的擡擡手都擔心會否不合禮數。殘韌本不想叫小黃來,因為小黃若是來了,也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殘韌實在不想柔可夕因為自己被人說三道四。不過柔可名說無所謂,遲早是要知道的,何況既然這小黃跟殘韌交情不一般,本事又不尋常,日後定回是殘韌心腹大將,更應該讓他知道。

“小黃,這是柔可名,南方前線總統帥,這是王練,北方前線上將,這是我妻子,柔可夕。”殘韌不得不負起彼此介紹的責任,柔可名打量了小黃一陣,十分溫和的打了聲招呼。

小黃卻是強自鎮定,仍舊以柔可名軍職稱謂,柔可夕開口道:“小黃,這裏不是軍中,不必如此拘謹。”柔可夕的話,效果不大,畢竟柔可夕本身,在軍中長期積累的威信在哪放著,小黃哪能說放開就放得開?

酒喝得一陣,小黃漸漸也不再過分拘謹了,見著柔可夕和藹溫柔的一面,似乎也不那麽懼怕了。柔可夕喝了不少,王練想著法子的要柔可夕喝,王練理直氣壯的說是報復,報復柔可夕早前讓他大失臉面的事。

“小黃,我聽殘韌說了些你的事情。覺得你很有些本事,我很希望你能到我手下做事,不知你意下如何?”酒過幾圈,柔可名突然開口道,柔可名當然不可能真的搶將,小黃哪怕再能耐,恐怕也無法讓柔可名渴望到了非想從殘韌身邊挖過去的程度。

殘韌心下一凜,柔可名這麽說,定是故意的,為何故意?只能說柔可名對小黃產生懷疑,理由只能是,小黃一定有些什麽地方,讓柔可名覺得不對勁,也就讓柔可名覺得不放心。

小黃顯得有些吃驚,思索片刻開口道:“多謝總帥大人如此擡舉。不過末將對戰友有了難以割舍的情懷,此外,血銀手統帥一直是末將崇拜的對象,如今更知道原來好友銀竟是殘韌,更加希望留在血銀手統帥手下任職。只能謝絕總帥大人的美意了。”

柔可名笑著擺手道:“不必在意,我只是愛材切。難得你如此重情重義,這是好事,我自然不會難為你。真是期待你日後的表現,相信你定能大放光彩。”

這似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但是酒後,柔可名卻神色認真的對殘韌道:“這個小黃,恐怕是個大奸之徒,不過未必有什麽太懷的心思,寶劍雙刃,就看你用與否了。”柔可名見殘韌沉默不語,笑著道:“也難怪你覺得費解,不過新兵結束後,突然被朋友真實的身份震驚的事情,多的很。”

“無論是我,還是可夕,或是以前的太子殿下,在進入之初,都是瞞著自己身份的。所以,各種人的正常反應,我都見的多了。小黃的反應不尋常。”柔可名耐著性子解釋著道,殘韌神色一冷道:“也就是說,他或許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柔可名點頭道:“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

柔可夕心下有些遺憾,這種事情過去發生過很多,對於當事人而言,沖擊卻是不小,原本以為純粹的交情,突然發覺原來背後竟然充斥著目的和動機時,那份交情的價值,突然就喪失了。

這種感覺不好受,可是柔可夕無法幫什麽,總是無法避免的,要承載這些。身份帶來高起點的同時,卻也帶來更多的苦難和波折,從來如此。

殘韌輕笑著道:“我不懼怕雙刃劍,人在使用工具的同時,同時也是被工具使用著。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工具,只有工具被遺棄,或是工具不得不承認自己僅僅是個工具時,才能見分曉。我不介意多一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