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節

風流被關在風流秦的書房,書房內一柄劍吸引住了風流的目光,好劍的風流自然不會放過,風流將劍拔出鞘。

書房房門被推開,風流秦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書房內。

“父王,你到底要做什麽?為何將我困在此地,這劍……”風流開口詢問,語氣平靜。風流秦望著風流的身形,望著那逐漸成熟的面龐,心下感概不已,孩子確實長大了,只是若要真正成長起來,是否付的出那成長的代價?

“你只需要在這裏等,明日殘韌見過皇上後,會一個人回這裏取劍,那時候他已經是殘王爺,南風國再不會有他的牽掛。”

風流聞言不見絲毫喜色,沉聲道:“父王,你到底要殘韌做什麽?對於他的了解,孩兒比之父王更為了解,倘若父王不告之孩兒,或許會鑄成無法彌補的遺憾。”

風流秦神色平靜的坐下,少年輕狂時,風流秦也曾有過。“風流,有一天,為父會將手上的一切交給你接管,有一天,風流家的一切都會有你背負,有一天,你會成為中秦國真正的風流王。可是,你是否真的為這一切做了充分的準備?”

風流語氣認真的道:“孩兒自然有準備,自幼勤學苦練至今,無不是為有朝一日成為真正的風流王,不辱沒了風流家的名聲,不辱沒了父王的教誨!”

“可是,風流,要成為風流王,你必須成長。成長需要付出可怕的代價,總是要付出你最不願意付出的代價,你付的起這代價嗎?”風流秦語氣嚴肅,風流卻陷入沉思。

突然厲聲道:“父王!你到底要做什麽?你竟是如此狠心對待孩兒和殘韌麽?”風流隱約有了預感,預感到風流秦會對自己和殘韌做出一個無法想象的抉擇。

“為父什麽也沒有做。殘韌不該回到陳留,這因是他帶來的,而你不該追趕為父的馬車,但你偏是追了,既然你急著成長,你必然要為你的急切付出相應的代價。”

“為父更不會對殘韌做什麽,任何決定,都是他自己選擇的。本王無法強迫,更沒有錯誤的去引導,而你,從追趕本王馬車的那刻,就該考慮到即將面對的任何結果。家與國,是一個王必須懂得背負的重任。否則,便不是一個合格的王爺。”

風流呼吸起伏不定,苦苦思索著風流秦的話,思索著風流秦具體的動作,突然開口道:“如果,殘韌不是一個人回來取劍呢?”風流秦語氣平靜的道:“如果殘韌不是一個人來,就是你該為成長付出代價的時候,就是你能否背負的起成為風流王壓力的時候,也是你抉擇的時候。風流,若是到了那時,你無法回避,只有做出選擇。”

風流秦長身而起,推開書房的門,語氣平靜的道:“無論你做出任何決定,為父都不會怪你。但是,無論你要做任何決定,都無比慎重考慮清楚,人生的很多選擇,不會有第二次。當然,為父希望你根本不需要面對那一刻,然而,結果卻不掌握在為父手中,而在殘韌手上。”

風流逐漸猜測到殘韌會面臨怎樣的選擇,殘韌,沒想到你一時氣話為自己的辯解,到了最後,竟然會以另一中形式,讓你陷入其中。我已經知道你會如何選擇,可是,我這趟,寧願自己猜錯了你的性子。

……

皇宮禦花園,殘韌是第一次進入,其中的景色,實在讓人著迷,草木均修剪的極是好看,可見修剪之人,確實深詣此道,整個禦花園內,形成一種雖是人工造成,卻絲毫不喪失那份自然的美感,無絲毫突兀之景。

落帝來了,跟旁跟隨著一隊護衛。

殘韌和柔可夕同時行禮問安,兩人行的都是皇室子弟的禮儀。落帝似乎心情很好,“殘韌是麽?你身具皇家血統,這禮自然是不錯的,不過血銀手不過是南風國一大世襲家族,何以有資格行此皇家禮儀?”

柔可夕神色冷靜的道:“柔可夕具備皇家子弟名份,自然該行皇室子弟名份。”柔可夕心下驚異,這中秦皇帝為何知道自己相公身具中秦皇家血統?

“好,說的好,都起來吧。”落帝笑著在花園桌前坐下。

殘韌心潮起伏,聽落帝的言下之意,等若是承認了自己皇室子弟的身份,可是,風流秦既然早已知曉,為何到此時才對皇上提及?殘韌以眼角余光搜索周遭,卻並未見著希望見到的碧落妃。

“殘韌,稍後跟朕說說你這些年的遭遇,朕那妹子時常讓朕思念,如今得知香妹有後,朕實在高興的很,高興的很哪!”

風流秦心下奇怪,碧落妃今日怎會未親臨,卻是開口道:“稟報皇上,殘韌這孩子的身世本王也是最近才知曉,枉本王撫養這孩子這些許年,若是早生得知,也不致到今日才讓殘韌得以回歸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