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血桃花,紅蓋頭,步步殺機

天邊,一朵朵的烏雲結厚,積郁甚厚,欲是爆發風雨。

左無舟三人重新踏上返回無垠會的路,禦風而動。

見左無舟悶聲趕路,戀滄海流露欣慰,忽道:“如你先前未回轉,我卻也會看你不起。”

紀小墨一身修為被禁制了,許是說明,紀小墨本是不想嫁的。此乃左無舟唯一肯轉念,回轉無垠會的緣故。

但有這一可能,畢竟相交一場,總不能棄之不顧。

紀瞳一樣一心魂道,卻跟左無舟甘願舍棄七情六欲不一樣,冷哼:“我現在就看他不起了,比之石頭尚且不如的人,怎有資格談男女之情。”

戀滄海慈和一笑:“舍情棄欲,也是魂道的一條路。各人本就不一樣,走的路本就不一樣。這魂修大道,本就無謂對錯。他沒強迫你改變,你又何必強迫他改變。”

紀瞳此一時的怒氣,倒十足是那小兒女的心態作祟,純粹出自一個正常女子的本能,一心想反駁和糾正左無舟“畸形的扭曲的不正確”的想法。

從此來看,紀瞳自稱二三百歲,倒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其實,各人走各路。我記得,也有魂修士夫妻雙雙互相扶持,從而攀登……大道。”

戀滄海充滿欣賞和冀望,左無舟的不變,卻才是大道途中,最為寶貴難得的特質。

一聲輕嘆若隱若現:“不死不滅,不入輪回的永恒大道啊。”

永恒大道的天梯,不知眼前這與自己有關系的年輕人,是否能踏上那一道天梯?

戀滄海不知,但她唯一的冀望,只能在此。

……

……

紀瞳無言以對。左無舟沒有試圖改變她,她憑什麽試圖改變左無舟。

你紀瞳一個外人,完全不懂這其中的關節,憑什麽評判。

悶聲不變,半時,左無舟淡然道:“她,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子。你們想錯我跟她的關系了,是敵非敵,是友非友。不過同是天涯孤獨人罷了。”

紀瞳又冷笑了:“那你還想撒手不理不問,無情無義。”

搖首,左無舟本意並非解釋:“她,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孤獨得極其自立,這就是紀小墨。

戀滄海皺眉:“你有一個君忘,又有一個紀小墨,你究竟喜歡誰。”

戀滄海恰恰是略知一二,加在一道,不由產生一絲不好的聯想。戀滄海,並不喜歡男子花心多情,甚至厭惡。

左無舟失笑,一言不發。君忘是紅顏知己,紀小墨是半敵半友。

喜歡?不過是可笑的情感罷了,本就多余。求大道的路上,有十道相伴,就足矣。

我不會,絕計不會連續兩次栽入一條溝裏!

……

……

宋懲沒臉沒皮的當沒事一樣,執意要繼續婚宴。

是人都看出,這婚宴必有隱情。奈何,其中內情實是太隱秘,竟也無人能猜得透。

各武聖也不動聲色,等無垠會的人羞憤的前來帶路,前往另一處所在準備入席。

宋懲赤青著臉,冒著怒意尋到余汨:“余超聖,你先前為何不出手!”

東百戰在一旁隱蔽的輕蔑,余汨笑盈盈含煞:“我來,只為對付左無舟,那人好象不是左無舟罷。宋兄好大威風,對我使來,卻似乎使錯了對象。”

宋懲啞口無言。

余汨肯來,乃因元一谷亦有殺左無舟之心,亦是對合作者的一個優待。

來了,是人情。不來,也不欠他宋懲什麽。

……

……

“老東西,跟我玩陰的。”

宋懲走了不多時,余汨艷麗容色泛住冷笑:“宋懲這老東西,連臉子都不要,非要完成婚事,必有隱情。”

看得穿,不等於能想得到。

余汨沉吟:“這老東西究竟為何要如此緊張?這老東西如此重視,必重要。還是問清楚為好。”

略一思量,余汨好奇之余,取來一枚重要時才會用的光信梭,印信息在其中,一梭穿空而去!

余汨不動聲色,嬌笑著喚來無垠會伺候的人,問了幾句。知曉一個大概,卻沒什麽用處。

余汨皺眉:“莫不是跟新娘子有關?莫不是新娘子有什麽大來頭大來路,說來,這天底下姓紀的強者,倒是不少。”

紀不是甚子大姓,不過,總比姓左的要多一些,連姓左的都有,姓紀的強者自然也不鮮見。

余汨挖空心思想:“姓紀的強者雖多,可超聖,也似是只有一個紀淡。難不成與紀淡有關?”

這一念乍起,余汨先是否決了。紀淡約莫也是有二千歲上下的人了,怎會跟年紀只有二百歲的紀小墨有關。

知道紀小墨一家被滅門,又來自法魂界。東百戰倒是若有所思,挖空心思回憶,霍然想起:“我想起了,這紀小墨,會不會與神超聖的那件火系秘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