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會面（第2/2頁）

“孔雀聖山是琉璃王城的根基，琉璃王城是人類疆域的根基。這孔雀聖山，是重中之重，不得不多耗費一些心血。”

“嗯，很不錯。年輕人，能夠扛下這麽大的基業，確為不易。老夫此來，也是有向你表達歉意的意思。”

“哦？鶴老談何歉意？”

“按理說，人類疆域遇到這麽多事，老夫責無旁貸，應該站出來的。不過老夫在七八千年前，便已經宣布退出江湖，不再過問天下之事。縱情山水，以此終老。”

鶴鳴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滄桑感。

七八千年前就退出江湖的人，要讓他再出來，也的確是難為他。畢竟，人的心理，會在長期的隱居中，慢慢被磨礪，性情上，也會變得寡淡起來。

“那麽鶴老此次出山，是否有重出江湖的打算？”江塵好奇問道。

“哈哈，年輕人果然有些眼力。”鶴鳴老人笑道：“亂世將到，你這年輕人都如此這般把責任往肩上扛。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能讓他一直生銹下去。不過你也放心，老夫即便出山，也不會跟你年輕人爭鋒喝醋，搶奪什麽領袖權。實際上，老夫此來，便是想告訴你，你做的很不錯。請你一直這麽做下去。老夫今後，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

鶴鳴老人倒是直白。

江塵倒是有些汗顏了。

“鶴老這話，讓小子卻是有些不敢當了。若是您老登高一呼，小子也甘願聽從您老號令。”

江塵這絕不是矯情，他其實並不是那種什麽事都愛摻和一腳的人。他扛著琉璃王城，完全是因為對孔雀大帝的承諾。

如果鶴鳴老人肯出山，領導人族，江塵絕對很樂意讓出主動權。

鶴鳴老人忙道：“不妥不妥，老夫已經是明日黃花。你是年輕天才，注定要大放異彩的。老夫如果遮擋了你的光芒，埋沒了你的人才，那是大罪。”

鶴鳴老人的態度，讓得江塵有些意外。以他對人族隱世強者的了解，那不是應該態度傲慢蠻橫才對的嗎？

這鶴鳴老人，居然如此客氣。

“鶴老言重了。您老身邊的這幾位前輩，也一個個也都是天位強者。論資歷，論威望，小子給您讓位，都是理所當然的。”

鶴鳴老人語氣卻是嚴肅起來：“非也！我雖比你年長，武道修為目前也比你強，但是，老夫是一個懂勢之人。人類疆域的未來，如果非得要找一個決定成敗，決定命運之人，絕對不是老夫，而是你江塵少主。這是大勢所趨。”

越是對江塵熟悉的人，其實對這一點認識越清晰。

江塵苦笑道：“鶴老如此擡愛，小子真有些受之有愧。不知道鶴老對目前人族的格局，有何看法？”

鶴鳴老人正色道：“人族有三大隱患。其一，魔族；其二，萬淵島；其三，才是界碑之境外的族群。”

“其中第三個，威脅應該是最小的。因為人族在上古時代，一直都是周邊各族最強大，人口最多的族群。”

“至於萬淵島，畢竟離此很遠。除非萬淵島的強者，集體返回人類疆域，否則，這個隱患，也容易克服。”

“但是，魔族這個隱患，恐怕江塵少主也知道，這是一個注定要發生的悲劇，這是上古留下來的命運延續。”鶴鳴老人嘆道，“我此前，曾聽說你已經和魔族有過遭遇戰？”

“和魔族交手，已經有數次之多。不過，那都是魔族的遊兵散勇，目前來說，威脅最大的魔族，還是荒蠻的封魔之地。但是封魔之地的魔族，估計要出來肆虐，還至少需要幾十年時間。”

這是江塵的判斷。

鶴老不無憂慮，他雖然年輕大，但也沒有經歷過上古封魔之戰，所以對魔族亦是沒有多少概念。

“江塵少主與魔族交過手，覺得以我人族的底蘊，如果魔戰再度爆發，我人族勝算幾何？”

江塵不假思索：“希望很渺茫。除非出現更多的轉機。”

鶴老面色一動：“希望很渺茫？”

“近乎於無。”江塵雖然覺得這個說法很殘酷，但還是沒有隱瞞，“上古時代，打敗魔族，封印魔族，我人族耗費了多少人力和資源？雖然現在魔族不可能恢復上古時代的戰鬥力。但是我們人族的戰鬥力，跟上古時代比起來，同樣是大幅度削弱。甚至幅度，比魔族更大。”

說心裏話，江塵現在最大的擔心，也恰恰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