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顛倒是非,再見君忘(第3/4頁)

三到五成,都已是極大的說辭。憑不能施展無影這一條,就折了大抵四成的戰力。

再加天王譜和“翻天印”等裝備和戰技,都不能亮相。“鐵面煞星”充其量只能發揮左無舟兩三成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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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忘悠然率眾而至。

布武神情一變,變做淒苦哀慟之色,仇恨無比的怒視,做足了姿態。反是左無舟一臉淡然之色,眼波無一絲情感。

天君宗的武聖一見二人神色,自然就有喜惡對比,沉下臉來:“布兄,我需要解釋。”

君忘靜靜屹立,抿嘴隨風,一絲絲的炎陽灑下,便似隨時將她給融化了一般。

布武的驚艷目光在君忘顏上定了半時,才艱難挪回來,一臉悲憤,淚灑黃土,哽咽:“錢兄,你一定要替我天門宗做主。”

做足了一番姿態,一番表演,布武聲淚俱下:“此人狠毒無比,他以交易為名,奪走我天門宗歷代珍藏的天一神木。我等欲攔截他,他卻兇殘無比的殺了本宗兩名武聖。”

“若不是幾位趕來,恐怕我天門宗就要完了,就要被這兇徒滅門了。”

布武這番作態,雖是扯下臉皮來求救,卻也是題中應有,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畢竟天門宗連三十三地宗都不是,向天君宗求救,也無所謂丟臉不丟臉。

武聖確是心高氣傲,但不等於在天君宗這等龐然大物面前也會不知死活的心高氣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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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暖,風過風去。卷起一絲絲氣息,一絲絲氣味飄然鉆往君忘。

好是熟悉的氣息,好是熟悉的氣味。

君忘一雙秋水般的眼波,定在左無舟身上。好熟悉的體態身形,一擺一動,都分明與那人一樣。

幾十年刻骨銘心,幾十年的相思成災。怎能忘了那一點一滴,雕刻在心中的模樣,形態,甚至氣息。怎敢忘。

一生,只求一次最美麗的綻放。冥冥中,似已等待了一百個輪回,祈禱了百萬年,只為今生的相遇。

是情,也是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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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武有多少是真是假,錢武聖又豈能不知。

聞得天一神木之名,錢武聖等也是神色一動。這布武冷笑,額外再加了一句:“如是天君宗能替本宗做主,報此血仇,布某願將一半取出以做酬謝。”

錢武聖砰然心動,互看一眼,已知彼此之意。如不是天一神木的數量多到令天門宗無法抗拒,天門宗總不會吃飽了沒事做招惹一名武聖。

如此說來,這筆天一神木,似就不在少數了。

錢武聖權衡半時,沉住臉:“這位兄台如何稱呼,你有什麽話要說。”

“林舟。”左無舟淡淡的目光凝在君忘顏上,不變的是那國色天香,不變的是那從來不老的容顏,不變的還有那顆心。

本不欲廢話,再見紅顏知己,憑的多了幾分促狹之心,左無舟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痛斥:“胡說,胡說。這布武一派說辭,分明是顛倒黑白。”

“分明就是他們想奪我的天一神木,起意殺人。打不過我,奪不走,才這般栽贓給我。”

“好玩,果真有趣。”左無舟暗暗大贊這等滋味:“難怪世人動輒喜上綱上線,拿道德等來壓人。原來,做一個‘高尚者’卻是有這麽強烈的道德優越感。”

錢武聖頓是凝鎖眉頭,互看一眼,此事卻不易處置。

天門宗是堂堂一個宗派,不便輕率處置,再者,錢武聖身為天君城的管理者,自然也拿過天門宗的好處。就是沒有。憑布武許的好處,也是不便處置。

左無舟一看就是散修,偏偏能以一敵四,這要是跟天君宗鬧將起來,恐怕也不妥。

至於秉公處置,那就提也休提。

君忘漾住一絲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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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而言,左無舟不是一個很善演戲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麽高尚者。

可終歸是讀過書的,亦或,在搶占道德制高點這一項本領,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左無舟很快就有板有眼的把真相娓娓道來。

一邊且是義憤無比,繼續搶占制高點:“各位,這天門宗行事,簡直就是強盜馬賊,簡直就是人中之渣,魂修士中的敗類。這等人,留下來,豈不侮辱我等魂修士清譽。”

一番番有板有眼的言辭,初時左無舟還有些生澀,也是太久沒有長篇大論的廢話了。漸漸適應過來,每字每句就是標準的衛道者和道德老學究的派頭。古板得簡直要人老命。

這等不是廢話的廢話,直是教人欲仙欲死,痛不欲生。

錢武聖等人心裏腹誹亂罵一痛:“哪裏冒出來的老古板老學究。”

如不是礙於左無舟修為深淺不知,一眾人等都怕是忍不住想要動手揍人了。純粹氣的。魂修士嘛,各有一身本領,哪有這麽多的道德約束。