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重鑄天王膽,重回殺戰場(第3/4頁)

如斯者,半年下來。天魔之數急驟減少,剩余的余孽,依然在不斷的清剿,卻已不在是心腹大患了。

至此,天魔之災,方是宣告大抵已解除。

本次天魔之災,為時六年。平民死亡億億萬,法魂修士死亡數已達上億,真魂修士死亡數十萬,光是武聖就隕落二千多。

從法魂界,到真魂界,損失之大,簡直無法描述。隕落的魂修士總數,簡直可以重新造就兩個真魂界了。

這一戰,天魔元氣大傷。魂修界一樣是元氣大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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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海量且龐大的損失數字,誰人都有沉甸甸,壓得窒息之感。

斂住動搖的心神,左無舟沉聲:“然後,又如何?我觀這無垠城的魂修士,並未退散去。”

戀滄海流露一絲哀嘆之色。

紀瞳無奈之極:“怎麽退散去,且不說天魔余孽還有一些。就是沒有,當前這局勢,就是瞎子都看出了。內戰馬上就要爆發了,有多少人敢退。”

紀瞳頓得一聲:“倒也不是不想退,我打探過,有許多人都已不願意卷入。只等確認是否會爆發妖魂大戰,再進一步清剿天魔,就有許多人會退走了。”

紀瞳無盡輕嘆:“這一時期,怎的就如此多災多難,新滅天魔,又有妖魂一族隨時入侵。”

“妖魂大戰,必難避免,就不知是何時爆發。”左無舟眼波一動,憶起深不可測的“妖神”。回過神來:“有沒有查到紀小墨的下落?”

紀瞳美瞳流露疑惑之色:“我暗中查過,也當面直問過。無垠會始終表示曖昧,極其含糊。我懷疑,紀小墨應當就在無垠會中。”

“是了,這紀小墨,究竟是你的什麽人?”紀瞳美瞳漾住一絲笑:“情人?”

左無舟一言不發,紀瞳聳肩,笑容舒服:“你的另一個情人,有麻煩上身了,正是最近最轟動的熱點。”

左無舟側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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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滄海笑著緩緩道來,目光慈祥:“天君宗早放風聲,將在一個月後,替君忘招選夫婿。”

見左無舟神色不變,戀滄海又笑:“天君宗將設擂招選,供天下英豪奪標。條件為,年不過四百的武聖。明碼標價,價高者得。”

“風聲放出,天下英豪為之所動。據稱,顧晚和權象等新一代英才,都將前往參與奪擂。”

設擂招選夫婿,卻只得深深的譏誚。如無君忘,天君宗豈有今時今日的聲勢地位,卻只為拉攏一個盟友就欲將君忘給賣了。

人若有價,價為幾何?君忘若有價,價又幾何?

紀瞳流露恨色,身為女子,怎會喜歡天君宗這等做法。

觀天,屹立不動,左無舟一吞一吐,順下一口替君忘憋在心口的氣。

戀滄海隱藏住一縷哀傷:“如是你喜歡,何不前往爭取。如是你喜歡紀小墨和君忘,索性一並娶了。以你的本領,天下誰又能阻擋得了你。”

情之所侵,灰飛湮滅。任是英雄豪傑,也有拿得起放不下的時候。

左無舟神色不動,紀瞳舒顏笑道:“過一些日子,即是宋狂歌成親之日了。不如留下來觀禮。”

戀滄海凝過來,吐輕音:“一個月後的招婿擂台,你去,是不去?”

……

……

秋風起,卷起炎熱。

紀小墨很罕見的暫止修煉,而是支住挺翹的下巴,眼波恍惚的凝視住那秋的美。

不知怎的,她憶起了在法魂界的一些時光。那時,她再度與他相見,也是在秋天罷。

那個秋,有些瑟瑟的凍意,也有些淒婉動人。那一個秋,傷了一顆心,一個人,斷了一份情,絕了一種愛。

很多很多年前,一樣是在一個秋意甚濃的天氣裏。紀家在火海中,燃燒著滅門的血海深仇。

那一個秋天相遇,他問她那個仇人是誰。

她沒說,她的事從不假手於人,從來,只靠自己只相信自己,是孤獨的是寂寞的。何況,是家仇。

她走往墻角,在此陽光照樣不到的所在,有一株花兒,在秋風中掙紮最後的美。憶起那一次,那人居然請自己一個刺客去保護他的親人。

許多事,卻有些在歲月中模糊。有些,卻始終不褪。

跪在這沒有陽光的角落,跪在土壤上,她凝注這株花兒。

這花兒,終歸只是喜歡生在沒有陽光的地方。如果挪出來,花兒會無所適從,會凋謝的。

她跪著,捧著這朵嬌嫩卻無人呵護的花兒,輕顫:“你一朵花孤零零的,一定要更堅強哦!”

這朵黑色的花兒,從花蕊中凝住一滴花露汁,晶瑩如珠如淚!

……

……

祥和的日子平靜的過,一眨眼,十余天過去了。

左無舟始終未閑,一邊是潛心修煉“化身魄”和“十道”,一邊是修煉五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